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花隽凌收到了一封来自桖国的书信,当时花隽凌知道有信的时候,一下子有些征愣,因为他之前只是有给秦敛写过书信,有告诉秦敛他现在在何处,除此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难不成是秦敛的书信嘛?
花隽凌将信纸打开之后,发现是连云写的来信,信上告知了花隽凌大家最近的近况,当花隽凌知道秦敛和梅若华的事之后,无奈的摇着头。
这两个人就是这样,像欢喜冤家一般,生活中总是会闹些矛盾,但旁人却又不敢劝解,这可真的是不好办啊。
至于连云为何会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是因为赵云清有些日子会去皇宫面见梅若华,之前赵云清答应好梅若华一段时间就进宫陪她,所以赵云清自然是知道梅若华在宫中的近况。
赵云清听了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感情是世上最说不清的事,这个事情也只能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赵云清也只能从旁安慰梅若华别多想就是了。
花隽凌看完信件之后,有了大概的猜测,他的所在的地方是梅若华告诉连云的,至少秦敛和梅若华感情好的时候,还是会说一些这些事罢了。
花隽凌将信件烧毁,暗自盘算着他该怎么去做这件事,也就在这个时候,花隽凌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想查一个人。
然而此时的桖国,表面的平静暗藏着玄机。
之前说道的卢公子,他在桖国请了一位高人帮他易容,当时卢公子去到那个高人那的时候,那人还有些惊恐,他以为是当今皇上到他这来,认为自己有所怠慢,刚想跪下恕罪,那位卢公子就开口说道。
“我不是你们桖国的皇上,你不必为此感到惊慌,只要帮我易容就好。”
那位高人听着这暗哑的声线,的确是与那日“祭天”仪式上的声音有所不同,于是他作揖小心的问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姓卢名血愁。”
卢血愁开口说道,至于旁人将他认成桖国当今皇上的事,他其实不是很高兴的,因为他觉得他和秦敛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更何况两个人都脾性是不一样的,再说了,卢血愁一直认为他和秦敛比起来,当然是他自己比秦敛要略胜一筹的。
“现在可以开始了嘛?”
卢血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只是想来让这位高人做一下易容,可从他进门开始就磨蹭到现在,一个劲的问事情,这让他很不耐烦。
那位高人听次也觉得心里有愧,连忙去里屋将易容要用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只见那位高人将一个像药箱的箱子放在桌子上,将这个箱子从两旁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工具。
只见这位高人将一块皮子放在卢血愁的面前对比着,将五官的位置给刻画出来之后,将皮子放置在桌案上之后,便开始使用不同的工具在皮子上开始刻画起来。
卢血愁站在高人身旁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那位高人动作娴熟而又迅速,很快的,一双眼睛就已经成型了,卢血愁看着这人勾勾画画的,不是很懂他的这些做法,在一旁看着闲来无趣,便在房间内溜达起来。
不过半响,那位高人便将那个“人皮面具”给完成了,于是开口说道。
“卢公子,来试一试吧。”
卢血愁听见声音之后,边走到高人的身旁。
只见高人将面具往卢血愁的脸上一带,自己走到原处察看这个“人皮面具”的效果,发现鼻子处有些问题,便拿着工具小心的在卢血愁脸上一笔一划的勾勒形状。
高人又将面具和脸的贴合处给重新调整后,将房中的铜镜拿到卢血愁的面前,开口道。
“卢公子,您看看哪里有不合心意的地方,我再改改。”
卢血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此时的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镜子中的他,一双桃花眼显得格外魅惑,鼻子也只是在他原来的鼻子上稍微动了一下鼻翼,嘴唇要比之前的淡薄了许多。
卢血愁凑近镜子察看贴合处,发现若不是靠近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卢血愁勾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妖媚而又有几分凉意。
“我很满意。”
卢血愁用手摸着脸,左右交换的看着。
“卢公子,这面具每两日就得取下来一次,否则这面具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产生一些不好的东西。”
高人提醒道,毕竟这皮子不是人真正的皮肤,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坏处的,所以得按时取下来,否则因为一些因素变形了可就不好了。
