爸妈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页一页的纸,承载了太多,这些字比山还重,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当看到最后一页日记,上面的日期是2001年12月9号,止于一年前,上面只有几句话,他们的身体不行了,想我想的都精神恍惚,双眼所到之处都是模糊一片。尽管身体已经这样,但那些人还在逼问些奇怪的问题。
我的心跟刀割的一样痛,用力抓住头发,痛苦的跪在在地上,恨不得逆转时光,回到过去和父母相伴的日子。我脑子轰隆作响,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我知道,有些事注定无法更改结局,但还是不甘,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嘶吼,我猜对了结局,却没有猜对过程。难道这就是我这十年来苦苦追寻的答案吗?
我仰天大叫,泪如雨下,用力抓向虚空,想挽回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
疯狂的寻找,寻遍每一个角落,可是每一件东西都会让我更加伤感,更加无助,就在我撕心力竭时,我裤兜中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是一条短信,来电显示却是不知名的号码。
当我翻开短信的一刹那,我整个人状如疯狂,因为这条短信不是别人发的,而是早已经消失十年之久的疯子……
我的手在颤抖,盯着屏幕上那一行短小的字迹,泪水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十年中苦苦追寻的疯子,如今再现,让我的内心重新燃起希望。
“小羽,不知道还能否记得我这个故人?疯子。”
这是疯子给我发的短信内容,我不知道疯子从哪里搞来我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这是否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只知道,疯子没死,他依然活着!
将这条短信前后看了不下十遍,在看看这个未知号码,不在犹豫,立马将电话回拨过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咳咳……”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是干咳了几声。声音很沙哑,惯性的使然让我感觉这声音根本不是强子,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边仍然没有说话,但我却听出了低泣声,尽管声音很小。但依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
“小羽,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哦,对,现在连我都认不出自己,何况别人?”疯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惆怅,一丝讽刺,我没有理解话中的意思,正想追问,电话那边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想见到我这个故人,明天早上12点,来西安八神庵,我的古董店中……”
我想说话,但疯子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电话。电话那边的“嘟嘟”声还在继续,但我的心早随着疯子的话来到了八仙庵。
疯子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只要知道他现在还活着,那就足够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张老头,阿虎现在或许依然活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在时间的长河中,唯一冲不淡的就是——情。张老头他们是我心中的一个死结,伴随着疯子的活着,这个结也在这一刻慢慢松动。
占时将心中的包袱放下,开始整理房间,在村里找到了二叔,让二叔找人帮忙收拾房间,家里要拆迁,房间中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索性直接让二叔将这些东西搬到他家里。
接着到县城的城建局将拆迁的手续办完后,天已经擦黑,回到家中,可能今天有点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在梦中,我仿佛又看到了爸妈。看到了他们脸上冰凉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到隔壁像张婶告别以后,便乘车来到西安八神庵。
十年来,我已不知道来到这里多少次,以至于八神庵这里,每棵树,每间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疯子的古董店门口。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但古董店的店门依旧锁着,我眉头紧皱,难道我被人骗了?昨天打电话的根本不是疯子?不过当我看向店门上的那把大锁时,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这次的锁是一把崭新的大锁。
我走上前去,顺着门缝向着店中瞧了瞧,里面的陈设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新鲜感都没有。但地面却是干干净净
……
这个东西准确的来说是一张面具,通体成黑色,在疯子的保护下,非常的完好。只不过那种似哭似笑的表情,让人看完后,毛骨悚然!
我将面具接到手中,触感冰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肯定的说,不是金属材质,我初时以为是玉石,但里面有掺杂着些许金星,就像黑夜之中的星光一般,给这张面具增添了神秘色彩!
而在东南西北则是雕刻有古中国的四种祥兽,分别是青龙,朱雀,玄武和白虎。青龙为木,白虎为金,朱雀为火,玄武为水,金木水火全都有,唯独缺少的就是土,一张面具,五行缺土,有什么含义?
雕刻手法可以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整张面具竟然采用的是多种雕刻手法。
在雕刻作品中,保留凸出的物像部分,而将背景部分进行局部或全部镂空,称为透雕也叫镂空雕。把所谓的浮雕的底板去掉,或者镂空其背景部分从而产生一种变化多端的负空间,并使负空间与正空间的轮廓线有一种相互转换的节奏。这种手法虽然看似简单,但实际运用起来非常难。
这张碗口大小的面具竟然能够将这些手法完美融合,真是有鬼斧神工之美。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四种祥兽都没有雕刻眼睛。
古语有云:眼,万物之窗,耳,万物之灵。懂雕刻的师傅都知道,雕刻中所有的环节你即使雕刻的再好,但最后如果没有画龙点睛,那么必然会给这件作品的水准大打折扣。
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古墓中的陪葬品,有些墓主人生前由于得病或者被人暗害,导致眼瞎,那么她墓中的所有陪葬品,只要带雕刻的,都不会雕上眼睛,且,这种手法陪葬的古墓一般多为女性古墓,女性天生爱美,所以她们不愿自己瞎了还被别人看到。
“没有眼睛的祥兽?”我向疯子问道:“这种东西在古墓中很少见到,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疯子向我投来赞许之色,没想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件东西是从古墓中挖出来的,其实在疯子他们消失的这十年中,一有空闲时间,我就会钻研古文字还有风水学。
疯子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发现这张面具还有什么奇特之处,或者说,我怎么会有这种面具?”
我被疯子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急忙道:“难道说这张面具就是当年你进入那个公主墓从棺材中拿出来的那张面具?”
疯子将面具从我手中拿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良久后:“你说对了一半,这的确就是当年我从那个公主墓里面盗出来的面具!”
“哦……”我心下好奇:“那另外一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