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话叫‘有一千个人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吗，你们总不能因为人家没有说出来，你们就否定掉它想表达的东西吧？我相信在场的你们一定都看出来了，不过我想先说说我自己从她的创作里感受到的画面，可以吗？”
乔悠悠给了佟童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看向评委席。
他们似乎很不耐烦，有个卷毛的外国评委耷拉着眼皮，一副想要快点结束比赛回家睡觉的模样，“比赛流程里有这一项吗，这是不被允许的……”
他说的外语乔悠悠听懂了大概，甚至来不及惊讶为什么自己的听力突飞猛进，转头看向卜翌凡。
她当然又想到会被拒绝，但是还想争取一下啊，只能向卜翌凡求助了，她眼巴巴的瞅着卜翌凡，眼睛仿佛在说话，“帮帮我吧~”
卜翌凡秒懂，“我赞同YOYO的说法，好的作品不是靠吹出来的，不过我倒是想听听看你的见解，请吧。”
果然很配合，乔悠悠窃喜，佯装淡定的冲评委们鞠躬致谢，“谢谢评委老师！佟童设计师的作品在我看来是少有的好作品呢，至少在今天的赛场上是这样。”
“设计最好的样子该是什么样的，是极致艺术感吗，是大众追求的流行元素吗？并没有标准答案吧？既然此次大赛的主旨是为了选出有远见的新兴设计人才，那什么是有远见呢？”
评委们被乔悠悠问的有点懵，互相对视说着什么一边摇头表示不爽，一个选手，竟然在质问他们。
唯独卜翌凡坐在评委席最边缘，全程注视着灯光下的乔悠悠，她站在那里，全身都是发光的，让人挪不开眼。
乔悠悠完全不受他们的影响，继续侃侃而谈，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只要涉及到设计，她就有说不完的话。
“我觉得应该是，独特性和未来感！艺术的美形式有很多种，也很难区分孰好孰坏，但是独特性和未来感是很好看出来吧，这个作品里体现的就很好呀！”
“佟童，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作品形式上的东西，不能打动人的，我想请你说一说这个作品创作背后的故事，可以吗？”乔悠悠期待的望着佟童，她想确定一件事，看看这作品背后的故事是不是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
“……背后的故事吗？”佟童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太像了，这一刻的YOYO真的太像她认识的那个乔悠悠了！
她的语气，她的眼神，真的太像了。
若不是因为司空聿一年前亲口告诉她乔悠悠已经死了，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乔悠悠本人！
佟童愣在那里良久，主持人看不下去，开始了催促：“如果佟童设计师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们就……”
“有！我有想要说的！”佟童忽然下定了决心，站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弃，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要做到问心无愧。
“其实这个作品并不是我一个人设计的，它是我的老板……创作的，我其实就帮她把未完成的草图精修了一下。”佟童说到这里，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