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之前的惊险一幕,当洪雪燕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后,心里也越想越气。
但她气的不仅是潘迪提的胆大妄为,更是因为徐美楠和洪天赐,尤其是当时他们那冷漠甚至幸灾乐祸地神情,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都说血浓于水,可他们哪里有一点儿亲人的样子,先前暗害自己,现在又看着自己陷入危急却不管不顾。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洪雪燕不断在心里问自己,内心也因此十分难受,并不禁想起早逝地父母。
如果他们还健在的话,自己或许就不会这样无依无靠了,而洪家可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正想着,一旁刘浪忽然也心有余悸地说:
“今天还真多亏了张浩,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看来我跟他套近乎还是有用的!”
“你真的相信他是为了帮我们?”洪雪燕听了很怀疑地问。
“不管真假,我们确实没事儿不是。”刘浪摊摊手说,让洪雪燕一时也无言以对。
而恰好就在这时,张浩又来见了洪雪燕,在询问她是否受惊后就说:
“副总裁,我看不如还是先派人护送您回酒店吧,至于那些南亚人的事情,就交给总经理夫人和副总经理来处理,您觉得呢?”
洪雪燕一听这话正想驳斥,可刘浪却拦住了她,满口应允道:
“好,就听张助理您的安排,副总裁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脑子可能还不太清楚,就不用问她是什么意见了!”
听到这话,洪雪燕气得在下面狠狠掐了刘浪大腿一下,却也只好神情冷漠地默许了。
于是,张浩亲自带着一队安保人员把洪雪燕和刘浪送回了酒店,并吩咐酒店那边也要对洪雪燕多加进行看护。
对此情形,刘浪看起来倒是十分满意,并在回到房间后对洪雪燕说:
“这下你总可以安心了,看来那张浩也知道应该识时务了!”
“我看他无非是害怕担责任罢了,别忘了,上次的事儿差点闹到总公司董事会,他当然不敢再胡来,还要表面假装负责,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洪雪燕嗤之以鼻地说。
听到洪雪燕能这么说,刘浪内心是欣慰的,这证明她已经开始习惯时刻保持警惕,不再像过去那样过于轻视周围隐藏着的威胁了。
不过,另一方面,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潘迪提的所作所为也一定跟赵明龙有关,而不管他们究竟要耍什么花样,最终目的都是想在洪雪燕身上打主意。
与此同时,赵明龙那边也已经通过洪天赐得知了发生的一切,当听说潘迪提在洪雪燕那碰了个不大不小地钉子后,他其实心里还有那么一些幸灾乐祸。
当然,他也再次更进一步认识到了洪雪燕的强硬,就因为不愿意再跟自己有牵连,这女人甚至不惜开罪国际大财团,当面硬怼了潘迪提一通。
在赵明龙看来,单凭这一点,她就绝对拥有成为赵氏集团将来女主人的潜质,如果她不够格恐怕这世上就没人够格了。
现在既然潘迪提被自己拉上了船,倒不如借着他来个推波助澜,最后搞定洪雪燕也说不定。
因此,他给潘迪提打了个电话过去,寒暄两句后就直接问:
“潘迪提先生,这下你知道那姑娘的厉害了吧?真不是我无能,是她实在太难搞!”
“还不都是你们这里的男人纵容的结果,如果是我们那儿,我保证她得像狗一样听话!”潘迪提气愤地说。
赵明龙则假惺惺地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希望阿舍克阁下那边多宽限些日子,容我筹集资金!这真的不是我没诚意,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唔……”潘迪提想了想才说“那笔钱不是不能缓,你一时拿不出那么多,我也总不能硬逼你不是,更何况钱并不是首要问题!”
“那是当然,之前你要的人我随时可以让你见!”赵明龙马上心领神会地说。
潘迪提对他这件事儿的态度也还算满意,点点头应了声,接着又说:
“还有,就是那个臭女人的事儿,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否则我还哪有脸面!”
事到如今,就连赵明龙都觉得这家伙骨子里对女人的歧视有些过了头,否则也不可能今天刚第一次打交道就搞成这样。
不过,这倒正合了赵明龙的心意,提前就收到了自己预想的效果。
因此,他故意笑着劝说道:“潘迪提先生,我看这件事儿还是算了吧,要知道,她可和你印象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小心自找麻烦……”
这话果然又激恼了潘迪提,就听潘迪提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
“你不要管了,现在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大不了我直接弄死她,这样一来还连着帮你也把问题一起给解决了!”
说完,潘迪提那边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没有再征求赵明龙意见的意思。
“混蛋,我让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赵明龙咬着牙冷冷骂道。
随后,赵明龙走出房间,并见到了刚赶回来不久地赵忠。
“你明天带人去见潘迪提,全力配合他,反正事情不是我们做的,由着他随便调查!”
由于阿舍克小儿子那事儿确实与他无关,所以赵明龙自然是理直气壮地吩咐。
“知道了,龙少爷!”赵忠毕恭毕敬地回答,心中却暗喜机会的到来。
赵明龙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愿跟他多说什么,摆摆手就把他打发走了,紧接着又唤来家里的老管家。
“备车,回我们赵家的旧庄园一趟,告诉‘八将’我要见他们!”赵明龙沉声说。
老管家一听忙提醒道:“少爷,老爷临终前有过吩咐,必须要得到二老爷的同意,才能调用他们……”
“现在赵家是我在做主,只要他们是赵家的人,就要听从我的调遣!”赵明龙不容分说地一摆手高声说道。
老管家见没法再劝,也只能去照办,赵明龙则独自站到了窗边,俯视着脚下的整座城市,脸上露出狰狞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