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
安幼南轻挽着沈亦周的胳膊朝着会场走去,她化着淡妆的面上带着些妩媚,沈亦周把她的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见她顺势过来了些,低声道:“你今晚很漂亮。”
这种话女人听千遍也不会腻。
安幼南扯了扯嘴角,轻笑着说了声“谢谢”。
两人的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落在安幼南身上的居多,所有人打量着沈亦周的女伴,互相交流谈论着荤段子。
酒店的酒会比安幼南想象中的开放,这里一半人在喝酒谈事,另一半人说着荤话搂着女人。
安幼南发现最近经常后悔。
看,她现在就有些后悔过来。
她以为沈亦周口中的开放,再不济也只是乱了些。目前来看,好像不止乱那么简单。
清了清嗓子,她面色淡然的凑近沈亦周说道:“我去那边看看。”
有男人在缠着沈亦周说事情,正巧脱不开身,他只能皱眉看着安幼南的背影逐渐走远。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着女厕所走去,安幼南一路碰见了许多酒鬼,盯着她的视线让人很不舒服。
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着,冰凉的感觉让安幼南心里的紧绷稍缓。
她简单的整理了下发型和妆容,才从厕所出去。
“美女,不愧是沈亦周的女伴,长的就是这么漂亮。”
异国男人放肆的依靠在厕所门口打量着安幼南的身材,甚至还逼近了几步,察觉到事情不对,安幼南转身想先回厕所,入目的却是陌生男人堵在门口的模样。
前有狼后有虎。
她故作冷静的抿了抿唇,稳住了自己心底的慌乱,“你也知道我是沈亦周的女伴,那你还堵在这儿?”
安幼南试图从男人身侧走过,却被拦了下来。
男人甚至已经伸手,想要去摸安幼南的脸蛋,被安幼南甩开。
“别拿沈亦周来压老子,你不就是一个女伴而已,你还以为他能有多在乎你。”他有些恼意的指着安幼南。
在商场上沈亦周就压他一头,在女人上,他怎么可能让沈亦周再压他一头?
四周无人,想来在入口的地方有人在拦截。
心间一片拔凉,安幼南觉得自己出来的时候就应该烧香拜佛。
她应该待在沈亦周身边,不该一个人来这里。
僵硬的朝墙后退。安幼南大脑不断的转动,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这里四周几乎都被这群人控制,她心里有想法也只能放着。
“你!你别过来!沈亦周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后者听着熟悉的话语,嗤笑了一声,“老子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不也好好活到了现在?”
他在安幼南惊叫声中上前,趁着安幼南慌乱间控制住她的双手,一直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安幼南泛着哭腔的挣扎着,也只是无济于事。
远在家里的陈初阳胸腔一震,猛地睁开了漆黑的双眸,精神恍惚间安幼南好像听到了沈亦周的声音,她趁着男人松手间连忙蹲下身抱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眼睛红肿的不像话。
脸上尚挂着泪水,她的发丝凌乱。
“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沈亦周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幼南的模样,脱下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后者在衣服触碰到她时身子抖了抖,迷惘的抬眸,见是沈亦周,鼻尖不受控制的酸涩。
男人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把整个外套放在安幼南头上,刚好遮住了她的视线。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安幼南没看到,她只听到了阵阵惨叫和方才的男人求饶的声音。
“沈总!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就这一次!”
“你还想有几次?”沈亦周冷漠的扯了扯嘴角,拳头毫不留情的挥了上去。
酒店的人想拦又不敢拦,毕竟相对于被打的那位,沈亦周更为权高位重。
他们眼睁睁看着沈亦周打累了,起身甩甩手。不顾地上已经昏迷的男人,又踹了一脚。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才轻轻托住安幼南的手心,把她整个人带了起来。
沈亦周弯腰把安幼南打横抱起,对上女人惊慌的视线,心疼的抿了抿唇。
他不该把安幼南带过来。
把安幼南带回了房间,沈亦周动作温柔的把她放在沙发,替她整理着两颊的乱发。
“沈亦周,我不该乱跑的。”安幼南声音有些喑哑,她乖巧的缩在沙发上,一双眸子被水浸过后乌黑发亮。
看着这样的安幼南,沈亦周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火气,他倾身捧起安幼南的侧脸,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
他很恼,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安幼南,也气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为她做太多的事。
鼻息间尽是沈亦周的气息,灼烫的安幼南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被吓得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她万万没想到,没被那个男人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反倒被救了自己的沈亦周占了便宜。
须臾,在沈亦周欲做其他事情时,被安幼南猛地推开。
她回过神来捂住自己的唇瓣,震惊的瞪大双眸,看向沈亦周的视线像是在看陌生人,后者充斥情欲的双眸逐渐清醒,对上安幼南的视线,慌乱转身离开。
客厅内一时只剩下安幼南坐在沙发上。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到她的心脏难以负荷。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方才的温热仿佛就在眼前。
“怎么会这样?”安幼南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吊灯,心情复杂万分。
过快的心跳还没有停下来,甚至让安幼南产生了一种心脏即将跳出来的错觉。
陈初阳正起身站在窗边,感应着安幼南过快的心跳,他现在还没有多余的能量可以随意跳跃时空。
想到安幼南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陈初阳半瞌黑眸。
他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皱眉间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与此同时,远在国外的安幼南的面前多了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的脸色苍白,身子有片刻虚浮。
只是片刻的情况,待安幼南再仔细看去时,他面上已经恢复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