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云清给我抓起来。”
一群军官冲进连府,带头的人说道,府中看门的家丁见拦不住,连忙跑去找府中的管家。
此时的官兵们都站在连府的庭院中,毕竟连云也算的上是一个朝廷重臣,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家丁带着管家朝这边赶来,因为浩浩荡荡的官兵,此时的连府外站满了人群,纷纷猜测着官兵到连府来是做什么。
“敢问官兵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到连府来?”
连府的管家一头雾水的看着官兵,府上又没有人犯事,更何况连云和赵云清现在都不在府中,连云是皇后娘娘的人,赵云清与皇后娘娘也是交情颇深,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事,可眼下的情况,这管家也拿不准了。
“赵云清在何处?我们奉命前来捉拿赵云清。”
说着将手中的文书拿了出来,放在管家的面前。
管家一听是来捉拿赵云清的,一时间有些惊慌,这赵姑娘每日都和少爷在一起,这也没有做出什么事啊,这平白无故的来连府要人又是为何。
这文书看着也不想伪造的,正当管家想要在问清楚一点时,连云和赵云清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
连云和赵云清刚走到自己府门口时,就见周围站满了人群,原以为是昨日的谷公子又来闹事,可等进到院子时,才发现来人是官兵。
“这是发生了何事?”
连云看着管家开口说道,此时的连云和赵云清手上都还拿着东西,这不是桖国下雪了吗,连云带着赵云清去添置一些保暖的东西。
管家一脸犯难的看着连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们是奉命前来捉拿赵云清的,还望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
连云和赵云清也是一头雾水的,他们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赵云清)犯了什么事,还因此动用了官兵。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属下也已经看过文书了,不像是伪造的。”
管家在连府中对赵云清如同像自己的女儿一样,赵云清这姑娘礼貌又董事,所以管家对赵云清也是关爱至极。
文书?连云更加觉得此事可疑,赵云清每日都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出门也是和他一起。赵云清对外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更别说有什么仇家了,至于有的话,那也已经不再世上了。
除了昨日在外与旁人起争执外,对,昨日,难不成是谷公子。
“敢问赵云清犯了何事?”
连云开口问道,现在他也知道这件事与谷公子八九不离十了,但谷公子也没有罪名,可以将赵云清捉拿啊。
“连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这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捉拿而已,还望赵姑娘和我们走一趟。”
官兵将话头转到了赵云清的身上,连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云清就已经开口道。
“好,我跟你们走。”
说着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管家,抬头示意官兵带路,官兵转身向前走去,赵云清刚抬起脚来,连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云清,你别……”
赵云清转身对着连云摇了摇头,笑着对他开口道。
“我会没事的,你放心。”
说着就转身跟着官兵离开了连府,外面的人见赵云清跟着官府的官兵一起离开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姑娘是做了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啊,这姑娘不是每日都和连府的少爷在一起吗?”
“这谁清楚,前段日子,那个補家不是被灭门了吗,听说这事还惊动了皇上,今日官兵来逮捕这姑娘,难不成这事是她做的?”
“不会吧,我觉得不是,这姑娘瞧着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懂什么?这人心隔肚皮啊。”
一群人在外讨论赵云清被逮捕的原因,久久没有散去,连云将买回来的东西交给管家和家丁之后,便跟在身后,往公堂走去。
“李管家,这赵姑娘不会真犯事了吧?”
站在李管家一旁的家丁问道,他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赵云清就这样被带走了。
“闭上你那张嘴,主子的事不是你可以过问的,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李管家摇头说道,虽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知道,赵云清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的。
连云跟着去到了京兆府,府门外的众人见连云出来之后,都一哄而散,纷纷散去了。
赵云清跟在官兵中间,一路低着头思索着,若是在京兆府公堂之上,她应该怎么回答。
不一会,众人就走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堂上正中央挂着一副“清正廉明”的牌匾,京兆府上的人见赵云清被带到之后,师爷开口喊道。
“升堂。”
京兆府尹从堂后走了出来,两旁的衙役一起高声喊道。
“威武。”
此时的赵云清跪在地上拜见京兆府尹。
“草民拜见大人。”
京兆府尹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开口说道。
“你可知你犯了何事?”
这一问可就把赵云清问糊涂了,赵云清自己也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今日要被带到公堂之上。
“草民不知,草民一介良民,不知犯了何事,还望大人见谅。”
京兆府尹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坦荡的说出这句话,毕竟到这京兆府来的,一般都是做出了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不知?那你昨日在何处?”
京兆府尹换了一个说法,开口道。
赵云清将昨日去过何处,走了哪都回想了一遍之后,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口道。
“回大人,草民昨日早晨起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连府,并未出过们,临近戌时才和连府的连公子一同出门。”
简洁明了的时间线,赵云清也想不通是何人将她告上了京兆府。
“昨日,你和连公子是不是与人在街道上起了争执。”
京兆府尹将话挑明了说,至于这些过程,京兆府尹也略知一二。
“回大人,的确如此,可草民和连公子也并没有做什么,之后也就离开了,当时周围围满了人,他们可以作证。”
赵云清了然,明白这是昨日的谷公子的报复,只是赵云清问心无愧,她没做过的事,她自然不会承认,至于人证,昨日那么多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谁是谁,这个问题就有点困难了。
“大胆刁民,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承认吗?”
京兆府尹见赵云清没有要认罪的意思,一时间声音大了起来。
赵云清一惊,她这怎么就成刁民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还望大人见谅,草民不知犯了何事。”
京兆府尹见赵云清执迷不悟,将昨日的谷公子传唤上堂,这两人对峙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传谷之言上堂。”
谷之言走到赵云清的身旁,跪下行礼道。
“草民见过大人。”
赵云清歪头看着身旁的谷之言,神情淡漠,她倒要看看这个谷之言要搞出什么名堂。
与旁人站在京兆府外的连云,此时正焦急的看着赵云清的背影,可他现在也进不去,他担心若是京兆府尹对赵云清用刑可怎么办,赵云清的身子本来就弱,她的身子可经不住这些。
“谷之言,你说说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京兆府尹对着谷之言开口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要等两个人对峙之后,才能下定夺。
“是,大人。”
谷之言歪头看着赵云清说道,眼睛里充满了不怀好意,对赵云清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赵云清对此无感,她只觉得谷之言真是一个无趣的人,争论不了,便将事情闹到了公堂之上,真的是白瞎了他的父亲还是朝廷重臣。
“昨日,这位姑娘与连府的连公子在街道上与我起了争执,周围也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草民原本就只是想赏花,奈何这位姑娘对我百般纠缠,草民也是无奈之下,与他们起了争执。”
赵云清听见这段话后,整个人为之一振,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错。
“草民知道这位姑娘之前是从青楼出来了,所以草民昨日在她像我表达爱意的时候,就拒绝了她,只是她不放弃,所以就起了争执。”
谷之言将话说完之后,向京兆府尹磕了一个头,郑重的说道。
“还望大人替草民做主,昨日草民回到府中之后,左手就开始酸痛无比,草民怀疑是这个荡妇被草民拒绝,所以心生恨意,对草民报复,还望大人替草民做主。”
谷之言再一次用赵云清的过往做文章,此时的赵云清已经恼羞成怒,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在别人的痛处上撒盐?撕开已经差不多愈合的伤口,将那血淋淋的一面给裸露出来?
“如你所说,昨日这位姑娘身旁有连公子在,那她为何还要做出那般举动?”
京兆府尹倒是没有听信谷之言的一派胡言,找出其中的矛盾点,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
“草民也不知,这姑娘之前不是从青楼出来的吗,可能风尘惯了,见着男人就都想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