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秦暮雪最后确实说了,如果我不答应,她就去找别的男人。”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找个人盯着也是为了她好,朋友一场嘛,总不能看着她做傻事不是?”
苏小枚鄙夷道:“拉倒吧,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潜意识里怕自己被戴绿帽子,说白了也就是你心里还有她,你要是没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那干嘛要这样做?还朋友一场,呸!上坟上报纸,你这是糊弄鬼呢?”
被苏小枚一语道破我的真实想法,我沉默不语,其实事实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不只女人是自私的动物,男人同样也是。
我拒绝秦暮雪不代表可以容忍她去找别的男人,这才是我托陈陆年找来杜小花和牛大壮的最根本原因。
“不过在我看来,你这是多此一举。”苏小枚若有所思道。
“这话怎么说?”我问道。
“就像你潜意识里在乎她一样,秦暮雪潜意识里也在乎你,否则借种的事情也就不会来找你了,这充分证明你在她心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所以她就应该明白,一旦做错了事情,她和你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基于这样的考虑,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要不然她不会做蠢事。”苏小枚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了解秦暮雪,她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只要能继承秦五爷的家产,她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话虽然说的可能重了一点,但还真不是我胡编乱造,毒品生意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暴利,秦五爷浸淫这门生意二三十年,天知道他到底积攒了多少财富,毫不夸张的说,算上娱乐会所和高档酒店在内,这些明面上的生意只是秦五爷全部家产的冰山一角,如果秦暮雪真的能做到不为所动,她就不会放弃在米国根基带着一班手下回来了,更不可能让自己和秦凯之间的关系变得水火不容。
“喂,什么叫那种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傻了?”苏小枚气鼓鼓道。
“别抬杠,我这是夸你呢好不好?”
我把手放在苏小枚因为坐姿而裸露的修长大腿上,只是摩挲了两下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就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说来也是好笑,虽然苏小枚在神龙架的山洞里面对我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我们并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假设这些都发生在我和王雪琪“破镜重圆”之前,也许事后我会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而意淫苏小枚,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既然错过了,我就会和这个女人保持距离,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路茗雨的忠诚,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对苏小枚不公平,归根结底,她又不是夜场里那些被我爽过之后提上裤子就不需要负责的小姐,即便她不介意,我的良心也不允许我这样做。
没办法,现在毕竟不是古代封建社会的一夫多妻制,虽说社会已经开放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但对于路茗雨这种小家碧玉的女人来说还是无法容忍背叛,一个王雪琪已经惹得她非常不舒服了,我不想失去路茗雨,所以就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然而我和苏小枚之间的旖旎毕竟发生在我重新和王雪琪有过关系以后,我的观念就完全不一样了,既然做一次和做无数次都没有区别,在这种思想的麻痹下,虽说我还在苏小枚的“攻势”下苦苦挣扎,但是我已经不介意在身旁的女人那里占一些小便宜。
我承认自己很矛盾也很矫情,但我就是这样一个在感情上优柔寡断的人,只是我现在已经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种关系,既然苏小枚愿意接受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身份,我就准备找个机会让路茗雨知道一些事情,顺便也试探一下她对苏小枚的态度,哪怕只是默认了那种关系,我估计自己都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说白了,我的观点只有一个,苏小枚不是在路茗雨之前就被我拿走处女之身的王雪琪,即便我们要发生什么,我也要给予这个女人最起码的尊重。
“不如我去劝劝秦暮雪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苏小枚冷不丁的开口说道:“好歹我和她也算是好闺蜜,你说的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作践自己。”
我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枚,你不吃醋吗?”
“我为什么要吃醋?”
苏小枚自嘲道:“在你身边的女人里面,我和你之间的进展程度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森哥当成礼物送给你的王雪琪,虽说比秦暮雪是强上那么一点,但无非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那个正牌女友都没说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吃醋?”
“小枚,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这还真不怪我。”
我略显无奈道:“别忘了你和我认识的时间可是比路茗雨还要早,问题是当时咱俩谁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啊,真要是有了,说不定就没有路茗雨什么事了。”
苏小枚把视线转向车窗外,幽幽叹息道:“谁说不是呢。”
……
……
因为莱城是个东南沿海的城市,尤其现在还是冬季的捕鱼期,所以海鲜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而且因为少了运输成本的缘故,这里的海鲜自助要比绝大部分内陆地区同等档次的同行利润更大。
别看星耀广场是莱城数一数二的繁华商圈,苏小枚口中新开这家海鲜自助298元每位的定价也算中规中矩,可是对我来说却根本就吃不回本,然而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先是十几只大闸蟹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席卷而空,紧接着又是至少两斤的皮皮虾被她消灭个一干二净,虽然这类食物只有一小部分可以食用,但是苏小枚进食的速度还是让我目瞪口呆,尤其是那种去壳的熟练度简直快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又是两盘扇贝和两盘生蚝下肚,再加上一盘甜虾,我本以为差不多了,没成想苏小枚又吃掉了两盘三文鱼才肯罢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心满意足道:“唔,好饱哦!”
“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吃。”我哑然失笑道。
苏小枚打了个饱嗝,说道:“只是海鲜而已,身边的朋友都说我是五行缺海鲜,换成烤肉什么的我就不行了。”
“接下来还想去哪里,我陪你。”我笑着说道,路茗雨今天下午是满课,要将近六点才去接她,还有两个多小时,难得苏小枚被关在医院里面好几天刚放出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索性就把主动权交给她了。
“送我回去吧。”
出乎我的预料,苏小枚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答案,似乎是怕我误会什么,话刚说出口,苏小枚就苦着一张小脸惨兮兮道:“之前为了不让我爸担心,我可是撒谎出去旅游才跑出来的,神龙架里面没信号也就算了,回来以后手机又被没收,这么多天没有联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还不敢开机呢!”
听到苏小枚这样说,我这个始作俑者立刻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而在这个时候,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的父母和哥哥。
已经六年过去了,他们直到现在还以为我在监狱里面服刑,殊不知我正过着一种他们无法想象的生活,而我因为组织上有纪律并且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还好半世琉璃这个联络人还是挺够意思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告诉我一些有关我家人现状的消息,要不然我可能早就疯掉了。
恍惚之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小手晃了晃,缓过神来,只听苏小枚说道:“喂,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
我敷衍了一句,随口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森哥手下有个家伙一直像条疯狗一样咬住我不放,虽说他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吧,但对我来说总归是个威胁,正好现在森哥不在,我就想着要不要趁机除掉这个隐患。”
“你是说林栖鹤?”苏小枚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他?”我微微惊讶道。
“森哥带着他来过我这里,这事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林栖鹤受了重伤陷入昏迷,是我把他救回来的,后来听说是因为乱咬别人是警方派来的卧底被报复才差点丢了命。”
苏小枚懊恼的说道:“都怪我,早知道他会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当初不如让他死掉算了!”
“呵呵,你又不能未卜先知,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呢,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再说了,你是个医生,又不是不能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在你那里吧?”
苏小枚轻轻叹息了一声,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小枚,尽快让我的伤痊愈。”
我眯起眼睛,冷声道:“按着森哥所说,他起码还有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在这之前,我觉着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