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三脚猫的设计,能拿冠军只有注水。”
他话音未落,电梯门叮的开了,楼层停在了最高层,他松开乔悠悠,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是天台,视野开阔,乔悠悠跟着走出去,电梯里那种压抑逼仄的感觉一扫而空,偶尔有风吹过,带来丝丝凉爽,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司空聿刚才那一番话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三脚猫设计”几个字像是一根刺扎在了她心上,她的底气一时间弱了许多,甚至开始怀疑他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
天台一侧是透明的玻璃棚,下面摆放着几张沙发茶几做会客区,沙发后面是水吧台,整齐的排列着满满当当的酒水饮料。
乔悠悠拘谨的站在电梯口,环顾四周,除了她和司空聿以外空无一人。
天台,在影视剧和现实里往往都是事故多发地,她防备的盯着司空聿,这个男人让人琢磨不透,危险系数值再度飙升。
司空聿拿了瓶酒打开,倒上两杯,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就那么看着乔悠悠,目光深沉,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狠心伤害我……
他回忆起她被绑架那日,面无表情的说着不在乎他生死的话,眼睁睁的看着他用刀扎入身体,她笑了,那刺眼的笑无比清晰刻在他脑海里,每每回忆起都会再他心脏上再划一刀。
他闭上眼,握紧了拳头,努力让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再次看向乔悠悠,他有无数的不解想要向她当面求证,那些让他耿耿于怀了近千个日夜的问题。
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
他不愿意以一个受害者的立场去追究她背叛自己的原因,更不愿意再从她嘴里听一遍那些扎心的理由,那样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卑微。
像她一样选择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呢?
他做不到。
很可悲的是,对于加害者而言,那些伤害别人的行为就像在路边踩死了一只蚂蚁,无关痛痒,一觉过后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又活的理直气壮。
只有被伤害过的人才知道,有些伤痕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
没人知道司空聿的内心有多么煎熬,如果能痛快的恨她多好啊,那样就可以果断的去报复她,伤我一百还她一千,可是他的心不听话,残存的爱让他无法纯粹的去恨。
爱恨交织的感觉太痛苦了,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乔悠悠自觉地在他对面坐下,瞟了面前的酒一眼,没有去动,“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司空聿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耍无赖,对,在她眼里这就是在耍无赖,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他对自己的表现着实过于无礼。
好像对别人都挺礼貌的呢,她回想了一下,更不爽了。
“为什么回来?”他语气冷冷的,问的却像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才会问的话。
乔悠悠迷惑,“我为什么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算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场地是主办方定的,我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