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晚时,从海上归来地刘浪和欧阳惠已经进入了城区,并由欧阳惠带领着前往了城边的一处区域。
之前回来的时候,欧阳惠就向刘浪介绍过了理事会里其他那几个最大的势力。
他们和欧阳惠一样,在以这座城市为圆心,加上周边多座大小城镇、港口形成的不小区域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其中,除了欧阳惠外,势力最强大的又有三家。
而今晚,她和刘浪的目标就是其中之一的唐氏兄弟。
唐氏兄弟,主营这一地区的赌博和地下钱庄,被人誉为“赌王兄弟”。
据说,这兄弟俩是从十几岁时在街头设赌局开始,一步一步壮大才走到了今天的地位,颇具传奇色彩。
然而,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兄弟俩暗地里不太看得上欧阳惠,觉得靠姿色上位地她根本不该同“努力打拼”获得成功的自己相提并论。
但这,也成为了欧阳惠将其定为第一个目标的主要原因之一……
此时,欧阳惠已经带着刘浪来到了唐氏兄弟旗下在这里最大的地下赌场。
说最大,并不是因为规模,而是到这里赌博的人至少也要百万起步才能入场上桌。
因此,这里完全是给“上流人士”建设的,对外十分隐秘,普通地赌徒连门都进不去。
不过,这对欧阳惠来说自然不成问题,而且她过去也曾光顾过这里,因此刚挽着刘浪步入正门,就马上有赌场的管理人员亲自前来迎接。
虽然他们的老板私下对欧阳惠不爽,可作为手下人还是不敢怠慢,恭敬地招呼问候并将她和刘浪引领进了金碧辉煌地赌场当中。
欧阳惠也很大方,出手阔绰地赏给了每个向自己问候的服务人员不少小费,然后对管事儿的人说:
“帮我开个房间,我这个朋友要在这儿玩上几把。”
管事儿的偷瞄了刘浪一眼,对欧阳惠找了个“野人”做搭档也有耳闻,便笑着询问需要一个什么级别的房间。
“既然只是来消遣一下,开个普通房就可以了。”
欧阳惠回答说,并和刘浪目光交流了下。
刘浪表示了赞同,心里也再次见识到了这女人的聪明之处。
虽然今晚是来找麻烦的,但欧阳惠却显得很自然平常,让人根本察觉不出来,这样既可以降低对方的警惕,也给自己留了退路。
随后,刘浪就和欧阳惠一块儿被请进了一间普通房。
说是普通房间,但里面却足够豪华,各种设施也一应俱全,唯一的区别只是,这里是最低的百万筹码起步进场。
对于光顾这里的那些动不动一掷千金地顾客来说,这个级别确实普通。
等换好筹码坐下来后,刘浪在欧阳惠的陪同下,起初玩了几把扑克,并且小打小闹地输了几百万。
这对欧阳惠来说当然是小意思,而刘浪也只是笑骂牌太差,俩人显得倒是还挺欢乐。
不过,在又连输了几把之后,刘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收起。
在这里工作的荷官毕竟都是察言观色地人精,见此情形,荷官忙在之后两局开始时故意把好牌发给刘浪,让他终于小赢了两把。
这种赌场里头常用的套路刘浪怎么可能会识不破,而且他也明白按照赌场的规矩,接下来要么见好就收,要么就是“愿者上钩”了。
于是,在荷官和服务人员的注视下,刘浪抬手示意暂停,并且要了杯酒。
将送来的酒一饮而尽后,刘浪亲了欧阳惠脸颊一口,然后敲着桌面说:
“看样子,我的运气回来了,不赌下去都对不起老天爷了!”
说着,他一下子把面前所以筹码一推沉声说:“这把我买庄,发牌!”
荷官当时心里就一咯噔,他哪知道,在最开始洗牌时,刘浪其实就看清并且记住了全部牌的顺序,连每局开什么牌都一清二楚。
“瞧我干嘛,发牌!”刘浪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听到这话,荷官笑着鞠了下躬表示歉意,然后伸手去摸牌。
可当他正要发牌时,早就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刘浪突然把刚才的空酒杯扔了过去。
酒杯正砸中荷官发牌那只手的手腕,荷官疼得好像手腕断了似地,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手,而手里原本的一张牌竟也赫然变成了两张。
“手法确实挺快,可在我面前就是雕虫小技!”刘浪缓缓站了起来冷声说。
欧阳惠见状也厉声道:“你们这是干嘛,这么大一个场子居然还出千,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知道,是不是把我当成棒槌了!”
瞬间,房间里的服务人员都吓得不敢作声,荷官更是脸色惨白,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苦练十多年的天衣无缝地手法是怎么被拆穿的。
就在这时,外面门一开,之前那个管事儿的急忙跑了进来。
原来,他已经通过监控室传来的消息知晓了这里的事情,所以一进来赶快就给欧阳惠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
刘浪则冷眼瞥着这人,并且已经发现,他在不停道歉时眼睛却不时瞟向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到来。
于是,刘浪索性扬手就给了管事儿那人一记耳光,把那人打得眼冒金星差点儿昏过去。
见刘浪动了手,赌场里的安保涌进来不少,但介于欧阳惠的身份没有贸然主动动手。
但身为“野人”地刘浪可不管这一套,朝这些安保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尽管连两成的本事都没用上,但这些安保也难以招架,转眼间就全都在地上打滚了。
可刘浪还不算完,抓起一把椅子重重摔在赌桌上,把桌子砸出一个洞来后大声说:
“今天这事儿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绝对不算完,惹急了,我一把火把这全烧了!”
话音刚落,门外不敢进来的其余安保以及被惊动来看热闹的客人忽然往两边一分,一个衣冠楚楚地男人就迈步走了进来。
“谁在这撒野呢?哦,还真是个野人,那就不算撒野了!”
男人瞧了瞧房间里的场景,目光最终落在一脸气呼呼地刘浪身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