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隽凌向秦敛和元宵说了他们遭遇埋伏时候的情景,元宵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京城中不是已经加大了巡逻力度吗?如果是发生打斗的话,难道没有人看见吗?
秦敛一脸的肃穆,看来这京城当中还是不安分啊……
“想必你也累了,还是先让人带你下去歇息,顺便换一下身上的衣裳。”
“劳烦皇上了。”
花隽凌朝秦敛作揖之后,便戴上了半脸面具,而秦敛则叫来王公公,让他带花隽凌回到花府去。待王公公和花隽凌离开之后,元宵对着秦敛说道。
“父皇,您觉得这个人是真的花大人吗?”
虽然元宵知道花隽凌云游四方,而这突然就有人来到京城,还说了自己因为失足坠崖,从而导致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在加上刚才他说的这些,元宵总是对现在花隽凌这个身份,有些怀疑。
秦敛转身看着元宵,他不知道为何元宵会这样问,这脸上的疤,的确是与花隽凌的疤一样。而花隽凌现在的谈吐,与之前的花隽凌差别不大,所以秦敛现在一时间也不好确定花隽凌的真实身份。
元宵看见秦敛的犹豫,他知道,秦敛并不能确定花隽凌现在的身份,只是这里面疑点众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许,现在还得好好的调查一下,特别是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何事都得注意。
“寡人知道你心中有疑虑,但眼下如果分神出来调查他的身份的话,不知道会不会……”
秦敛身旁的暗卫,阿布现在身受重伤,再加上秦敛身旁还养着一只“虎”,所以现在也不好办这事啊。说到秦敛身旁养的“虎”,此时的阿妮儿也没有在宫里面闲着,阿妮儿现在是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就会去找寻一些对她有利的东西。
此时的阿妮儿现在身在御花园中,这冬日的御花园有些清冷,但阿妮儿却觉得这样的御花园,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阿妮儿现在已经是花婕妤了,可是秦敛却从没有进过阿妮儿的寝宫里面,阿妮儿也有些庆幸,若是秦敛真的有去她寝宫的话,反而她会更加的不自在。
阿妮儿看着去往书房的路,这条路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了,之前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但今日,机会或许就来了。
阿妮儿找了一个借口将身边的婢女遣散之后,独自一人走到了书房门前,阿妮儿看了看周围,再确定没有人之后,她便快速的进到了书房里面了。
阿妮儿首先来到了放书的架子前,阿妮儿看了看书名,这架子上面的书除了医术和兵法之外,剩下的便是一些收集来的通史。阿妮儿对通史这方面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既然是通史,那里面会不会有关于尘国的通史?
阿妮儿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卢血愁对她说的那些话,也因此让阿妮儿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阿妮儿现在更应该承认的是,她心里还有卢血愁。
阿妮儿在书架上翻找着,这里面小到个别的小城市,大到各个国家,有的应该都有。而阿妮儿一本本看了过去,阿哈部落、木灵部落、布洛、栎木、尘国………阿妮儿的手指停在了尘国这本书通史上。
要不要拿起来看呢?阿妮儿在这本尘国通史上面有些犹豫不决,她今日可是来找对桖国不利的消息的,不过……阿妮儿终是将尘国通史给拿了起来,阿妮儿快速的翻阅了起来,阿妮儿眉头紧锁,这里面和卢血愁之前说的有些对不上啊?
阿妮儿将看完的通史放回远处之后,她又在抽屉里面找了一些东西之后,便退出了书房。而阿妮儿刚退出书房之后,便有人影从树后闪过,这人一路来到了养心殿。
“属下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正当秦敛和元宵愁眉不展的时候,这人便递来了消息,秦敛看见这人,便知道是有消息了。
“现在怎么样了?”
“花婕妤刚从书房出来,属下便来向皇上禀告了。”
秦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旁的元宵一脸疑惑的看着秦敛,花婕妤去书房?这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去将那些书换回来吧,她现在应该不会再进书房了,不过你别忘记要做好隐蔽。”
“是。”
这人答应下来之后,便退出了养心殿,一旁的元宵见此,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父皇,书房这事?”
