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弥勒忽然颇为感兴趣地询问刘浪道:
“海狗兄弟,听说你们那一族人过去在海上做买卖,专搞一些值钱的货物,那船上的人通常都怎么处理啊?”
“合作的就放掉,不合作的嘛……”刘浪笑了笑没往下说。
弥勒听完一脸惋惜地说
“真是太浪费了,那可都是钱啊!”
“那是人命。”刘浪沉声说。
“对我来说,人命就是钱,只不过是最不值钱地一种,哈哈!”弥勒打趣地说。
随后,他竟忽然又问刘浪:
“海狗兄弟,不知道你们吃人吗?如果有这爱好,我这里你可以挑个顺眼的,我马上让厨师做成菜!不瞒你说,我有个海外客户就好这一口,而且专挑那种细皮嫩肉地姑娘……”
“弥勒哥,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啦。”
欧阳惠说道,却和其他人一样也都挂着笑意。
刘浪则放下酒杯,瞧着弥勒回答说:
“其实,我们也吃人,毕竟海上食物很匮乏。”
“哦,真的吗?说来听听!”弥勒马上煞有兴致地说。
“没什么可说的。”刘浪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们和你客户不同,我们喜欢那种肥头大耳的,就好像弥勒大哥这种!”
听到这话,弥勒看向刘浪顿了几秒钟,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说:
“海狗兄弟,你可真有意思……”
不过,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了,一直到用完晚餐都没人再提。
“你好像不太喜欢弥勒和他做的生意?”
趁着在露台欣赏风景单独相处地机会,倚在刘浪怀里的欧阳惠问道。
“是的,怎么了?”刘浪冷声反问。
欧阳惠则笑了笑说:
“没看出来,你个杀人不眨眼地家伙还有道德准则呢,这只是生意!”
“可我不喜欢!”刘浪罕见地对欧阳惠严肃起来。
欧阳惠见状这才忽然想起什么来,忙说:
“我怎么忘了,当初你跟我说过,你在你们族里就是奴……”
话没说完,欧阳惠就捂住了嘴,并向刘浪报以了歉意地神情。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刘浪的表现,让欧阳惠确认了他对弥勒这生意的排斥,并且理由也还算充分。
正这时,弥勒又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招呼说:
“钻石、海狗,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玩,那里海狗兄弟一定会喜欢的!”
“是奴隶拍卖还是吃人表演啊?”刘浪冷笑着问。
欧阳惠则偷偷拽了他一下,然后就请弥勒带路。
于是,他们很快步行来到了这间靠海豪宅不远处的另一个建筑。
那里从外表看着像是个饲养场,却在这夜晚时间不断有人进入,看起来相当热闹。
而等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斗鸡、斗狗的场所,好多人都在观看比赛和进行投注。
但这显然还不是这里的真正玄机,再往里走,通过一扇暗门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处更大的场地。
场地里,除了四周的观众席外,中间还有一个擂台,各自设施也一应俱全,俨然就是一间专业赛场。
此时,观众席上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个个看着都非富即贵,并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擂台上两个壮汉的打斗。
“弥勒哥,我早听说你开设了一个地下拳赛,吸引了不少客人,想必就是这里了吧!”欧阳惠见状笑道。
弥勒也笑了笑说:
“过去没带你来,是觉得你不会感兴趣,今天你算是跟着海狗沾光来开眼了!”
“谁稀罕呢。”
欧阳惠故作娇嗔壮,但还是很感兴趣地看向了擂台之上,并示意刘浪一同观看。。
这种级别地打斗对刘浪来说就是小儿科,但是他只看了两眼就意识到,上面两个已经头破血流地壮汉是在以命相搏。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在这里人命只是弥勒用来赚钱和消遣地工具。
随后,刘浪和欧阳惠一行人被请到了贵宾包间里,同时场地里观众也渐渐多了起来,并且好像都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而这时,就听弥勒开口道:
“之前我买来了一个家伙,相当能打,已经连赢二十场了,跟他对战的更是非死即残……”
说着,他就转向刘浪继续说:
“我知道,海狗兄弟你是顶尖高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下场比划两下,好也让我开开眼见识一下!”
“不过为保证我拳手的安全,只打三分钟,三分钟你打不赢就算输……嘿嘿,这也算是对你这种高手的尊重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当然,可以带赌注哦,赌什么都行,哈哈!”
“真的赌什么都行?那好啊!”
没等欧阳惠有所反应,刘浪就已经不假思索地应道。
弥勒一听,嘴角泛起了一丝不易觉察地狡黠。
至于刘浪,早就看出弥勒是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家伙,并从跟他来到这里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既然这家伙还是把自己当成勇大于谋的野蛮人,以为看不出他的伎俩,那倒不如先配合地进入他的圈套,然后再见招拆招,杀他个出其不意。
因此,刘浪在此刻极力显露出一种狂傲自大地姿态,仿佛没察觉到这是陷阱,更像是当做了弥勒他们对自己的一种恭维。
弥勒见状自然心中暗喜,并带着手下鼓掌喝彩,夸赞刘浪果然是英雄本色,纷纷表示迫不及待想亲眼一睹他大展身手。
刘浪则是一脸得意,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让弥勒把他的拳手叫出来,然后说:
“既然可以挂赌注,不赌就没意思了,只是不知道弥勒哥想赌多大呢?”
这时,欧阳惠也感觉到事情可能有点儿不对劲了,便朝刘浪示意了下,然而刘浪只是轻笑着摇摇头,就继续兴致勃勃地看着弥勒。
弥勒则拍了拍大得吓人的肚子,说笑似地答道:
“你赢了要什么都行,如果是我的人侥幸赢了,我要求不高,只要钻石留下来一个星期,至于干什么……嘿嘿,你不能过问。”
欧阳惠一听马上说:
“弥勒哥,要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谈就行,更用不着一星期这么久,你可真够能闹的。”
然而,弥勒只是笑了笑没答话,让人一时很难猜透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但唯独刘浪已经看了出来,这家伙明显是在用前恭后倨的方法,有意让自己下不来台,从而达到说笑间激怒自己的目的。
他用说笑的方式,利用欧阳惠说事儿,就已经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自己当成翻脸,反倒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由头,这样的话一旦发生冲突,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些,刘浪也再次笑了,然后伸手搭在欧阳惠的肩头说:
“今天逛了一大圈,都看好弥勒哥什么东西了,等下我们带回去!”
刘浪这种自信道狂妄地姿态,让弥勒心里好气又好笑,但嘴上还是附和着。
欧阳惠虽然也不敢完全笃定刘浪真的会万无一失,但听刘浪这么说,她还是稳住心神,想了想开口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要弥勒哥家里的所有佣人和工人!”
此话一出,连刘浪都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而欧阳惠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浪一眼,仿佛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没忘记之前在露台上时刘浪说的话。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刘浪心想,并看向同样很诧异地弥勒。
弥勒则在回过神后,依然笑道:
“钻石,你胃口不小哦,不过为了能有机会跟你共度一星期,我同意了!”
话音刚落,伴随外面观众的惊呼,贵宾室里的人都能感觉到外面正传来一阵沉重地脚步,仿佛有个庞然大物正向赛场当中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