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中,抱着儿子的王,盯着小家伙的脸蛋看了一会,忽然下定决心般,别别扭扭低下脸去,动作僵硬又笨拙,唇轻轻碰在小脸蛋上……
嗯,很软,很光滑。他做出了评断。有多久没亲过他了?三年?五年?……
唰拉,脸颊被小刷子刷过一样的感觉。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子被弄醒了,睁开眼睛时睫毛刷过他的皮肤。此时,正睁一双迷茫的睡眼,不认识般盯着他的父王。
王的脸,转眼间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眼睛里渐渐蓄满恼羞成怒的意味,手一松,将小子丢到地板上,拂袖而去,急匆匆的背影仿佛谁在追赶他一般。
胖小子坐在地板上抓抓脑袋,嘟哝道:“父王,有些奇怪哎……”
……
返回界屋的毛小晃,在沙发上找到了蜷睡的小金鱼。
“不知道回床上睡哦,不知道盖条毯子哦。”嘀嘀咕咕的抱怨着,第一个动作就是将爪子探到他的额上。感觉好像是比较热。心里一下紧张起来,难道热度又上来了?不会吧……狐疑的换了一只手再试。还是比较热。不甘心的又把脸贴了上去。
一只手忽然绕上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原本勉强维持平衡拿脸试体温的某猫扳倒,整个人栽到了小金鱼的身上。一声表示抗议的“喂”字还没嚷出来,他翻了一个身,将她挤在沙发的最里面,一条腿还不客气的压了上来,把她箍的死死的。
而自始至终,他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此时拿额头抵着她的脑袋,仍然是一脸“我真的没醒”的表情。
“好啦,不要装睡啦!放开我啦!”
他不语,手上反而加了力道,抱的更紧了。
“放开我,我去拿体温表。”
“出去一整天……都做什么了?”他没有接体温表的话茬,闭着眼睛,直接开始盘问。
“就是哄风刃睡觉啦。”
“哦。那,那个妖王在哪里?”
“在旁边啊。”
他的手臂一僵。没声音了。
“咦?你干嘛?”这个姿式,有点过火吧……惊惶的睁大眼睛,看着上方小金鱼的脸,他的眼里正有怒火喷出来,她几乎嗅到了自己眉毛烧焦的味道。看惯了他温文可爱的样子,突然做出一付火爆表情来,还真是有点可怕……问题是,他凭什么这么吓她呀?!眉毛一竖:“小金鱼,让我起来!不要以为你生病,我就不打你哦!”
然而这句威胁显然完全被当成了空气。他的眼一眯,闪着危险的光:“你,哄风刃睡觉?”
“是啊。”事实嘛。
“他,在旁边?”
“对啊。”她只是描述一个事实。
可是为什么,他眼里的怒气更盛了,整张小脸儿都变的通红?真的又发烧了?手一抬,又探上了他的额。
于是,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有火发不出,想爆炸又找不到导火索的古怪样子。
她忐忑不安的问:“你,你,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体温表……”
他的脸忽然一低,重重吻住了她啰里八嗦的嘴巴,没说完的碎碎念被堵成一串模糊的呜噜声。他的唇因为感冒而略略干燥,探出的舌有烫烫的热度,柔软却倔强的力道,辗转厮磨探寻着出口,终于撬开她的唇齿,蛮横的侵占掠夺。
脑海像有风暴肆虐而过。骨骼像是被抽走,意识被溶化,眼前模糊一片。
她的嘴巴得到解放,大口的喘气以补充氧气,锁骨处传来的湿润酥痒感觉,又让她难抑的哼哼了一声。不能……不能再玩了!局面要失控……
试图控制局面的某猫,努力的扭动了一下试图逃跑。却招来他更密贴的拥抱。
“不要再动了!……再动……后果自负……”他咬着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深重又节奏错乱……该死,好难忍……
“啊!你出汗了!出汗说明退烧了!”她指着他的额头,惊喜的叫道。
“……”
这只猫的脱线,可以列入世界纪录吗?或者说,她是故意在脱线。一点疼痛掠过心脏,恼恨无处宣泄,脸一埋,不轻不重的咬啮在她的锁骨上,引得她急抽冷气。
一声淡定的话从沙发背后传来。“开饭了,肖金俞主人。”
纠缠的两只猛吃一吓,双双滚落在地。看着笔直站在沙发后面的管家先生,两张脸涨的通红。
银蝠表面淡定,心内澎湃的施施然路过:“公共场所,注意影响。”他打定主意,要拐个女人到界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