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霍小姐，今天不能请你们吃饭了，真是抱歉。”
“阿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霍瓷见对方倦怠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
阿丑那个样子，真的让人非常担心。
小雅垂下眼睑，捏了捏手心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气后，缓慢道：“不需要，他我会照顾。”
“阿丑是不是经常会这个样子？”
“是，这是他的老毛病，霍小姐刚才肯定是被吓到了吧？”
“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这么痛苦？”
霍瓷愣了两秒后，看向小雅，忍不住问道。
小雅的表情隐约有些古怪。
“没什么，只是老毛病，谢谢你的关心。”
“我认识很多医生，可以帮他找那些医生给他看病，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提前和我说，我给你们安排。”
霍瓷看着笑容勉强的小雅，缓缓道。
“谢谢，我现在不需要，霍小姐，麻烦你带着小凉离开。”
小雅下逐客令了，霍瓷也不好继续呆在这里，虽然她好奇阿丑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此时也不能说什么。
她带着小凉离开后，小雅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她回头，重新回到房间，看着吃了药已经躺在那里喘息的阿丑，小雅的眼泪一滴滴滚落。
每次看到阿丑痛苦的样子，小雅就会觉得很难受。
“别哭，没事。”
阿丑身上都是伤，他见小雅哭的这么伤心，伸出手，朝着小雅说道。
小雅走过去，一把握住阿丑的手臂，将脸埋进阿丑的臂弯，对阿丑哽咽道歉道：“阿丑，都是我不好。”
“当初要不是我给你吃那些东西，你就不会这么难受。”
“傻瓜，你是为了救我。”
阿丑的眼底带着一层黯然，他拍着小雅的肩膀，对小雅淡淡道。
小雅却更加自责了，她一直觉得，将阿丑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她。
当初将阿丑捡回来的时候，阿丑伤的很重，他每天都会痛苦呻吟和抽搐。
小雅看着阿丑这么痛苦的样子，便学着书上的知识，给阿丑买了银珠粉。
所谓的银珠粉，其实是用罂粟花磨成的粉末状，浓度很高很高。
从此阿丑就没有办法戒掉。
而要买银珠粉，非常昂贵，一般人是买不起。
为了阿丑每天可以吃到银珠粉，小雅每天要打好几份工，甚至为了阿丑，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陪男人睡觉。
这些阿丑都是不知道的，小雅不愿意让阿丑知道自己为了他，做了什么。
“阿丑，我会救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钱，给你买银珠粉。”
“小雅，不要在为了我，出卖自己。”
阿丑的身体狠狠抽搐了几下，深呼吸一口气后，对小雅疲倦道。
小雅的嘴唇白了一层，她望着阿丑，咬唇道：“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
“阿丑，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
“原来，你全部都知道了。”
小雅一直以为阿丑是不知道。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在欠你了。”
他亏欠小雅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阿丑痛不欲生，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像是在克制心中的痛苦和悲伤一样。
小雅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察觉到阿丑的动静后，小雅一把抱住阿丑的身体，轻轻拍着阿丑的后背，对阿丑温柔道：“没事的，阿丑，我在这里陪着你，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你没有欠我，你忘记了吗？我们是夫妻，以后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你没有欠我任何东西。”
阿丑倦怠的闭上双眼，低喃道：“我困了，想要睡一觉。”
见阿丑实在是难受，小雅便没有继续在这里打扰阿丑。
她离开房间后，阿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这枚戒指，看起来非常昂贵，阿丑的脸色带着一层狰狞和绝望。
他低下头，虔诚的吻着手中的戒指，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手中的戒指，低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
他终究不能和她相守。
……
“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帅哥？将你的魂给勾走了。”
晚上顾谦过来陪霍瓷一起吃饭，谁知道霍瓷一直在发呆。
顾谦见霍瓷这幅样子，心中顿时非常不乐意，皱眉伸出手，掐着霍瓷的脸蛋，对霍瓷勾唇哼笑道。
霍瓷吃痛的倒吸凉气，一巴掌拍开了顾谦的手。
“疼死了，你不能轻一点吗？”
“我以为你不疼，看你一脸精神恍惚的样子。”
顾谦摸着自己被打的手，用力揉搓着霍瓷的脸，扬眉说道。
霍瓷黑着脸，无语道：“我这是人肉，又不是猪肉。”
“说吧，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暗夜？”
顾谦半眯着双眼，撑着下巴，盯着霍瓷，锐利的眸子直接射向霍瓷。
霍瓷捂着嘴巴，咳嗽一声，结结巴巴道：“我没有在想暗夜。”
自从知道暗夜不是溥云澜后，霍瓷对暗夜便没有像是以前那么执着了。
霍瓷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谦会以为她在想暗夜。
“真的不是在想暗夜？”
顾谦很显然不相信霍瓷说的话，他阴沉着脸，再次说道。
“没有，我想他干嘛，我已经知道暗夜不是溥云澜了。”
霍瓷揉了揉鼻梁的位置，对顾谦摊手无奈道。
“你明白就好，我还真的担心你会继续进入死胡同，不管我怎么拉你，都没有办法将你拉出来。”
顾谦的话，让霍瓷的心脏涌起一股难言的疼痛，她一直都知道，顾谦对自己很好很好。
看着顾谦，霍瓷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顾谦见霍瓷不说话，他淡漠道：“霍瓷，我会等你，一直等下去。”
霍瓷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是在面对顾谦这张脸，霍瓷却发现，什么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她这辈子，欠了最多的人，是顾谦。
“好了，不要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晚上我带你出去散散步。”
顾谦异常亲昵的揉着霍瓷的头发，对霍瓷宠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