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垃圾，冯小艺不会不明白这层意思。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笑话呢。
她还没搬进这个办公室呢，只是有些东西故意放这，像做个标记。
现在吴珊回来了，第一件事就让她清理东西。
她恨不得当众给吴珊两巴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接着谢雅桦走了出来，说：“哟，差点把你给忘记了，吴秘书已经休假回来了，你还是回原来的岗位吧，对了，去年的春季财务报表给我整理一下，我要对照今年的，下午就要。”
谢雅桦瞪了周围的人一眼：“都看什么看？我脸上是有脏东西了不成？”说完瞄了一眼冯小艺：“都散了。”
冯小艺紧紧地握住双手，银牙咬的作响，胸闷气喘，差点一口气咽不下去吐出一口血来，她的脸面全丢光了，对林裴倚的承诺也失效了，什么都没了。
她能想象到未来几天的情况。
闭上眼睛所有人都在议论她。
“呵，前几天不是挺嘚瑟的吗？被打脸了吧。”
“你看她现在的表情，我要是她啊，都没脸来上班了。”
“嘻嘻嘻，看她受气，心里真舒服。”
“谢总监摆明的就是给她穿小鞋，去年的季度报表多难整理啊？”
“还是春季。”
看着所有人都紧闭嘴巴，可她就是能听到这些话，头欲炸裂般的让她眼前一黑，闭眼前一群人围着过来，指指点点。
气晕过去了。
……
“不过我得做个惩罚。”
吴秘笑容马上收敛了，变脸道：“陈乾你可别太过分了。”
“你先别急啊，我只是想问你，那个……你跟张俊新怎么样了？他答应你过来上班了？”
吴秘背过身去冷哼：“还敢说呢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我不知道，我不安心啊，你说要是万一他突然过来找我要人，我给呢还是不给呢？”
“我又不是你的东西，陈乾你别太自恋了，这公司也有我的一部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找那些阿猫阿狗的就要取代我的位置，你休想。”
我莫名的觉得她说这些话气呼呼的样子很可爱，惹得我也笑了。
“笑屁啊。”她不满。
“行，你能留下来当然是最好的了，不过……”话说到一半外面总会出点问题，吴秘皱着眉头走出去：“我去看看。”一打开门，我就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似乎有个人躺在地上。
不好，我马上冲出去，推开人群说：“都散开，赶紧叫救护车。”
看到是冯小艺，我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吴秘倒是很淡定，冷笑：“就这点度量，还能混职场？”
等冯小艺被送走了后，吴秘拉着我又进去谈话。
“你也不用不过了，我知道我突然离开公司是我的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我也立了功了，等价交换，这次的事，就扯平了，如何。”
“立功？”我稀里糊涂的看着她，怎么就好立功了呢。
吴秘有备而来，打开了手提包拿出了笔记本，打开推给我看。
“你看看这是谁？”
东海市诚丰集团有限公司……
网页往下拉，都是关于企业的介绍内容，当我正不明所以时，我看到的下面一些企业股东的人员照片，在其中一张实地考察的照片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刘妍琴。”
她……怎么在这家公司？
吴秘看我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我帮你查到了她的消息，这算不算是立功了？”
我没听见她说的话，而是在看着这张照片。
照片里，她站在人群里，穿着黑色的职业服，马尾，手提包，侧着脸对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笑！
“喂，你傻啦？”吴秘推了我一下，问：“到底算不算将功抵过？”
我敷衍道：“算，算，算，您老人家我哪里敢惩罚你啊。”
她哼唧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她无奈的摇头：“那我先出去了。”
“慢着，晚上一起吃个饭。”
关上门后，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家公司，我滴乖乖啊，还是大企业啊，诚丰集团，这不是一家上市公司吗？以刘妍琴的履历，应该很难被录取吧，看情况她在里面的职务还不低啊，于是我又接着到这家企业的官网查了一下。
经过努力，我还是差不到他们内部员工的信息。
一来是人数有些多，二来，我没有那个技术。
我到吴珊办公室时，她正在收拾那些‘垃圾’，看到我一进来就说“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点点头。
“我也是误打误撞知道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她没必要骗我，我也相信她说的话，她又说：“怎么？想去找她了？”
我没说话的走了。
坐在电脑前，看着这几张照片，陷入了一个循环的状态。
东海市！
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城市，更有魔都之称，她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
“想去找她吗？”
在老地方吃饭，吴秘问我。
我揶揄的笑了笑，说：“今天我主要是想了解你的事情。”
“别扯淡，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了。”吴秘还不了解我？说：“从我告诉你她的消息后，你整个人完全不像姜大石了，你知道吗？”
“你说话小声点，别被听到。”我心虚的低头转移话题。
自己老实的说：“我就是想打听打听，她过的好不好，我真没想去找她，真的。”
“信你有鬼。”吴秘白了我一眼：“你可真是越来越像姜大石了，三心二意的，你说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早晚你会出大事。”
“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吗？”
吴秘又翻了一个白眼，说：“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仔细想想，说：“我给你涨工资？”
“不要？那我给你买礼物？也不要，那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天天不带重样的？都不要，那你到底要什么？”
吴秘坏坏一笑，说：“嗯，我要你给我打扫，一个月的房子。”
拍板，我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