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场这些理事会的成员无一不惧怕刘浪和欧阳惠,可如此重大的改变还是让他们一时不敢相信和接受。
见此情形,刘浪挺直了身子,用拳头重重砸了两下桌子。
瞬间,这些人就全都安静了,并清楚瞧见了刘浪脸上的不悦之情。
紧接着,刘浪就说道:
“你们都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但我不想在今天这大喜的日子发火,总之,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答不答应取决于你们自己,今后我把不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也取决于我!”
面对刘浪这几乎是直接地威胁恫吓,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而且通过他以往地行事作风,也明白他向来是说得到就做得到。
正这时,又是之前的铁哥忽然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对不住啊,我刚才酒喝得有点儿多,想去厕所……你们接着谈,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而等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对众人说: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想就怎么说嘛,我干妹子和未来妹夫又不会吃了你们!”
听到这话,刘浪和欧阳惠都不动声色地静静坐在那儿,直到铁哥走出会客厅,他俩才又对视了一眼。
随后不多时,刘浪也同样起身并朝门外走去,在场的人也无一敢问他要去干嘛。
与此同时,铁哥一出会客厅就快步向外面走去,并急忙招呼他带来的几个手下,显然是准备匆匆离开。
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还特意吩咐手下悄悄护送他从后门走。
“妈的,我看海狗和钻石是疯了,交账的事儿居然要绕开干爹,真不知道想搞什么!”
铁哥一边走一边说,同时打算一离开这里就马上向他的干爹五叔通风报信。
他并不是不惧怕刘浪,只不过,一方面他是极少数了解五叔有背后强大势力的人,另一方面他最担心的则是怕五叔彻底失去对理事会的掌控后会影响他自身的利益。
因此,这家伙恨不得能立刻远离这个之地,同时还盼着可以在五叔面前立功,也好另外再获得些好处。
在这种迫切心情地催促下,铁哥在手下的护送下很快就通过安全楼梯下到了后门,并急忙让人把车开过来。
在等车过来的空当,铁哥已经从手下那里要来了手机,并开始盘算等下要怎么跟五叔报告刘浪和欧阳惠的图谋。
“你们几个守住这儿,等我上车走了再离开!”
正低头瞧着手机地铁哥对身后的手下命令了声,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聋啦,没听见吗?你们……”
铁哥这才转过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几个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刘浪则赫然站在面前,正抱着肩膀冷冷地注视着他。
“海、海狗……不,干妹夫!”铁哥脸都僵了,但还是急忙撑起嘴角笑着打招呼。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厕所不在这边儿!”
刘浪缓缓开口道,目光也愈发变得可怕。
“没有,我、我……”
铁哥边说边想往门外退,可刘浪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前襟。
这家伙根本无法挣脱,直接被拽回去,消失在了后门。
不多时,刘浪就拖着像死狗一样的铁哥绕开所有人的视线,走进了赌场里的一间卫生间,并在外面挂上了正在维修的告示牌。
等把铁哥丢进卫生间后,铁哥已经吓得面如死灰,完全不知所措。
可身处封闭地卫生间里,他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能扑通一下跪在了刘浪面前,却由于抖得太厉害根本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来。
对付这种货色,刘浪也毫不拖沓,照着脑袋就是一拳,而只是这一拳就足够他躺在医院里昏迷上一两月了。
随后,刘浪将这家伙的头往小便池里一塞,就转身走了出去,并且若无其事地返回了众人还在静静等待地会客厅当中。
而刘浪刚坐下没一会儿,就有欧阳惠的手下走进来对欧阳惠小声耳语了几句。
同时,门外也隐约有嘈杂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得一行人不禁抻脖向外观瞧。
欧阳惠则在吩咐手下退出后,才起身皱了皱眉说:
“刚才铁哥在卫生间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得好像还挺严重!不过,大家放心,我的人已经送他去医院抢救了!”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又是一片愕然,并且有反应快的立马再次偷眼看向刚刚出去又返回来的刘浪,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但刘浪却像个旁观者一般,摇摇头说:
“铁哥也真是的,酒量不好还偏要喝那么多,去卫生间也不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故意害他呢,你们说是吧?”
在场众人顿时齐齐摇头,表示没有谁这么想,并全都怪起铁哥实在太不小心来,哪怕是他们全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这场“意外事故”也彻底震慑住了所有人,很清楚铁哥就是前车之鉴,如果现在不表明立场的话,那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欧阳惠也在这个时候再次提起了之前的话题,面带笑意地说:
“大家别多想,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只是觉得干爹他老人家既然退休了,彻底颐养天年岂不是更好,就别再为这些事情操劳烦累了。”
“没错。”刘浪也开口说“今后,理事会就由我们自己运作,简单直接,至于各位的好处也只会越来越大!”
“好啦,废话少说,当我和钻石朋友,愿意加入新的理事会就喝了这杯酒,至于其他的我会再跟你们慢慢聊!”
刘浪说着,就站起身来又一次举起了酒杯,欧阳惠也不紧不慢地同样站了起来。
见此情形,原先理事会的一众成员们几乎是争先恐后地纷纷起身,并举杯致意,以示对新理事会的绝对支持。
等众人先行暂时散去后,欧阳惠心满意足地朝刘浪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又有手下走了进来向她汇报情况。
“什么?那个丫头居然来了?这不是主动送上门找死嘛!”欧阳惠听完冷冷一笑道。
说完这话,欧阳惠还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刘浪。
刘浪表面没有任何反应,实际却将欧阳惠手下的报告听得一清二楚,并尽力平复着心情。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洪雪燕!
其实,他也大概能猜出洪雪燕此行的真正目的,那便是借着前来道贺,接近欧阳惠进行深入的调查。
毕竟,之前表示要暗中打探那艘游艇主人的张浩也“失踪了”多日,以洪雪燕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枯坐干等。
虽然对此情绪早有预料,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想到可能终于要同洪雪燕面对面,即便是刘浪也有些心绪难平百感交集。
更不用说,眼下他还无法和洪雪燕重逢相认,只能继续扮演现在这个角色,并且还很可能会成为洪雪燕眼中自己调查对象的同党。
“想什么呢?走吧。”这时,欧阳惠唤了声。
刘浪立马回过神,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就同欧阳惠携手走出会客厅,再次来到宾客云集地赌场大堂里。
之前那些理事会的成员也一个都没敢先离开,还全都聚集于此,极力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等着这场订婚礼的开始。
欧阳惠正笑盈盈地应对周围的宾客,就瞧见了洪雪燕正在从远处朝着这边走来。
于是她低声问刘浪道:“不如,就趁这机会干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