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心念一动,转过身猝不及防地把梅若华拉进了浴盆中。梅若华本就只穿了中衣,如今浸了水,都似透不透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美好动人的曲线。
“秦敛,你又在发什么疯?”
“疯?”秦敛看着梅若华的眼神,就像是狼在看着它的猎物,热烈而疯狂。“我是疯了,只要是你就足以让我疯魔痴狂。”
不待梅若华有何反应,秦敛热烈密集的吻便落在她的脸上、唇上,梅若华也渐渐迷失在这蔓延开的欲望里。
“秦敛。”
“我在。”
虽然秦敛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但是听到梅若华的呼唤,仍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梅若华的双臂主动缠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我说我喜欢你。”
秦敛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只是以更缠绵的吻回应着她的感情。浴盆里的水渐渐凉了,秦敛抱着梅若华走了出来。
夫妻二人享受床笫之欢,一时间都有些许羞涩和紧张。秦敛除去先前被算计,糊里糊涂地和梅若华有了夫妻之实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现在也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生怕惹梅若华不悦。
“华儿,你是真的愿意吗?”
“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说不愿意你会放我走?”
梅若华的情欲也已经被点燃,只想着和秦敛更进一步。看秦敛明知故问她脸上的红晕比方才更甚。
“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不强迫你。”秦敛这时却突然正经了起来,他要的是梅若华的心甘情愿。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他的身子拉下,贴着他的脸颊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这种羞臊话你想让我一个女人家说几遍?”
秦敛听后笑了,笑得十分甜蜜再次和梅若华拥吻在一起。情欲已经如同枯木遭遇星火,烧地炽热浓烈。梅若华的每一声莺啼和每一次颤抖,都在挑拨着秦敛的神经。
梅若华轻声说道,“秦敛。”
“嗯?”
“轻着些。”
梅若华的这句话无异于是秦敛的催化剂,他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士兵终于听到了出发的号角。
“嗯,我会的。”
情到深处后,不敢高声暗皱眉。直到了后半夜,那锦被中翻红浪的交颈鸳鸯,才停了动静安然睡去。
第二日一早,梅若华虽然觉得浑身像是被车撵过一样,但还是挣扎着起了身。秦敛倒是睡了个舒服,还没有醒来。梅若华也无心去打扰他,便起身穿了衣服去叫下人打水过来洗漱。
“华儿?”秦敛闭着眼睛下意识往身旁摸去,却只感觉到了残留的余温。
秦敛醒来的时候,梅若华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等他了。
“你醒了。”
梅若华端了水盆过来,扔给他帕子,“自己把身子擦一擦,你收拾好了便该去上朝了。”
“看来昨夜是为夫不够卖力,才让夫人还这般有精神。”
“一大早的你就胡言乱语,是不是背着我看什么奇怪的话本子了?”
梅若华喝着茶水,好像丝毫没受昨晚的影响,让秦敛心里颇为郁闷。秦敛擦了擦身子,换好衣服之后推着梅若华坐到梳妆台前,“为夫要给夫人梳头发。”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梅若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依旧由着他随便捯饬自己的头发。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她的头发反而比刚开始还乱。
“算了还是我先替你梳好头发,你快去上朝吧。”
梅若华起身,把秦敛按在凳子上,她毕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秦敛的发髻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秦敛看着梅若华的手在他的发间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梳好了头发。想起刚才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更觉得郁闷无比。
“走吧,忠王爷该去上朝了。”
梅若华笑着拉着秦敛的手,将他送至靖国侯府大门外,目送着他远去。回到房间后,她舒了一口气,打开柜子拿出一堆绷带来。
“容香,帮我个忙。”
“是,夫人。”
容香帮梅若华束胸之后,看着梅若华轻车熟路地换上男装,又梳了个男子的发髻。不得不说梅若华脸上不施脂粉,看着就像是个秀气的贵公子一般。因为她生得高挑,旁人也不会过多猜疑。
“我们吃了早膳就出发。”
“是,夫人。”
早膳的时候元宵还没有睡醒,看着梅若华一身男装颇为疑惑,“娘亲为何这幅打扮?”
“这样路上方便,届时谈生意也能避免很多琐事。”
她最烦那种因为她是女人,就轻视她不跟她好好谈生意的家伙了。
“娘亲穿这么高的领子,不热吗?”