“哦,是这样的,寡人派人跟踪花婕妤的行动,发现她近几日一直对寡人的书房……情有独钟,所以寡人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便让她进去了。不过你放心,里面重要的东西,寡人已经让人收起来了。”
这事秦敛的确是没有对元宵说,这事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得过来,而花婕妤也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所以这才露出了马脚。
元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要重要的事情没有泄露出去,这样子就行了。而经过几个时辰之后,太医这才从后房走了出来,太医朝秦敛和元宵作揖之后,便开口说道。
“皇上,太子殿下,伤口微臣已经替那位公子包扎好了。这位公子失血过多,所以脉象比较薄弱,而公子身上的伤,避开了公子的要害。微臣这就下去给公子开一些药,只要公子按时服药,每日晚上将身上的药换了即可。”
“劳烦太医了。”
太医再次作揖之后,便退了下去,元宵和秦敛走进后房查看阿布的情况,阿布此时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衣物也被褪到一旁。秦敛负手而站,阿布为了他做了太多的事了,现在阿布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们遭遇的埋伏,到底是不是如“花隽凌”所说,现在这一切都得不到求证了。
“出去吧。”
秦敛说了一声之后,便带着元宵一起走了出去,将这个空间留给了阿布,让他好好的休息。
“父皇,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现在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再加上这些人已经加快了动作,或许,他们也应该有所防备了。秦敛从这边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寡人之前一直在对这些各国观望了许久,现在又加上寡人身旁的暗卫传来的消息,寡人认为,我们可以与西域的王,进行一个交易。西域现在的情况也算的上是实力雄厚,再加上西域现在的王……如果他们愿意答应寡人,那我们或许可以渡过此次的困难。”
西域?西域的王?元宵对西域的事不是很清楚,但不过,既然秦敛都这样说了,那或许他们可以试一试,这个也是他们的机会之一。
“父皇,要不然我们试着与西域的王商讨一下?虽然我们现在也可以与他们抗衡,但是,如果边境布洛被攻破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寡人正有此意,或许现在借助他人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好事。”
说着,秦敛便起身走到了龙案旁,执笔便写下了与西域通信的书信,秦敛落笔之后,盖上了属于自己的印章之后,便将书信给收了起来。秦敛看着手上的这封书信,这件事能不能成功,这都得看西域的王的意思了。
“元宵,你让人将这封信送到西域。”
“是。”
元宵将书信放在了自己的怀里之后,作揖之后,便退了下去。秦敛负手站在龙案旁,现在就只能等结果了。
拿着书信回到自己寝宫的元宵,他叫来布施,将这封信交到了布施的手上,并叮嘱了布施,让他好生将这封信给送到西域。
布施领命之后,他便退了下去,等布施退了下去之后,元宵看着桌案上的奏折,那就先将这个事可处理好吧。
一旁回到了花府的花隽凌,他与王公公告别之后,便在这花府走动了起来。花隽凌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这些东西……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花大人,小的这就为你打水,伺候你更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女得到王公公临走之前的嘱咐,进来说到。
“……好,劳烦你了。”
有人伺候的花隽凌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但他现在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清楚,现在也只能让这个侍女帮忙了。
“是。”
这边花隽凌倒是安顿了下来,但另一旁侧夜未归的北烟,此时正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或许承寓先现在也已经回西域了吧?西域不能没有人来掌管,不过……我(北烟)该怎么找承寓先算账呢?
这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北烟此时有种无力感,她现在独自一人在外,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客栈里面,若是现在回客栈去取东西的话,万一被承寓先给当场抓住的话……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
而承寓先在他的房间的等了一宿,都没有看见北烟的身影,承寓先担心北烟出事,便到北烟之前住的客栈里面去寻北烟,可是干净的房间却宣告着一切——北烟并未回到客栈之中。承寓先这才急坏了,北烟到底去了何处,侧夜未归,真的是给你惯的无法无天。
承寓先一掌打在了桌子上,灰尘四起,承寓先充满了怒意。承寓先夺门而出,他势必要找到北烟,再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