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这些记者全部都被赶走了。
看到雪色那边的动静,高隽雅愤怒不已,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咖啡杯。
“她倒是越来越能耐了,没想到居然都敢乱走,还是有了后台就是不一样。”
本来以为高以晴会吃哑巴亏,毕竟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谁知道人家不但不吃亏,还反倒是把人给赶走了,有些记者甚至被气得够呛。
“她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宁哲的妻子就凭这个头衔也没有几个人敢与她作对。”
助力叹了口气,这一切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有想到会结束的这么快。
“这个头衔,她又能拥有多久呢?你看着吧,他们两个的感情,早晚会出问题。”
阿秋!
高以晴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些差异,难不成是感冒了吗?
因为不想回去,高以晴找了个理由,在雪色待得很晚,她主要是等宁哲回去了,自己再回去,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单独的面对赵末彤。
其他人都下班收工了,安静的画室当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高以晴一笔一笔的描绘着婚纱设计图,这是最近突然有的灵感。
她先用的是血色,是炙热的颜色,这种颜色本不应该用在婚纱上面,可是因为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突然让她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种颜色有一种绝密的感觉,甚至带有一种决绝的意味,裙摆处皆以曼珠沙华为镂空修饰,这条婚纱的颜色是非常的亮眼的,她没有用别的颜色,就是血色,只有这种颜色才能够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画的入神知识,突然听到开门声传来,高以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会是谁呢?其他人应该都回去了才对这个点儿,不会有人会了,难道有人走错了还是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关门?
脑袋里面胡思乱想一通,就更加让自己害怕了,高以晴顾不上那么多虽说爆出了一个石膏模特做为武器,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遇到那么多事,她现在不管干什么,都尽量小心一点,以防止遇到其他状况。
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后,她从一片光影当中看到了一个人已缓缓而至。
不知道是谁,她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石膏,“谁?”
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可她尽量保持冷静,不能被对方给看轻。
“是我。”
低沉的是藏音传来,她立马松了一口气,将石膏缓缓地放在了地上,这时宁哲已经走在了她的面前。
他蹲了下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在干嘛?”
眼睛飘向了地上,看到了放在地上的石膏,他惊讶不已。
“没什么,就担心有不怀好意的人过来,所以……是你就没事了。”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就像没事人一样,那里还有刚刚那紧张的模样。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眼前的人担心而已。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待在店里干什么?”
知道她有些事不想说出来,宁哲也没有问,但比较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是画线稿了,我有了新的灵感,正好现在没事,就想把她画完,因为我担心一旦放下就没感觉了。”
她何时需要这样,以前随画随放,从来都不担心灵感没有,不过只是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合理的理由罢了。
宁哲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清楚呢,他没有多问,直接向前将人抱了起来。
双脚突然脱离地面,高以晴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呀?我自己可以走。”
“想抱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个眼神撇过来,让人无法抗拒,高以晴只好欣欣然地点了点头,“没有没有……”
她就那么任由他将自己抱了出去,甚至连锁门的时候,宁哲都没有将她放下。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外面还是非常热闹的,霓虹灯投射过来,看起来有些恍惚,高以晴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感觉,突然有一种空虚感。
也许是这种感觉影响到了她,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宁哲,感觉到她的力度增加,宁哲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啊。”没什么,就是害怕他会离开自己而已。
“上次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都交给我。”
突然听到他再次提到上次的事,高以晴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你不想让我查吗?”
总感觉不是这么简单,宁哲没有必要非要阻挠她,除非他知道是谁做的,只不过他在帮那个人掩护。
可宁哲为什么要这么做?高以晴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有任何的理由,难道是赵末彤?可是她虽然讨厌自己,但不至于做到这种份上。
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我会查清楚,也会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宁哲语气肯定,完全不像是在商量,反倒像是在通知她。
看来他确实有意在维护这背后的人,就凭这一点,高以晴都无法视而不见。
她不敢去想那么多,可偏偏又忍不住,但这些她不能够表现出来,目前他不敢肯定的事,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那道裂痕,她也不知道宁哲又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所以她只能够暂时的答应他。
“既然你不想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她甜甜一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真实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中,面对的还是赵末彤的冷眼,不过有宁哲在她好受了很多,而且这才刚刚开始,他们这一辈子还很长。
说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哲的原因,赵末彤在未提出要将她赶出宁家的话。
难道她妥协了?
高以晴不相信,赵末彤一看就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十有八九,只是表面上做给宁哲看的,毕竟到底是他的母亲,肯定不希望他在这件事情上为难。
虽说没有达到最终目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暂时他们之间的矛盾能够放下,至于以后会如何,那就是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