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哉悠哉的回到账篷,随意捞了条裤子中裤真空套上,再出来时,易诗雨已经拎着钱用手机照着路缓缓的走了过来。
易诗雨远远的打量了一眼账篷,确定里面再没有让她恶心的身影时,竟莫明的松了口气。
见她走近,正立在账篷前抽烟的何义把烟头随手一抛,丢在沙滩上,就迎了过去,“亲爱的,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
何义一边接过易诗雨手里的袋子,一边牵着她的手,往账篷里走去。
易诗雨皱眉,何义身上还有着一股子未散的情欲味道,那味道让她恶心。
而他摸过别人的手掌,落在自己手上,更像烧红的烙铁,让她恶心得恨不能将手上的皮肤给刮下一层来。
易诗雨站定在原地,狠狠的甩开何义的手,满脸嫌恶厌弃的冷声说道:“那袋子里是一百万,何义,现在风声这么紧,你最好省着点花,没事,也别给我打电话。让人察觉出来,咱俩谁也别想好活着。”
“哎诗雨,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种你要和我分道扬镳的味道呢?”何义痞里痞气的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的重量,“一百万?我何义在你心里就值这个价呐?”
易诗雨被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她冷笑,“要说值钱,全漳城,你在池逸辰面前最值钱。他给出的数字,你想听听吗?”
借着幽暗的星光,何义看清了易诗雨脸上的冷意,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他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不过片刻,脸上的痞子味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深情的讨好,“哎呀好了好了,你说我俩这是干嘛呢?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犯不着为了些不必要的东西翻脸不是。”
“算你还有点脑子。”易诗雨冷哼一声,嘲讽的骂了句。
她敛了敛神色,红唇微启,“钱已经送来了,现在我要……”
话还未说完,何义把将钱袋子往地上一丢,腰一弯,拦腰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易诗雨尖叫,“何义,你个浑蛋,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回应她的是何义直接将她往账篷里一丢,“好诗雨,这么些天,你不来看我,也不给我只言片语,可把我想死了。”
说着,他就朝着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易诗雨扑了上去。
何义常年浑迹花丛,早就从在账篷外几句针锋相对的话里看出来了,易诗雨这个女人,行为处事上,根本就不会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反咬自己一口。
她不爱自己,对自己的忍耐也十分有限。
所以在她耐心用完之前,趁现在还没有撕破脸,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先爽在当下,以后怎么着,到时候再说。
等她终于离开海边,双腿发颤的回到车上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白肚,霞光隐隐若现。
易诗雨心里的恨意再度漫出,扭曲了她疲惫的容颜:“何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