“好,卢某多些弘高人。”
卢血愁向着那位弘高人作揖道谢之后,一把抽出手中的拿着的剑,像弘高人捅了过去,卢血愁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说道。
“那么,你存在的意义也已经没有了。”
弘高人手上的铜镜掉落在地上,镜片碎了一地,弘高人双目瞪圆,一脸的不可置信,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你……你……”
可话还没说完,卢血愁将剑拔出,鲜红的血液涌上喉管,身体瘫软在地上,腥甜的味道涌上心头,弘高人最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死不瞑目。
卢血愁将剑上的血擦拭干净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卢血愁易容出来后,时辰已经接近戌时,卢血愁直接来到了一个桖国一户有钱的人家,待他们睡着之后就动手。
卢血愁在暗处等待这户人家熄灭灯光,过了半响之后,这户人家已经没有了灯火通明的迹象,卢血愁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卢血愁轻松的翻越墙头,进到这户人家院子里面。就在这时,有家丁从此经过,卢血愁等那人背朝他时,快速上前捂住那人的口鼻,还没等那人反抗,卢血愁就双手用力一扭,这名家丁就断气了。
卢血愁将这名家丁藏于黑暗处,自己走到一个房间外,用手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孔,一根管子伸了进去,在房内吹起了飘渺的烟雾之后。卢血愁蹑手蹑脚的摸进了房间内,卢血愁借着月光看清了在暗处家具的位置,将剑轻声拔了出来,朝着床上的人捅了一刀后,试探了一下鼻息,见没气之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卢血愁将门带关上之后,朝一个拐角处走了过去,碰巧从另一侧走来一个提着夜灯的家丁,卢血愁按兵不动,待那人走近些,卢血愁快速上前,夜灯掉落在地上,微弱的烛光也因此熄灭,就这样那名家丁悄无声息的死了。
卢血愁快速摸到主房,像之前一样,房间内升起飘渺的烟雾,卢血愁进房将房内两人了结之后,在房间内翻找着东西。
或许是卢血愁翻东西的动静有些大,在外巡逻的家丁察觉到动静之后,一时间在门外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当家丁发现房门没有关紧时,知道大事不妙,于是他闯进了房间。
微弱的月光从敞开的门透了进来,他发现有一些正背对着他,他知道府中进贼了,在那个黑影还没有做出动作之前,便高声喊道。
“进贼了!快……!”
这人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卢血愁一剑割喉了,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可他现在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紧接着鲜红的血液涌出他的指缝,从最开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变成接连不断的滴落在地上,慢慢的汇聚在一起。
这户人家一时间嘈杂不已,卢血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看来他还是慢了一步。卢血愁将贵重物品藏于衣裳之内,一路走到院子才发现这户人家的家丁们都提着夜灯往房间赶来,卢血愁一下子和他们碰了个正着,一群人围着卢血愁,两方人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有人看见卢血愁手中的剑上有暗红的血液,一时间尖叫了起来。
“啊!”
尖叫划破黑夜,胆小的丫鬟们都喊着。
“杀人了!杀人了!”
一时间家丁们乱作一团,卢血愁再次皱眉,太吵了。
卢血愁提着剑朝众人追了上去,一时间家丁们做云鸟飞散,逃命的逃命,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反抗卢血愁。
说起来也不怪他们,他们毕竟只是这户人家的下人,再者说来,桖国近几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眼下这事也发生的突然,一个做生意的人家自然是不会再府中配有护卫。就连家丁们大多数都是卖进到这户人家的,总之今夜这户人家将会不复存在。
卢血愁剑剑击中人的要害,掉落在地上的灯火将卢血愁杀人的动作映照在墙上,一时间府中惨叫连连。
可是卢血愁并没有怜悯之心,只是一个劲的将府中逃窜的家丁们的性命给了结了,许是家丁们的叫喊声太大,吵醒了住在旁边的人家。
旁边的那户人家,看门的人打开房门,揉着眼睛走到了这商贾之家,嘴里嘟囔着。
“怎么这么吵?”
待那人走到府门,从打开的一个小缝往里面瞧,这一看,这人被吓得够呛,一时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