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信声音平静的说道:“家主找我有什么事?”作为下一代家主的候选人,也是唯一的候选人,徐鸿信自然是有那份资本和自信。
那名下人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有不少人看见四公子进入了家主的院子之后,紧接着不久便听见了家主的怒吼,点名道姓要见你。具体的情况的话,因为当时没有人在场,所以小的也不清楚。”
徐鸿信听完描述吼,眯起了眼睛,激射出了一丝的鄙夷。“四弟那个废物什么时候也能直达天听见父亲了,还真是一团烂泥啊。”
他稍微的准备了之后,便扬长出了门。
大公子的阁楼通向家主庭院的路上,有不少的人纷纷的停下来驻足观察,徐鸿信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相信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
来到了家主的庭院大门外,徐鸿信整顿了一下衣领,在身后徐家子弟的注视下,走进了家主的庭院。
今天必定是风云变化的一天。
……
徐栾坐在位置上,太阳穴上隐隐约约有青筋在暴起,他死死的咬着牙,已经决定了,如果徐鸿信真的不能给他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那么就算徐鸿信在徐家的威信如何,他也一定要大义灭亲。
在徐栾的心里,亲人其实和家族一样重要。但如果两者冲突的话,那么哪一方做错的话,他也一定会做出取舍。
徐鸿信潇洒的推开了门,衣袖慢慢的被吹起。他带着一股自信于面容上,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形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心理。
“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情了吗?”徐鸿信笑眯眯的说道,他瞥了一眼同样和父亲等坐高的徐北。乌鸦也飞上枝头变凤凰?
在他的眼里,终究是乌鸦罢了。
徐北抬起了手打了一个招呼道:“大哥!”
徐鸿信眨了眨眼睛,没有在意的样子,徐北也曾经在他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但现在他已经将阴影消除了,他现在才是徐家的第一天才。
曾经的天才就算能重新修炼又如何?他现在已经是高阶武者,冲击巅峰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吗!
徐栾的手攥成了拳头,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鸿信,现在我问你,你就回答。”
徐鸿信扬起了头嗯了一声,到现在他还是不肯将他的姿态放低。
倒是徐北心里早已经勾起了一抹冷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徐鸿信越是高傲,徐栾就越是反感。
徐栾抬起了手,掌心传来了一股吸力,然后藏在屏风里的账房管事直接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出来。
他的手扼制住账房管事的脖子,后者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见账房管事之后,徐鸿信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惊讶,不过他很快便将那股情绪给隐藏了下去,隐藏的很好,就连徐栾都没有察觉到。
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却被徐北给捕抓到了。他微微一笑。
徐北的笑容很戏谑,仿佛在嘲讽徐鸿信一般,好像在告诉他,你已经东窗事发了,不用在隐藏下去了,赶紧自己招供吧。
徐栾一字一句的说道:“鸿信,你自己说,这些年到底贪污了家族多少的财物,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从轻处理。”
徐鸿信云淡风轻,话语中仍然带着一股自信,他可不像自己的二弟三弟那样没有脑子,“父亲,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徐栾知道自己的大儿子不会这么轻易的招供的,以他的性格,自然是有自己的骄傲,不过现在徐栾已经派手下的人去查了,他都已经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真相。
“你有没有和大少爷同流合污的证据呢?”徐栾轻轻的问账房管事,手却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后者满脸通红,根本不能说话。
账房管事双眼通红的看着徐鸿信,慢慢的抬起了手指了一下他。“大少爷……当初你不是说……你六我四,就算东窗事发,你也能保护我的吗!”
徐鸿信的嘴角抽了抽,立马撇清关系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讲过这话,莫要血口喷人,你知不知道家里的七十老母还在等你回去赡养他。”
好毒的话,竟然以账房管事的老母亲来作要挟他,这直接让他不敢说话了。
徐栾拱了拱鼻子,虽然徐鸿信让账房管事的闭嘴,不会把他供出来,但这也明确的表明了徐鸿信确实跟账房管事有着什么关联。
徐栾苦涩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再一次看向账房管事说道:“你有没有跟大公子交易的收据或者证明之类的。”
账房管事口里的牙齿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笑起来是那样的恐怖。“家主说笑了,所……所以的事情皆是在下一人所为,跟大公子完全没有关系。”
徐鸿信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在没有明确的证据,就算父亲想动自己又如何呢?徐栾向来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从来不会因为猜测便下定论,这是上位者必有的特征,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证据没有出来之前,徐鸿信哪怕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是无辜的,那他也不能惩罚徐鸿信。
眼下的局势,似乎陷入了僵持之势,徐栾的表情很不好看,这个大儿子还真的挺了解自己的。刚好掐中了自己的软肋。
徐鸿信眨了眨眼睛说道:“父亲,要是没有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笑话,现在还不走留着干什么?赶紧转移赃物,这样一来,就算账房管事供出了跟自己交易的情况又如何,等徐栾带着人来他的院子的时候,他早已经转移走了赃物。
抓人要抓赃啊。
徐北抬起了手喊了一声:“慢着!”
徐鸿信和徐栾皆是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徐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局势吗?
其实徐栾希望徐鸿信是无辜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徐家的天才之一。
是啊,虎毒不食子,没有哪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