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儿愣了愣，点了下头。
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和没安全感，这一刻，两人的心贴的极近，似乎已经超越了爱人，像是家人一样，生出一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楚婉儿背靠着浴室冰凉的墙壁，透过迷蒙的水雾，凝望着谢方臣的脸。
她很清楚，不久之后，这张脸就会迷倒万千少女，引起她们的尖叫，成为她们口中的王子、老公，到了那个时候，她跟他的关系，只会比现在更为隐秘。
而此时此刻，这张脸的主人，像是根本不当一回事的。
呢喃着问：“你喜欢我吗？”
“什么叫喜欢？”谢方臣在她的耳边轻笑，颇为不屑的接了这一句。
什么叫喜欢呢？
楚婉儿依旧在迷迷糊糊的想。
只不过到最后，她也没想出个答案。
……
第二天，楚婉儿在谢方臣的怀里醒了过来。
谢方臣也醒了，他没有动，只是呆呆的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楚婉儿侧着头，盯着谢方臣扑闪扑闪的长睫毛看，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她不禁想，比那些特别去做过假睫毛的女人的睫毛还好看。
这么好看的睫毛，这么好看的脸，这么好看的人，她多想拥有，不仅拥有，而且还想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就只能她一个人看。
楚婉儿连忙晃晃脑袋把这个想法赶走了，不过她又想到一个成语，瞬间就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跟她当下的心情写照，简直太贴切了。
“你笑什么？”谢方臣斜睨着楚婉儿，疑惑的问。
楚婉儿摇摇头，不好意思把刚才的想法说出来，只能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想到一个好玩的。”
“……”谢方臣收回了视线，轻声道：“起床吧，该收拾东西了。”
楚婉儿抿抿唇，又将脑袋往谢方臣怀里埋了埋。
“起床了，我饿了。”谢方臣重复。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楚婉儿听后，没有再继续撒娇，她咬着嘴唇，从谢方臣身上爬了起来。
看着谢方臣背对着她套裤子，她不由得又想到昨晚在浴室里，谢方臣问出的那一句：什么叫喜欢？
喜欢，是不是又渴望又害怕？
谢方臣转过来面对着楚婉儿：“你也起来吧，等会把卧室收了，搬家的人就要来了。”
“……嗯。”
找了件谢方臣的旧T恤套上，楚婉儿刚出卧室找谢方臣一起吃早餐，就看到谢方臣叼着面包进了书房。
楚婉儿：“……”
她没好意思跟着谢方臣进书房，只能自己去厨房冰箱随便找了包饼干吃了，接着又回到卧室，一个人慢吞吞的把卧室收拾完了。
楚婉儿整理谢方臣的床头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的哆啦A梦的挂件。
那挂件很陈旧，看起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边边角角都已经被磨的没了棱角，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被捏在手里把玩。
楚婉儿很少见谢方臣会玩这些东西，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所以不由得猜测，这可能是谢方臣小时候的小玩意。
她想到谢方臣别扭的性格，把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东西包括那个哆啦A梦挂件统统都放了回去，又关上了抽屉。
楚婉儿自认为，她跟谢方臣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自作主张的收拾谢方臣的床头柜。
刚放回去，谢方臣就进来了。
“你已经收完了吗？”谢方臣问。
楚婉儿抱着小纸箱子站起来，朝床头柜看了一眼，“差不多了，就剩下这里面了。”
“我自己来吧。”谢方臣果然说。
“给你。”楚婉儿把纸箱子给谢方臣，自己则退到一边。
谢方臣倒是也没叫她走，直接一把拉开了抽屉，开始一件一件的将抽屉里的东西往纸箱里放。
有许多店的优惠卡，纸巾，指甲钳，日记本。
谢方臣背对着她，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装进纸箱后，谢方臣才伸手，将躺在抽屉里的哆啦A梦挂件拿了出来。
他没有像别的东西一样立刻塞进箱子里，而是拿在手里，静静的端详着。
楚婉儿看他那个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不住问：“这是你的东西？”
“嗯。”谢方臣轻轻应了一声。
“你小时候的玩具吗？”
“……嗯。”
“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是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楚婉儿实在好奇，便问了，她也做好了不会被回答的准备。
但没想到的是，谢方臣回答她了。
谢方臣凝视着那个哆啦A梦的小挂件，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是啊，这是我六岁那年，我妈给我买的。我当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放学回来看哆啦A梦，还是因为我期末成绩考的好，我妈才给我买的。”
这是谢方臣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过往。
楚婉儿听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