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家伙真的会愿意交出一半的地盘和生意给我们?”欧阳惠听后问道。
“他不给,我就自己拿,反正想鲍他是肯定保不住的!况且,金公子才是他真正的老板,为了让我们今后一心给他做事儿,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刘浪自信地笑道,并将一块烤好地鱼肉递给欧阳惠。
欧阳惠接过来一边吃一边想了想,觉得刘浪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等到晚些时候,当刘浪和欧阳惠俩人在之前那间高级赌场商量重新装潢等各种事情时,弥勒的一名亲信就前来求见了。
将来人请进来坐下后,对方恭敬地问过好,马上拿出了一厚摞的地契和转让协议,表示按照刘浪昨天的吩咐,弥勒愿意主动将手上一半的生意和地盘双手奉上。
见此情形,欧阳惠自然是乐不可支,很愉快地接受了弥勒的这份“美意”,拿着这些东西观瞧起来。
然而,当她看向刘浪时,却发现刘浪却始终面沉似水,看样子似乎还不打算就此罢休。
于是,欧阳惠小声劝道:
“算啦,小狗狗,干我们这行本来就是要拼命,既然我们赢了,就放他一马吧。”
可刘浪没有答言,而是盯着弥勒派来的人冷声问:
“你的老板为什么不亲自来?怎么,是觉得不服气,还是看不起我啊?”
对方一听,吓得赶忙解释:
“海狗哥,钻石姐,您二位前往别误会,我老板实在因为伤得太重,现在正在医院养伤,所以才没办法亲自来的……”
刘浪怎么可能不清楚弥勒伤成什么样子,但他并没有作罢,反而又说:
“他皮糙肉厚的,受了那么点儿伤算什么!总之,今晚我必须见到他本人,要不然这一切都不作数!”
说着,刘浪竟然还将洪雪燕手里的那些协议全都夺过来,然后抬手就丢了回去。
见此情形,弥勒的亲信脸色刷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连欧阳惠也是相当惊诧,不太理解刘浪这样的做法。
但刘浪态度坚决,神情也十分严厉,逼得弥勒的亲信只好起身离开去外面打电话了。
而欧阳惠见刘浪这幅模样,一时也不好深问,只能由着他发野人脾气。
就这样,在派来人几次央求刘浪通融都被无情拒绝后,下半夜的时候,一辆救护车搭载着弥勒还是来到了赌场外面。
“你就不怕折腾死他?”欧阳惠这时才忍不住问。
“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刘浪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一会儿,就见一行人七手八脚地将躺在病床上的弥勒给推了进来,让他亲自面见刘浪和欧阳惠。
虽然不完全赞同刘浪的做法,不过看着弥勒一副惨状,欧阳惠还是觉得挺解气的。
至于刘浪,面对病床上还在输着液弥勒也是一点儿不留情面,沉声问:
“怎么?伤得真这么重?准备一直躺着跟我说话吗?”
弥勒闻听,虽然全身都疼得要命,却还是吩咐人把他硬扶着坐起来,并且由于下巴刚接上不久,只能含糊不清地向刘浪和欧阳惠打招呼。
刘浪把之前弥勒派人送来的那些地契和协议拿来,然后颇为不满地拍向弥勒那张肥脸说:
“弥勒,我看你是真不想要这条命了,就拿这些破玩意儿来糊弄我!”
“海狗哥,我没有啊,这些可都是千真万确的,我哪敢作假!”弥勒连忙辩解道,显然没明白刘浪的意思。。
刘浪则用更大地力气继续拍打弥勒地脸说:
“我说的不是真假的问题,而是你给我们的这些地盘和生意,都他妈是些犄角旮旯、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把我和钻石当要饭的还是当傻瓜了!”
这让欧阳惠也感到有些惊讶,因为明明之前刘浪根本就没怎么看他手里那些东西,却能如此笃定地表示弥勒藏了心眼儿。
而实际上,弥勒确实也有事先经过特意挑选的嫌疑,将他自己手里那些油水较大的生意和地盘几乎全都都留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欧阳惠对自己得到的这些还是心满意足的,但刘浪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至于弥勒,面对咄咄逼人地刘浪也只好一脸苦相地说:
“海狗哥,我确实已经把一半家底都拿出来了,您如果还不满意,那不是逼我上绝路嘛!”
“我就是逼你了,怎么样,不服气的话就放马过来!”刘浪恶狠狠地说。
弥勒哪敢应战,别说金公子不答应,他自己也已经被彻底打怕了,真担心自己可能就连眼下这一半都留不住了。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他借口需要换药、打针,让人把自己推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急忙要过电话给金公子打了过去。
“金公子,海狗那家伙他……他嫌我给的那些油水太少,怎、怎么办啊?”
电话一接通,弥勒就几乎都快语不成句地问道。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金公子才开口道:
“那他想怎么样,难不成还都想要吗?胃口还不小!”
弥勒没等要回答,忽然出现了一只手,伸过来就把电话夺了过去。
弥勒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抢电话的人竟然正是刘浪,心里慌张却不敢乱动,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
而刘浪在夺过电话后,慢悠悠地对那边的金公子说:
“金公子,既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今后有什么事情你我直接沟通就好了,省得麻烦!”
金公子听后,笑了笑说:
“你何必逼弥勒呢,他也不容易,就当给他留条吃饭的活路吧。”
“我昨晚给他留活路,是希望他能识时务,可现在我觉得对他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刘浪在弥勒惊恐地注视下回答道。
“那随便你吧,他由你怎么处置都行!”
金公子语气低沉下来,像是准备结束通话。
可刘浪却抢先说了声“好,那就这么办了”,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见此情形,弥勒又被吓了一下,犹豫着该不该问刘浪到底谈得怎么样。
正这时,金公子那边的电话就打了回来,而刘浪也很快接听道:
“怎么,金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海狗,你要搞清楚,如果合作的话,你斗勇耍狠哪一套对我是没……”
金公子正郑重其事地警告着,听筒里就传来了断线音,刘浪竟直接再次将电话挂断,这让他都不由得当场怔住了,随后心里更是有些感到窝火。
而刘浪这边则拿着电话,像是在估算什么,等到差不多了,便又主动将电话打了回去。
才刚响了一声,金公子就立刻接听起来,刘浪通过听筒都能听见他沉重地呼吸声。
然而,没等金公子再说什么,刘浪就十分严肃地说:
“从现在开始算,给我两天时间,我会保证合理地挑选弥勒的生意和地盘,两天后我们俩人当面商议,你点头了就算数,这就是我的要求!”
“好,就照你的意思办!”
金公子应允道,却暗自咬了咬牙,意识到自己刚刚心理战上也棋输一着,但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真是越来越像那个家伙……”等放下电话,金公子自言自语般地说。
随后,他想了想,就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说道:
“五叔,给我准备一支人手,两天后我要用,必须要最顶尖的,而且要自己人!”
说完,金公子把电话丢到一旁,为了平静心情,顺手拿起了面前桌上的一枚徽章在手指间不断翻动着,而那徽章上赫然印着一面露着剑柄的盾牌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