“自然是不热的。”
梅若华选这衣服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帮她掩盖没有喉结,二是昨晚秦敛太过忘情以至于她脖颈上也有红色的印记。
靖国公和国公夫人听到元宵的话,也都下意识往梅若华的脖颈上看。因为梅若华需要微微低下头看元宵,所以还是露了部分出来,正让他们看了个正着。
梅若华带着容香和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离去之后,靖国公夫妇心有灵犀般说道,“看来咱们府上又要热闹了。”
“祖父祖母在说什么?”元宵抬头看着他们,没明白他们的意思。
国公夫人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和蔼地说道,“小元宵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元宵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一直都想要个弟弟妹妹,“好啊好啊!”
在路上,容香悄悄地问道,“公子,您今天出发真的没事吗?”
“啊?”梅若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理解是什么意思之后,强装镇定,“怎么会有事。”
容香知道梅若华实在强壮,便不再说下去。毕竟昨晚她负责梅若华院中的守夜,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去了直臊得她脸红。她本以为经过一晚上折腾,夫人今天应该会在府上休息一天,看来世子爷还是很懂得节制的。
“咳咳咳,此事不要再提了,影响身份。”
“奴婢、小的知道了。”
为了方便,容香也被打扮成了个小郎君,看着水灵又可爱。
秦敛此时正站在文武百官之列,听着皇上昭告对他和梅若华、花隽凌的封赏。文武百官倒也没有一个站出来跟皇上唱反调的,他们都觉得这次秦敛功不可没,实至名归。
“恭喜忠王爷、贺喜忠王爷啊。”
品级的陡然上升,让秦敛下朝之后,有不少官员都凑过来贺喜。秦敛表面上礼貌应对,其实烦躁不堪。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和这些人演同僚之情。
“谢过诸位大人了,不过本王和花将军还有些事要谈,就先行一步了。”
秦敛看见一旁走过的花隽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即冲了过去吓了花隽凌一跳。花隽凌和他交好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便真装着一副有事的正经模样和秦敛离他们远了些。
“忠王爷,第一天当王爷感觉怎么样?”花隽凌打趣道。
“我是真不想当这个王爷,不仅每天都要上朝,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大臣们也都成群结队,怕是没个安生日子了。”
花隽凌拍了拍秦敛的肩膀,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秦敛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只觉得十分想念梅若华。
梅若华正午的时候到了南城,安顿好住处之后就四处打听哪户人家蚕养的最好,蚕丝质量最高。
“这位公子,不瞒您说南城品质高的蚕丝都被人垄断了,您白来一趟了。”
走街串巷下来,一位大娘告诉给了梅若华实情。梅若华蹙起眉头,竟然会有人垄断了蚕丝?梅若华向大娘打听到了来龙去脉。
原来南城的首富就是专做丝绸生意的,买通了地方官便霸道地垄断了所有品质高的农户。但是价格又不高,惹得农户敢怒不敢言。
“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
南城虽说不在天子脚下可也算离京城近的,居然有人敢这般肆意妄为欺压百姓。梅若华就算不为了自己的面膜生意,也要为这些受难的农户们惩治这为富不仁的商贾和见钱眼开的地方官。
“来者何人?”
“我不过是个生意人,想在此地做点生意,来县令大人这边录案。”
说罢,梅若华晃了晃手里提着的礼物,随后又给衙役塞了块银子好不谄媚。守门的衙役一看,便很是上道的给她开了门。
“公子请进吧。”
县令这时候正在把玩着他的新宝贝,一看来了客人立刻装出一副清正廉明的样子来。梅若华心中冷笑,一个道貌岸然的狗官罢了。
“在下见过县令大人,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梅若华让容香把礼物呈了上去,县令一看有礼物立刻脸上带笑。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两个精美异常的酒杯,看做工便知道价格不菲。
“哎呀公子真是客气,还带什么礼物来。”县令话虽然是这般说的,连忙让人给拿了下去,“给二位公子上茶看座。”
“县令大人客气了,在下来此是想做些生意。”
“不知公子想做什么生意?”
梅若华眼中冷光一闪,“蚕丝。”
县令听后眼神有些许飘忽,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这不是成心难为他吗?县令脸上赔笑,“公子,您不如做些别的生意吧,这蚕丝生意本官是真的不能插手。”
梅若华只觉得奇怪,若说是那富商给县令砸了钱,也不至于让县令这般惧怕吧?看来这事情背后一定有猫腻。
梅若华也装作很是为难的样子,“家父让在下前来,便是要谈成南城的蚕丝生意,若是谈不成,以家父的势力。”
梅若华的话里带着隐隐的威胁,县令听出看来她的家世背景也不容小觑。索性心下一横说道,“若是公子执意如此,便和庄家协商吧,下官只能尽到引荐之责了。”
“在下谢过县令大人。”
梅若华告知自己在何处客栈歇脚之后,就带着容香离开了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