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遭本意是要出手摆阔,不过没料到这里的东西竟贵得出奇,事已至此,只有死要面子活受罪。
女姝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迟冠山往日一副温柔小绵羊的模样,这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儿,简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不过更让女姝觉着惊奇的是,今日桃二这丫头安静异常,不仅没再继续帮着她心爱的陈公子说话,甚至一句话都未搭,就一直低垂着个头,像是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错误了并且忏悔状,不过又瞥见她通红的耳尖,女姝这才意识到她这肯定是在用这种方式掩饰着什么。
性子温吞如迟冠山,一遇到感情上的事终于博发,而性子火爆如桃二,遇到感情上的事却终于有了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想了想,这俩还真是挺般配的!
已经没必要再在这里做无谓的纠缠,迟冠山也懒得再跟他周旋下去,冷眉冲他那张虚伪的假脸哼了一声,拉着桃二转身便离开。
而桃二这会儿也是出奇地听话,竟如做错了事的小媳妇一般任他牵着走。
方士成欣慰脸顺了顺花白胡子,像是看到了含饴弄孙的美好生活在冲他招手,顿时笑得眼角皱纹挤成了一堆,立马迈腿跟上。
他们都走了,女姝自是没那心情再待下去,无视那脸色铁青的陈俊才,携着琰安也离了这里。
迟冠山气息低沉地拉着桃二在前面走着,这边方士成同女姝琰安识趣地走在后面,没去触他霉头。
“刚才小冠冠好像很笃定他给不起银票?”女姝偏头问方士成道。
既是要为难他,自然是要抓住最痛处为难,不过毕竟那陈俊才现在是朝廷命官,料想也该是有些家底在的,迟冠山又是怎么知道他肯定给不起这钱的呢?
方士成捻着胡须轻哼一声,“那小子,在闲云楼蹲点了好几日了,包括在英雄救美那日,连盘花生米都没舍得点过!”
“你连这些都查了?”女姝不禁挑眉,该不会顺带连同他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一遍吧?
“这有什么值得好查的?那闲云楼就是老夫名下的产业,随便找个伙计一问就知道了!”
女姝顿时噎住,“合着刚才那顿饭钱果真只值五十两?你伙同那小二故意坑他钱的吧?”
方士成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来,“那可怪不得老夫了,谁叫他敢在老夫的地盘跟老夫徒弟抢媳妇,谁叫他都不打听清楚就跑来这里搞阴谋算计!一次让他得了逞,还能让他得逞第二次?”
女姝眼角禁不住抖了抖,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状元郎花花肠子可不少,自入仕以来花了不少银钱用在攀附权势上,这才刚搭上了丞相那条线就这般迫不及待给那老匹夫卖命,这主意打得倒是不错,不过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轻视了我师徒二人,不给他点苦头尝尝,往后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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