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惠这一瓶子,直接就把天叔砸了个头破血流,捂着头倒了下去,疼得在地上直哼哼。。
然而欧阳惠这还没算完,在把瓶子丢向天叔后,又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很踹了下去,同时还一边踹一边怒道:
“猪头天,你个老东西,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挑拨离间也不挑对人,耍这套耍到我头上来了,我的男人什么样我会不清楚么,就算他真在外面找女人,那也是我愿意的!”
欧阳惠对刘浪表现出来的这份信任,使得方才还担心会被她误会地洪雪燕在松了口气地同时也感到很惊讶,并且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的确是很不简单,甚至可能要比自己预想中势力更强大也更可怕。
这时,刘浪也在瞧了眼洪雪燕后,走过去拦住还在愤恨难平继续殴打天叔的欧阳惠。
欧阳惠这才停下来,又朝躺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地天叔吐了口唾沫,然后询问刘浪: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有事儿的是他们。”刘浪向周围示意了下回答说。
至于欧阳惠,看上去好像已经把早些时候在赌场里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用关心地口吻埋怨刘浪说:
“你可真是的,这么晚跑出来一个人惹人家整个堂口,想把我吓死是不是?还好我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子呢!”
“再说了……”欧阳惠随即又看向洪雪燕说“你自己惹事儿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洪小姐也带上了,实在太不知道轻重了吧!”
说完,欧阳惠还向洪雪燕抱歉地示意了下,而且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虚伪做作。
然而刘浪对此则只是全程带着轻笑,也不多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欧阳惠并没有失忆,肯定不会忘记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将她打昏以及烧掉那么一大笔钱的事儿。
只不过,在这种场合和情况下,向来分得清孰轻孰重地她还是保持着一致对外地立场,并坚决维护刘浪,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们俩人之间出现了哪怕一丝地嫌隙。
另外,借这个机会狠狠教训天叔这种人,其实也正合欧阳惠的心意。
因此,欧阳惠一面让人把天叔及其被刘浪打倒的手下抬走,一面又叫来了一个人,而这人正是之前带队惩处叛徒的那个男人。
“钻石姐!”那人过来后,毕恭毕敬地问候了声。
欧阳惠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道:
“天叔老了,做事情脑子犯糊涂,结果弄成了这样,你就暂时替他负责你们的堂口吧!”
那人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忙向欧阳惠表示感激道:
“多谢钻石姐,我何德何能,居然受到您的青睐,实在是……”
“算啦,你就别谦虚了,为这天你早就准备很久了,好好干吧,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
欧阳惠微微一笑说,随即摆摆手,那人马上就退下了。
刘浪见状这才又开口道:
“我想,这个才是你自己放在天叔身边的人吧,连我在这里出状况也是他及时通知你的。”
对此,欧阳惠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神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刘浪见状也不再往下多说,而是转向洪雪燕说:
“洪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洪雪燕回过神忙点头应道,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已经或多或少卷入了这个她试图想要探明的地下犯罪世界。
而这,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对自己态度暧昧,而自己也对他有种莫名怪异感觉地男人。
心想着,洪雪燕正准备要走,欧阳惠却忽然对刘浪说:
“我看还是派人送洪小姐走吧,你刚惹了事情,先跟我回去的好。”
“没关系,我又不怕。”
刘浪满不在乎地回答,并无视欧阳惠的目光,引领着洪雪燕径直朝外走去。
见此情形,欧阳惠本想叫住刘浪,但还是忍住了,默默注视着俩人离开。
而一走出这间寿衣店的院子,洪雪燕就又略微吃惊了一下,她瞧见外面到处都站满了人,除了之前天叔的那些手下以外,其他显然都是欧阳惠带来的。
通过这一点,洪雪燕也能预估出,欧阳惠其势力的规模确实不容小觑,这更加彻底打破了她过往对本地区安宁祥和状况的印象。
等来到路边上了车后,洪雪燕长长出了口气,同时却又若有所思。
刘浪一见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于是就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闲聊似地说:
“怎么样,对今晚这场约会还满意吗?有没有一种不一样地感觉?”
“还好……”洪雪燕尽量表现淡然地回答,却几乎忽略了刘浪将这称作了约会。
等她反应过来时,刘浪脸上已经露出得意地邪笑瞧着她,就仿佛是认定他俩之间已经存在了某种关系一般。
然而,洪雪燕对此虽然不会接受,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特别排斥,尤其是回想这一晚这个男人的那些行为,总令她觉得这个男人或许跟表面看上去并不完全一样。
至少,他并不真像是残暴冷血的大奸大恶之徒,洪雪燕心想着,车也驶近了住所附近。
当车终于在路边停下,洪雪燕也匆忙道别就下了车后,刘浪却也跟着下来了。
这让洪雪燕有些疑惑,但还是出于礼节地开口道: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海狗先生,麻烦替我向东古问好!”
“好的。”刘浪应道,却走了过来说“不过,我们的族人有一种特有的方式来转达问候,就是……”
说着,刘浪忽然抬手捧住了洪雪燕的脸颊,然后猝不及防地直接吻向了洪雪燕。
这一刻,整个世界和时间好像都静止住了,并且对于俩人来说都是如此。
但在在片刻过后,回过神地洪雪燕就用力推开了刘浪,并扬手朝刘浪脸上扇了一记响亮地耳光后转身就跑走了。
而刘浪则只是默默站在原地,轻轻摸了摸被扇过地脸颊,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反倒还有一种无比亲切地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