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离自然知道这大夫推脱是因为害怕会连累自己,毕竟哪个大夫也不希望自己手下多几条人命,这样子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而且,比较迷信的人都觉得大夫手上要是多了几条人命,将来的路也会不好走,所以这个大夫推脱也是有理由的。
而现在江入月的伤势极重,久离也顾不得太多,看着面前跪地,磕头的大夫冷声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还留这你干嘛,给我拖下去,斩了,去街上另请其他大夫,我就不信,还没有人能够救活她!”
大夫闻言浑身一颤,他想不到堂堂的将军竟然如此的冲动,要是传出去了,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可是看久离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而且边上的几个思维正准备走上前来,直接将他给拖出去。
于是他连忙求饶道:“将军将军,我试试还不行吗?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久离冷哼一声,看着面前乞求的大夫点了点头:“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可告诉你,你面前躺着的这位可是当今的大公主,今天他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不仅仅你的命会没了,信不信皇上也会诛你九族!”
大夫闻言脸上满是震惊,他想不到床上躺着的小女孩竟然是当今的大公主。
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实在是眼拙,刚才要是他实在是推脱不干的话,怕是皇上那边知道了,也会直接诛他九族的。
不过他此刻心里也是10分的心惊胆战,他看面前的姑娘半条命都已经快要踏入地府了,他要是真就不回来的话,那可是要搭上他全家的命。
可是谁叫他这么不信呢,就被久离叫了过来,他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赶快来到了床边的病人,要及早治疗才越发的有希望,所以他也容不得耽误。
在看了病情之后,一旁的大夫也松了口气,原本看得极为重的伤势,其实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重。
起码那飞镖偏离了几寸,并没有直接伤到江路月的心脏,只要小心翼翼的将飞镖取出,并不伤害到其他地方的话,只要进行恢复还是有可能会恢复到以前的。
大夫见到三次并没有那么重之后松了口气,看着一旁紧张的久离道:“将军不必太紧张,我看了一下公主的伤势并没有,非常重,还好飞镖偏离了几寸,并没有伤到公主的心脏!”
听大夫这样一说,久离心里才松了口气,刚才一路上他都十分的胆战心惊,离而且刚才在听到大夫拒绝的话,他会如此生气的原因也是因为害怕,江入月真的出什么事情。
久离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准备留在原处看大夫处理伤口,可是一旁的大夫却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将军,公主的伤是虽然不伤及性命,可是也会伤及元气,而且我也需要缝补,而公主毕竟是个姑娘家,所以还请将军先出去行吗?”
久离闻言也立马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份站在这里确实是有些尴尬,而大夫毕竟是医者,所以也不算是什么冒犯之举,可是他却不同,站在这里确实是有些不合乎时宜。
随后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威胁道:“我现在就出去,不过你可别给我使什么伎俩,他要是出事了,我拿你全家赔命!”
大夫点了点头,有了他家人做担保,现在他哪敢做什么手脚,再说了他和江入月又无冤无仇的,何必动手脚呢?
即使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吧,毕竟江入月可是一见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到时候赔上性命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久离离开之后,大夫就开始紧赶慢赶的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江入月插在身上的飞镖,随后包扎好了伤口之后,才松了口气。
而此刻他已经满头是汗,刚才他可是万分小心,生怕伤了江入月一分一毫,毕竟在她可是当今公主身份娇贵,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杀头的罪。
大夫在处理完伤口之后,拖着疲乏的身躯推开了房间的门,而守在门口的久离在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
连忙冲了上去询问道:“她现在没什么问题吧?伤势严不严重!”
见久离如此着急,大夫连忙擦去了额头上的汗说道:“回禀将军,公主的伤势并不是特别重,但是切记这些时日不宜沾水,而且要静卧在床,虽然伤势并不是特别重,但是依旧还是伤到了命脉。”
“所以这段时日必须得好些调养,以后也有可能会落些病根,不过这并不妨碍以后的生活,以后多加调养还是能够慢慢恢复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
“公主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公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将军可以进去看他指示,要小心些就行,我今天下午还会过来替公主换药的,将军请放心!”
见大夫保证了将入院没事之后,久离才松了口气,随后挥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卫江大夫给带走。
不过大夫还没走两步,久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间说道:“知道什么样的人活的最久吗,要是想要活得长久些,就应该学着把嘴给闭紧,今天的事情,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了一个字,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这话大夫一听就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连忙应道:“将军请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没看到,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久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大步走进了房间,刚走进房间,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江路月。
而此刻正在梦境当中的江入月,脑海里不停的闪烁着以前被人贩子抓上车的画面,那一直是她的噩梦。
他现在还记得被拖上车之后,看到边上的一个女孩被一个大叔侵犯的画面,他现在还记得那女孩看上去不过才十二三岁。
那时候的江入月也不过才七八岁,在前面的他被捂住我的嘴,但是却没被挡住眼睛,将那些画面都给深深的刻入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