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的事情陈玄也没放在心上。
他手里一直有陈老头的遗嘱,上面很清楚的写着,所有东西都留给陈玄。
至于陈思远说的药材地是他的?
陈玄觉着他就是个智障。
国家土地公有制,谁敢说地是自己的?
早些年,还有人把山跟地咱为己有,用一块石头埋在地上做边界。
现在谁还敢?
要是陈老头说的后山那十几亩山是陈玄的,山上可都是参天大树,陈玄要真能做主,那不得卖几十万啊。
作为一个现代青年,竟然连这都不懂。
不是智障还是什么?
陈玄一早上了后山,百花已经凋零,就连柏树的枝桠都变得枯黄,地上掉了不少果子。
但这并不影响陈玄练习拳法。
水灵珠反馈的残缺拳法陈玄已经练了一个多月,虽然没有丝毫效果,但他一直没有放弃。
水灵珠的神奇之处陈玄是见识过的。
他刚练到一半,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陈玄现在的听力跟视力相当了得,但杂草虽然枯黄,但还是没有倒下,只能听到脚步,不见人影。
“谁?”陈玄停下来,也不害怕。
陈玄看着那茂密的杂草,很快就看到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根木制拐棍,佝偻着腰,头发披在双肩好像从来没洗过一般。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腿上的裤子还烂了几个洞,脚上一双布鞋已经洗掉了色。
“老瞎子?”
陈玄大步走了上去,急忙扶着老瞎子。
“陈大爷,你一大早跑后山上来干嘛?”
陈玄问完这句话感觉有点不对。
老瞎子原名叫什么陈玄不知道,村里好像很少人知道了,只知道他姓陈,是女洼村年龄最大的老人。
已经快要九十岁了。
一个九十岁的老人,还是个瞎子,清早五点多爬上了后山?
村民们都要走一个来小时才能爬上来,陈玄的脚力都要二十多分钟。
他是怎么上来的?
老瞎子一直是十里八乡的传奇人物,孤身一人,靠着给人算八字为生。
镇上的人基本都知道,老瞎子算命很有个性。
手上一本小黄-书,内容全靠编。
谁都知道他瞎,还故意拿本小黄-书出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
不过还别说,找老瞎子算命,只要不算生死,不求姻缘,算下家畜什么的基本都挺准。
比如张二妈家今年的猪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马大爷家的鸡今年会不会得病。
都还挺准。
所以,大伙都把他当神棍,一些心地善良的人故意给他送点钱去,才找他算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以前陈玄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刚才看到老瞎子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老瞎子身上看到一种光。
一闪而逝的光,还是绿色的,看着人心发慌。
难道老瞎子年轻的时候老婆出-轨了?
陈玄摇了摇头,他知道,老瞎子应该不简单。
再结合他能一个人来后山,以及他这么多年,一个瞎老人能活到现在。
老瞎子按住手上的拐棍,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看着陈玄。
陈玄身体有点发凉,被老瞎子看着还挺吓人的。
“孩子,放手吧,不要跟他们斗,你斗不过的。”
陈玄楞了一下,心里想到昨天跟陈思远的事情。
难道陈思远去找老瞎子算命了?
陈玄刚要开口说话,老瞎子甩开他的手,然后在陈玄诧异的眼神下走到了龙王潭边上。
老瞎子看着龙王潭,表情很悲伤,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死了太多人了,都死了,死了。”
“村里人也被连累了,就我还活着,他们每天都来找我,问我为什么还不死。”
“我也很想死啊,可是他们不收我。”
陈玄听着头皮发麻,老瞎子在说什么?
在陈玄的记忆里,龙王潭确实死了几个人。
都是村里人大热天跑来洗澡,结果中了暑,手脚使不出力气淹死的。
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很多村子小池塘还淹死过人呢,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老瞎子说的连累村里人,其他都人死了?还去找他?
这到底又是什么鬼?
陈玄想上去追问,老瞎子却朝着龙王潭摆了摆手,像是跟谁告别一样。
“你们很久没来找我了,水也不冰了。”
老瞎子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山下走去。
陈玄身体冰冷,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老瞎子一步步走向山下。
不仅仅是因为老瞎子胡言乱语,更多的是他瞎了,为什么感觉能看见一样。
陈玄看了一眼龙王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水灵珠就是他掉进龙王潭得到了,让他死而复生,让他得到炼体术强化自己的身体。
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玄陷入了思考,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没有任何头绪的事情,陈玄不想为难自己。
既然自己还活着,水灵珠也给他带来人生最重要的改变。
他就好好活下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起码现在渭沟镇因为他富了起来。
种植药材的项目渭沟镇好几个村子都拿到了项目,也都是陈玄帮忙,柱子指导的功劳。
“算了,回家吃饭。”
陈玄整理好心情回到家里,张翠芬起的早,还在做早餐。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张翠芬,陈玄把干净的衣服扔在沙发上。
以前他每次练完都会在龙王潭洗干净才回来,刚才老瞎子把陈玄吓坏了。
没敢下去洗。
“回来了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张翠芬冲着陈玄笑着道。
陈玄随意撒了个谎,没敢说自己被吓着了,更没说遇到老瞎子的事情。
“翠芬姐,你身体感觉好些了没?”
最近天气变化特别大,早晚都得穿厚衣服了。
张翠芬的宫寒一遇到天冷就会特别难受,又胀又疼。
陈玄最近忙里忙完,不仅要修机房,还得帮村里一些留守老人下砖运河沙之类的。
一想到陈玄的抚摸手法,张翠芬脸就红了。
心里也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难道陈玄又想给我抚摸治疗了吗?
张翠芬抬头看着陈玄,媚眼如丝道。
“偶尔还疼,要不,你晚上到我房间再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