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犹豫了。
“不着急，你这两天好好考虑，想好了打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莫莫母亲从手拿包里抽出一张别致的白色名片，放在乔悠悠面前的桌子上，优雅起身。
“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了，等你电话哦。”
她这次来，似乎势在必得。
……
司空聿去开的紧急会议，其实是私人侦探带回来了确切的消息，关于乔悠悠父亲和母亲的相关的所有真相，已经彻底浮出水面。
那场有预谋的事故中的关键人物，要求见司空聿之后才愿意说出细节。
某酒店包厢，暖黄色的水晶灯和餐桌上精致透亮的高脚杯相得益彰，本该是温馨舒适的氛围，此刻却紧张而压抑。
司空聿拿起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红酒顺着杯壁划出优美的弧线。
他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私人侦探带来的证人，似乎能洞穿人心。
那人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牛仔外套，寸头，黝黑的皮肤像是常年暴晒在烈日下的杰作，一双饱经沧桑的大眼睛，眼神闪躲，犹豫着迟迟不肯开口。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的说出来。”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但是却让人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压力山大。
“我……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那个，要不，要不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证人吞吞吐吐的，倒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你别紧张，你就说你和司空家有什么联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事情而结束，从头开始说。”
西诺语气温和道，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他都忍不住跟着紧张了。
“从头？哪里是个头呢，我想想，还真记不太清了，因为当时有人来我师父家的修车厂买二手车的时候，我正在一边修理车子，也没太注意听他们的对话，嘿嘿。”
证人憨憨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白牙。
“后来听说那车子出了意外，又被送回来，我才知道是咋回事，我当时就想这司空家那么有钱的大家族怎么会买来路不明的二手车呢，八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
“没容我们细打听呢，我师父就把修理厂给解散了，给了我们每人一大笔钱，让回家种地养老啥的，我在家闲不住啊，又偷偷跑出来上工地上干活了，然后就被你们找到了。”
司空聿垂眸，来路不明的二手车……他们做事果然够谨慎。
“你还知道什么？”
证人一愣，挠了挠脑袋，“恩，就这些，没有了……”
司空聿微蹙了蹙眉，这信息量也太小了，他看向一旁的私人侦探，目光里是审视的味道。
他可是说带了所有故事的始末回来的。
私人侦探像是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对上司空聿冷凝的眸子，头皮一阵发麻，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他的确就只知道这么些，剩下的由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