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妖娆闻言,却是皱紧了眉头:“成全?若是放在怜儿做出蠢事之前,或许我会同意吧。”
“蠢事?”
“哼!”司徒妖娆别过头去,简直不想提。
“怜儿那丫头,估计是想不开做了什么背叛你的事儿吧。”玉笙摇头。
“你怎么会知道?”司徒妖娆惊讶。她知道,是因为一开始,她就冷眼旁观。可玉笙怎么也知道?
“我怎么知道?”玉笙不由得觉得好笑:“你啊,还真是不了解人心。怜儿对你忠诚,可这份忠诚却不断的在遭到考验。她夹在司徒夫人与你之间,为了你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而你,又总是不知道主动去关心。怜儿那丫头,是个渴望有人认同的人。这样久了,也就倦了。背叛你,也是正常,不过,在背叛之后,只怕她会后悔。”
“的确。”司徒妖娆不得不承认,还真的和玉笙说的差不多。因为怜儿现在的确在后悔。
“司徒,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呢?圣人尚且做不到,就别说是怜儿这个小丫头了。该原谅也适当的原谅了吧。否则,你该有多累?”
“你做说客,司徒唯星倒是做了个机智的决定。差一点,我就被你说服了。”司徒妖娆一脸淡然,完全没了刚刚的犹豫。
“你就是太强硬了。”知道司徒妖娆这是拒绝了,玉笙不由得无奈摇头。
司徒妖娆低着头,想着怜儿与司徒唯星的事情。心中总觉得古怪。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相配。正如玉笙所说的,怜儿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她。可唯星,他生在无天林,从小孤僻,现在也不懂人情冷暖。也许喜欢上怜儿,是因怜儿对他的温柔,又或许他接触的女子少了。但是这份感情真实存在。可这两个人的感情,又实在是太过淡薄了。这俩人对她都很重要。若是分了手?
“这有些事情不能太草率了,如果真的希望我同意的话,那就先想办法试试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诚心想要在一起吧。如果是的话,我成全他们也不是不行。”
听司徒妖娆松口,玉笙满意的笑了:“我就知道,司徒你不会坐视不管的。不管怎样,只要有希望,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也是好事。”
“让他们别开心的太早。若是做不到我的要求,他们一样不能在一起。”司徒妖娆果断的说道。这不近人情的样子,让玉笙都快怀疑其实司徒妖娆是看上司徒唯星了。不过,一想到司徒妖娆的性子,果断将这儿可能踢出去。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司徒妖娆并不看好这两个人在一起吧?
这个女人,总是会用她自己的办法,去帮身边的人躲避感情上的失败,可却忘了,每个人的感情,不管成功或者是失败,都是命中注定。
若因为别人的干涉而没有在一起,反倒是会铭记一生。不过,他之所以会欣赏司徒妖娆,也就是因为她爱多管闲事的态度,还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吧?
“说起来,玉笙,你可知骆家?”
骆家……玉笙嘴角一抽,刚说完这货天不怕地不怕,还真的想要捅破天不成?
“你问骆家做什么?我可跟你讲,这个家族不是我们能接触的。”玉笙严肃的说道。司徒妖娆闻言,一脸古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还啥也没说呢。”
“说的好像司徒你从不会闯祸一般。”玉笙是绝不相信司徒妖娆会无缘无故的问骆家。而他更好奇的是,她从何知道的骆家。骆家的存在,虽许多人知道,可都是闭口不提的。至于司徒妖娆,她虽为太子妃,可骆家人从不喜与朝廷之人有接触。她虽为兰青楼的主人,但,这产业骆家却也没动心思。毕竟,这不值得他们去动。
一时间,玉笙十分纠结。
看玉笙这副她绝对要闯祸的态度,司徒妖娆嘴角一抽,道:“我只是想要一件东西,而那东西,偏偏在骆家。仅此而已。”
听她说完,玉笙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了。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拿到而已!别这么看着我啊。毕竟,那东西对我来说,是救命的东西。”司徒妖娆无奈,只得继续说道。
“那我大概只得司徒你想要的是什么了。”玉笙何等聪明?只司徒妖娆这么一说,剩下的也就明白了:“前些日子,骆家少主出现在京城的地下拍卖会,带走了一株七星草。而这,也是近年来,第一次有七星草出现。司徒你身中月华之毒,我想如果你有需要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七星草了。”
“不愧是玉笙。”司徒妖娆忍不住为他鼓起掌来。玉笙白了她一眼:“这我猜都能猜到了,就别说你要去骗人家少主的七星草。人家又怎么可能不调查你?”
“谁说我是要骗了?”司徒妖娆反驳,可却也有些心虚。毕竟,如果买的话,骆家少主应该不会缺钱吧?
他既然买走了,就说明很感兴趣,又怎么会随意转卖呢?
“不是骗也好不到哪里去了。”玉笙吐槽道。
“你只与我说说,那骆家到底是个什么人家,骆家的少主有什么喜好就好。这七星草,不论你怎么说,我都是势在必得。”
“你还真是任性。”玉笙无奈,却还是道:“我们家与骆家之间来往也不算深,不过若是说骆家的话,大概只能用庞然大物来形容了。那是个我们无法撼动的家族。任谁也不行。”玉笙道。
“至于那骆家家主,他名骆秋深。是骆家大房所出的嫡子。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不过,他继承骆家,却是一波三折。骆家如今的主母,是骆秋深的姨妈。他娘的妹妹。姐妹二人,同爱上了一个男人,在姐姐死后,妹妹便嫁了进去。她还给骆秋深生了一个弟弟两个妹妹。骆秋深自幼便体弱多病,人人都说,他活不长。可让人惊讶的是,他总会在人家觉得,啊这次你逃不过了,死定了的时候。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今年已经是虚有二十五岁。三年前,才真正成为了骆家的继承人。原因是,他爹死了。按照常理,老家主死了,便该是骆秋深继承骆家,可骆家偏偏将他爹的弟弟扶上位,而平息骆秋深怒火的,就是这少主的身份。”
“听上去倒是有不少古怪。”司徒妖娆只觉得自己刨根问底的毛病都要犯了。这骆家,实在是古怪。
“是啊,很古怪。可哪个古老的家族,没有一点猫腻呢?这骆家也算是好的了。骆秋深这人,外人都说,他性子淡薄,不争不抢,不骄不躁。虽体弱多病,却又足智多谋,能担得起这骆家的少主之位。
只可惜体弱,否则的话,现在他都是骆家家主了。这都是别人觉得的。不过,我却觉得,这个人很可怕。”
“怎么说?”司徒妖娆不解。
“骆家的主母,是他的姨妈。姨妈生下的子嗣一样可以继承骆家,可他却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了骆家少主。虽然说有了代价吧,可也足够耐人寻味了。一个不争不抢的人,又如何能做到?现在,骆家的家主是他的叔叔,他这位叔叔从未娶妻,骆家主母的位置空缺,家中主事的,依旧是他的姨妈。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外人尚且只能知道骆秋深这个骆家少主,而无人知道另外的弟弟妹妹。谁又能说他没有手段?他能容忍本属于他的东西,都在旁人的手中。还能稳坐钓鱼台,谁又能说他没有城府?这人,在我看来,必定是个城府很深,睚眦必报的人。至于体弱多病?呵!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