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司空聿的脸皮越来越厚，越来越欠。
“还给我！”她上前去抢，司空聿早她一步，一口下去。
“还要吗？”他回头，举着残缺的三明治，淡淡的问。
乔悠悠气的牙痒痒，回到座位上坐好，抱起仅剩的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腹诽，“臭不要脸……”
车子在HY公司门口停稳，乔悠悠推开车门，重重的摔上，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公司。
跟他呼吸的同一片空气，都是带着辣椒味的，呛的人鼻孔冒烟。
办公室里，瑞森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乔悠悠，你的进度要加快了，太慢！”
“好，我加快。”她从和司空聿斗气的情绪中抽离，拿出手机翻看昨天在卜翌凡工作室拍的那些建筑照片。
虽然都是些建筑的外观，但是那种风格，是她想要获取灵感的源泉之一。
昨晚本来她还挺有创作欲望的，结果被司空聿那个家伙给捣乱……怎么又联想到他身上去了？！
她甩甩头，注意力回到照片上。
“如果房间里每一个空间都像是一方独立的天地，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她脑袋里灵感乍现，打开电脑开始作图。
这一画，就画到了晚上，天全黑了，办公室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司空聿出现在门口，看着她小小的身影，不知疲倦的盯着电脑，两个眼睛炯炯有神。
她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下班了。”
乔悠悠被突然的说话声惊到了，一个激灵，看向门外，皱眉。
“你来干什么？我在加班。”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盯着电脑。
“我来接老婆下班，宝贝，工作要劳逸结合，身体很重要。”
乔悠悠暴脾气上来了，“你有完没完？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你干嘛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知道我魅力大，可你也不用这么巴巴的粘着我吧？”
“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司空家的大少爷，请你矜持一点！”
司空聿看着喋喋不休的她，唇角勾起一个坏笑，“我粘着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问题吗？”
嘣！乔悠悠觉得自己脑袋炸开花了。
她保存了电脑上的设计图，打开一份文件，打印出来，拿到司空聿面前，递上一支笔。
“签了它，今后我们山水不相逢！”
“我如果不签呢。”司空聿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那你就按手指印！”乔悠悠拽起他的一只手，咬上去。
司空聿眼神微微一颤，她真的这么想离婚……
嘴巴里咸腥的味道传开，她拿起那只手按在签字的位置，大喘一口气，“好了，我的前夫，你可以走了，拜拜不送！”
“强迫按手印的协议在法律上无效，这里有监控。”
他把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指塞进嘴里，玩味的看着乔悠悠。
乔悠悠抬头，看着墙角的监控，欲哭无泪。
抬手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扔进垃圾桶。
昏暗的车厢内，司空聿和乔悠悠彼此沉默，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