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返航的途中,刘浪又把自己已经和金公子结为“兄弟”的事情告诉了欧阳惠。
起初欧阳惠还以为他又是在说笑,不过当她听说金公子真的喝了刘浪特制的“结义血酒”之后,也忍不住发起笑来。
她很清楚,刘浪作弄金公子的成分要大于所谓地结义,而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刘浪敢并且能够这么戏耍不可一世地金公子了。
但无论是她还是金公子本人可能都不知道,刘浪那么做的真正目的,除了耍弄金公子外,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使得金公子来不及对所有信鸽组织的成员灭口。
不过,刘浪也能预料到,金公子事后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应对,但这样至少可以给他制造麻烦从而分散精力,这对自己还是比较有利的。
至于金公子,只会把这当成是刘浪一贯地作风,顶多心里对他恼火,却不会怀疑其他的。
而且,现在不管怎么样,“信鸽”主要精英人员被一网打尽,已经意味着他们整个组织的土崩瓦解,刘浪也就此正式代替他们顺利成为了金公子手中的头号杀器。
当然,刘浪这个头号杀器对金公子来说并不是绝对完美的,光是野性难驯这一点就让他十分头疼和忌惮。
不过,金公子还是信守了承诺,隔天晚上就让五叔以个人名义再次召集了全体理事会成员进行会议。
这次,刘浪和欧阳惠不仅同五叔一道提前到场,由于之前发生的几桩事情,理事会的人也几乎全都对他俩敬畏不已。
陆续到来的这些理事会成员,进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向了刘浪和欧阳惠打招呼,看那架势仿佛根本不用正式宣布,他们就已经自愿或非自愿地承认并服从这俩人的领导地位了。
见此情形,感觉受到了冷落地五叔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不时朝刘浪翻着白眼,认为正是这个野东西的出现,才让他失去了包括欧阳惠在内原先拥有的一切。
可是,由于这些都是金公子的意思,他也只能在心里发牢骚。
同时,他又想起上次自己被刘浪踩在门板下面差点压死的事儿,到现在浑身这把老骨头还疼得要命,更是巴不得刘浪能尽早被利用殆尽,落得比“信鸽”那些人还有惨地下场。
正暗暗发狠地想着,五叔突然瞧见刘浪也在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这让他心里不禁一惊,甚至怀疑莫非刘浪看穿了他的心思。
但五叔虽然本事不大,却也是老奸巨猾,很快就朝刘浪笑了笑,仿佛是对刘浪赢得现在的地位表示欣慰和鼓励。
可刘浪仍然那么看着他,连目光都没有移动分毫,看得五叔浑身都不自在。
最后,他只好站起来,示意在座众人静一静,然后清着嗓子说:
“大家也都知道,这几年我年纪大了,精力体力都明显下降,再这么下去很难胜任管理这个理事会的职责了!”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所以我决定隐退到幕后,由我干女儿钻石来接替我的位子,同大伙儿继续携手荣华富贵、称霸一方!”
“当然,大家要是想我,有时间可以抽空找我喝喝茶、聊聊天,我随时欢迎!”
五叔这一番话,众人也都听得明白,他是在表明,虽然名义上自己让了位,但还是会继续在幕后左右大局。
欧阳惠对此自然也是同样的理解,因此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一时间不确定这是金公子的意思,还是五叔不愿放权擅作主张,所以并没有表态。
这时,倒是翘着二郎腿地刘浪忽然开口道:
“喝什么茶,聊什么天,如果有心的话,不如请五叔老人家去按按摩、泡泡妹子,五叔老当益壮的,身体肯定没问题!”
听到这话,众人也都笑了起来,显然是极力地附和着刘浪。
五叔也应付地笑了笑,摆摆手说:
“我不行啦,还是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哈哈!”
“别这么说啊,五叔!别人我不清楚,你行不行我还是能了解到的,是吧,钻石!”
刘浪边说边扶住了欧阳惠的肩头,粗野、无所顾忌地一面显露无疑。
欧阳惠一听,马上瞪了刘浪一眼,沉声呵斥道:
“你个野东西,瞎说什么呢,是不是有毛病!”
刘浪却还是不以为然地说:
“闲聊嘛,你激动什么,五叔毕竟是你干爹,你又不是没和我说过,他……”
“你给我闭嘴,马上滚出去!”欧阳惠怒道,看起来十分恼羞成怒地样子。
见此情形,五叔心中幸灾乐祸地暗笑,觉得这野人当众口无遮拦果然还是终于把欧阳惠欸惹着了。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劝解道:
“好啦,你们俩吵什么,海狗向来说话没深没浅!”
然而,欧阳惠却还在是用极为愤怒地目光瞪着刘浪,致使刘浪干脆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就走了出去。
在座众人也是鸦雀无声,一场新老交替的宣布会议,也在这样的气氛下最终结束。
等所有人都告辞离开后,五叔瞧了瞧独自坐在那儿面色铁青地欧阳惠,见四下无人,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怎么,还生气呢?那个野家伙也真是的……”五叔苦笑着摇摇头说
“干爹,我真有些要受不了他了,又混又野,根本不是正常人!你就说刚才,他怎么能当着大家说那些呢,欸……”
欧阳惠说着,长叹了一声,显得似乎有些懊悔。
“老话说得好,养狼当犬看家难,那种野人根本不受控制,疯起来什么都不管,全都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你以为他帮你得到了不少好处,却没想想他可能带来的害处!”
五叔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训诫道,并轻抚了下欧阳惠的秀发。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如果我现在跟他翻脸,说不定他都会活活撕碎了我!”欧阳惠忧心忡忡地说。
“他敢!让他动你试试,干爹一定弄死他!”五叔立马煞有介事地说,仿佛自己还是欧阳惠的保护神。
“干爹,真的很谢谢您!”欧阳惠也受到动容一般感激地说,并拿起了五叔的一只手“仔细想想,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可我居然跟您离心离德,简直太不应该了!”
“你明白就好啊!”五叔欣慰地说,随后又埋怨道“归根结底,都怪那个野人,如果没有他搅局,一切本来都挺好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希望干爹不要弃我不顾,别抛开您这个可怜的女儿。”
欧阳惠惹人怜地央求着,祈求地眼神令几乎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和回避,更是让五叔不由得回想起他们旧日的“情分”。
于是,他信誓旦旦地说:
“好啦,你放心,只要有干爹在,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不过,你一定要跟我一条心,不能再被人拐跑了!”
“一定!”欧阳惠立马保证,然后继续拉着五叔的手说“干爹,我能不能再求您件事儿,只当是可怜可怜我!”
“什么事儿,您说,只要干爹能办到,一定没问题!”
已经心猿意马地五叔,不假思索地应道。
“我想见见我的孩子,哪怕就看一眼……”欧阳惠急忙说。
“这个嘛……”五叔顿时犯了难,把手抽回来说“不是干爹不想帮,可是金公子那边儿万一知道了,我不好交代啊!”
一听这话,欧阳惠难掩失望之情,并捂着嘴呜咽了起来,也不再理会五叔。
五叔见状,思索一番后说:
“这样吧,我帮你想个别的办法,就算不能见面,也一定让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