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隐又是一脸茫然。
在他茫然之际,紫苏已不与他客气,直接动手扯他的腰带扒他衣服。
刚才既已说了要给她冒犯,洮隐这会儿不敢反抗,脸红之际又格外诧异,“这便是鸳鸯伴侣该做的事吗?”
“当然!”
紫苏猴急地开始扯着他的衣服,不过他的腰带系得实在有水准,紫苏还没琢磨明白呢,一不小心就琢磨成了个死结。
这边洮隐还在茫然,“我,我不太懂,可是我先前瞧着那些个鸳鸯伴侣,并没有脱衣服这一回事……”
废话!那种事怎么能轻易被你瞧见!
紫苏只好随口道:“有些事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做的!”
洮隐还是不明白,“你说的有些事,是哪些事?”
紫苏小脸一红,含糊道:“马上,马上告诉你……诶,你这腰带到底怎么回事!”
洮隐低头看着她正在捣鼓的那个腰带死结,轻轻一扯,便轻松扯断。
他拿着扯下的腰带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样?”
紫苏没与他多废话,抓着他手上碍事的腰带随手往后一扔,再动手扒住他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拉。
“苏苏!”
素白长袍被扒至臂弯处挂着,洮隐明显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紫苏看着眼前的风光,一愣,手下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的皮肤生得细嫩雪白,没有多余的赘肉,一块块肌肉分明,只不过……
紫苏眼眸轻眨,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触着他身上那一道道伤疤。
那些伤疤虽早已结痂掉落,不过仍留下了些明显的痕迹,瞧着或长或短,颜色或深或浅,交错遍布,并非是一次性落于身上,而是经岁月长久堆积,一条条,每一处,都是足以要命的攻击。
一滴眼泪再次从紫苏颊边滑落,她惊讶地捂着嘴,声音哽咽,“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伤疤?”
活到他们这个年岁,以他们的修为,让这些疤痕消失简直轻而易举,没人会喜欢在身上留疤,更何况这么多疤痕,便是自己瞧着自己也会觉得碍眼得紧。
“对不起吓着你了!”
他的过去本就艰难,那些年受过的伤数不胜数,至于为什么要留着这些疤,其实他是觉得身上留不留着这些疤都无所谓,反正裹上衣服谁也瞧不见,不用担心吓着谁,于他自己也并无半分影响,平日里他只顾着修炼去了,无暇顾忌这些,留着便留着了。
不过此时见她流着泪,洮隐突然懊恼起来,以为她是不喜,慌乱地要把衣服合上,
紫苏按住了他的动作,眼里的翻涌着的情绪分明是心疼。
她忽然低下了头,长长地睫毛抖动着,一遍又一遍地轻吻着他的伤疤。
洮隐僵硬着,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