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吴秘脸都快比青橙还青了，如果不是得和她合作，恐怕现在扭头就走。
白叶这鼻子也太灵了吧。
“你先出去吧。”我知道吴秘跟她不对头，干脆让她回去好了。
结果吴秘今天反常了，不肯走，我也就没多说了。
“消失了几天，又去找什么妖狐狸了？”她一如既往的一套白色衣服，今天特别是一条短裙，连丝袜都没穿，我心想，该不会打底裤都没穿吧？
被我看了腿，她也不介意，反而还高兴的翘起二郎腿，有意无意的朝我的方向露出一点什么。
“人家专门在津北等你，你倒是好，都不来见我。”
我一边苦笑一边脱掉外套：“哪能啊，白总若是想见我，不就一个电话的事吗？”
“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姜总是不是快忘干净了？”半路杀出一个杨悦，白叶特别不满，如果我没能拿下铁路代理，可能她转眼就会去找杨悦谈合作。
她绝对是这样的人。
“不过倒也没关系，因为杨悦已经跟我谈过了。”
什么？
我还没开口，吴秘就先叫了出来。
我脸色很难看，这个女人是想把我踢出局吗？
“别激动，不是我找她的，是她先找的我。”白叶玩味的看着我：“姜总也真是的，杨小姐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也不珍惜一下，真是可惜。”满满的讽刺味。
“你不就是想要代理权吗？你放心，我一定给你。”
我就不信了，杨悦能够拿下本地的铁路代理，可如果白叶跟她合作就不一样了，我担心的是这一点。
“不急。”现在白叶真的不担心了，坐拥两头的资源，不管是谁拿下了最终代理权，受益者都是她。
真不愧是商业寡。妇，手段真高。
“杨悦是找了我，但是我没答应她。”她特别喜欢在我面前卖关子：“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她要把杨悦提给她的条件告诉我？
吴秘也看不懂她的意思。
杨悦许诺给她更多的利益，以白叶利益最大的性格，居然没有答应她。
“姜总，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出来吗？”白叶摇头，显然对我有点失望。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杨悦纯粹是想要报复你，就算跟我合作了，也不是长期的，我白叶虽然是喜欢钱，但是这点商业道德我还是有的，只要你能够给我谈下这个工程，我还是会优先选择你，但是我要警告你，不要在给我突然玩失踪了，我比较喜欢靠谱点的男人。”
面会后，我对吴秘说：“帮我把杨悦约出来见个面。”
“她会出来吗？”
说实在的我也没底。
“算了，我自己来吧。”诚心足一点，可能性更大一些。
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是她经纪人接的，问我是谁。
我报出名字后，对方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就在我准备打第二通的时候，杨悦的号码就进来了。
“时间，地点。”是杨悦亲自打来的。
我直接去了她在津北的分公司，而吴秘我没让她跟着，毕竟杨悦对她印象不是特别好。
再次见到她我发现她又变了。
这一次不是样貌，而是气质上。
仿佛又成熟了些，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冰冷。
“不可能。”
开门见山，她没有跟我谈任何私人的事，说：“如果你想让我退出代理权的事，那你还是走吧。”
“我来不是说这个的。”
“不好意思，我不想在上班的时间跟你谈任何私人事情。”接着她就赶我走。
我也没话可说，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三点多，距离他们下班还有两个小时，我就在楼下的门口等着。
下班后我却没有发现她出来的身影，但是我没有走，继续等着。
“杨总，他人还在。”杨悦站在公司楼上看着下面的人影，助理在后面说话。
杨悦问：“他站多久了？”
“快三个小时了。”
杨悦看了看手表，说：“再等会吧。”
我都忘记我站了多久，杨悦提着包走了出来，对我视而不见。
今天等待的时间，正好是杨悦站在游乐场等的时间，分毫不差。
“我就跟你说一句。”我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说：“我不是故意放你飞机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所以，我就给你道个歉就走。”
“对不起。”我诚恳的说完就走了。
杨悦面无表情的离开，上了车心情又平复不下来。
“姜大石，你到底想折磨我多久？”显然她还是动容了。
吴秘问我怎么样了？我说：“不能指望她自己主动退出。”
“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你浪费了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跟她道歉？”吴秘气得跺脚，我却是冷笑起来，说：“你不懂。”
就我对杨悦的了解，对她求情，软硬兼施都是没用的。
但是一句道歉，诚恳的道歉，却是能直击内心，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有没有效果，就静观其变吧。
“你这是在赌。”吴秘觉得我太过冒险。
可不是吗？我就是在赌，从我变成姜大石开始，我就是在赌。
……
“不好！”回到家后我像是忘了什么，猛然一看，沙发上我的包裹被打开了。
这里面是我回燕南穿的衣服。
该死，我怎么这么粗心，要是被沈清看到，她该不会怀疑我吧？
“先生，小婧妈妈让我跟你说一声，她去学校补课，今晚会晚些回来，晚饭你跟小婧吃就好。”
她到底有没有翻过这些东西？我问阿姨。
阿姨想了想说：“没有吧，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倒是小婧回来后问我这是什么。”
我总感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还好，只是几件衣服而已，我随手扔到了垃圾桶，只是我忘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姜大石是永远不会穿上牛仔裤的！
因为他从小到大就讨厌牛仔裤。
而我，却很喜欢穿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