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签。”司空聿目光笃定。
“何必要这样互相折磨呢？”
乔悠悠的心一阵抽痛，顿时没了力气再和他对峙下去。
她把抱枕抱在怀里，垂头丧气的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眼神空洞。
为什么受伤的从来都是她，为什么他不愿意放过自己，难道他想让自己一直活在父母被婆家害死的阴影之下生活吗？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对司空聿那么失望，曾经她以为，他会为了自己付出一切，但是现在，她觉得他太自私了。
纵然他还爱着自己，可是这种时候他应该放手让自己解脱不是吗？
司空聿坐到她对面，看着她黯淡无光的眼神，所有的思念和绵延不绝的话语，都化作了一滩水，沉默。
沉寂了片刻，司空聿来时的怒火已经被压下去了大半，他和乔悠悠之间的隔阂是什么，他很清楚。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已经派人在查，也许事情的真相不是莫莫母亲说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的？”乔悠悠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
“事实就是，所有的悲剧都是托你们司空家所赐，我不想再成为悲剧了，我想跟你们划清界限可以吗？”
她终于说出了内心了藏了许久的话，泪眼朦胧，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司空聿看到她这样子心疼不已，走到她身边抱住她，拥的紧紧的。
“不会的，你不会变成悲剧，我不会在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否则我愿意付出一切，死无全尸。”
“呸，你瞎说什么啊！”
乔悠悠哭的正悲痛欲绝，听到司空聿说什么死无全尸，气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从小就忌讳这种话，每每听到都忍不住强烈抗议。
司空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抱的她更紧了，“好，不说了。”
“你放开我，喘不过气了。”乔悠悠皱着一张小脸，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随手拉住司空聿的外套抹了个干净。
司空聿洁癖作祟，看着衣服上湿哒哒黏糊糊的东西，眉头拧在了一起。
“悠悠，我没带行李过来，只有这一件衣服。”
“你又不是没钱，不会再买吗？”她闷闷的翻了个白眼，起身往卧室走去。
“我没带钱包。”
……乔悠悠一脸黑线，什么都不带还敢跨国？！
“你要收留我几天了。”
“你回司空家去！”乔悠悠怒吼，摔上的门被弹了回来。
司空聿大摇大摆的进来，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这地方太小了，床也这么小。”
……乔悠悠的怒吼被无视。
“这是单身公寓！”她翻了大白眼。
“我睡哪里？”
“我管你睡哪里。”乔悠悠钻进被窝，懒得理他。
下一秒，床沉了下去，乔悠悠一屁股坐起来，瞪着司空聿，“你干嘛，下去，你去睡沙发！”
“沙发太小了，又冷，我冻病了没钱治。”
司空聿自顾自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那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