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瓷忍着剧痛,见荣蓝又要将木棍朝着自己挥的时候,她立刻举起手,用自己的手腕挡住木棍,深呼吸一口气之后,面色冰冷的朝着荣蓝威胁到。
荣蓝见霍瓷敢威胁自己,气得更加严重,眼底带着恶毒的光芒。
“报警?你以为我会怕你?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你继续破坏云澜和婷婷两个人。”
荣蓝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在医院门口附近买的刀子,目光凶狠的看向霍瓷,举起手中的刀子,朝着霍瓷身上刺。
霍瓷全身僵硬,她没料到荣蓝会这么狠毒,竟然当中行凶。
霍瓷正想要避开的时候,荣蓝压制着霍瓷,不让霍瓷避开。
眼看着刀子就要刺向霍瓷的时候,一只手抓住刀刃,鲜血一滴滴滚落下来,掉在霍瓷的衣服上。
“云澜,你疯了?”
荣蓝和霍瓷两人齐齐看向那只染血的手,在看清楚阻止荣蓝的人是谁之后,荣蓝脸色大变,立刻松开刀子,扶着溥云澜大叫。
而霍瓷,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里只有溥云澜染血的手掌。
他……为什么要徒手抓住刀刃?
溥云澜,你说你不爱我,你说你厌恶我……为什么在我们离婚之后,你一次次救我?不惜自己受伤?
我看不懂你了,怎么办?
溥云澜抿紧薄唇,冷峻的脸上不带着丝毫波澜,仿佛受伤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样。
“妈,别胡闹了。”
溥云澜略显低沉又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话,让荣蓝的喉咙不由紧了紧,她不甘心道;“我……没有闹,是霍瓷太过分了,我只是想要教训她……”
“许默,送夫人回去。”
溥云澜抬起手,冷淡打断荣蓝的话。
荣蓝咬了咬唇,看了溥云澜一眼后,不甘心又看了看一脸呆滞的霍瓷,表情凶狠道:“霍瓷,你给我听清楚,再敢背地里欺负婷婷,我要你好看。”
丢下这句话,荣蓝也不敢在惹怒溥云澜,问溥云澜要不要一起回去,溥云澜摇头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医院陪婷婷。”
“那好吧,那你的手。”
荣蓝一脸担忧的看向溥云澜正在流血的手,讷讷问道。
刚才她下手的动作那么狠,溥云澜的手肯定受伤很严重。
溥云澜蹙眉道:“没事,皮外伤。”
荣蓝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跟在许默的身后离开。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荣蓝和许默离开后,霍瓷勉强的站起来,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看向溥云澜的手掌,嘶哑道。
溥云澜没有拒绝,跟在霍瓷身后。
进门后,霍瓷去拿医药箱,而溥云澜则是坐在狭小的客厅。
男人锐利的黑眸,将整个客厅都扫了一遍,目光看向阳台晒衣服的地方,男人的眸子划过些许光芒,最终归于平静。
两分钟后,霍瓷拿着医药箱过来,给溥云澜包扎伤口,她的表情很仔细,纤长的睫毛,扑簌簌的抖了抖,瓷白的肌肤,带着不正常的白色,淡色的唇瓣更是抿的很紧。
她离溥云澜很近,溥云澜甚至可以嗅到霍瓷身上的馨香,男人的眼睛带着些许复杂和迷离。
“为什么救我?你应该让你妈妈将我打死的,毕竟我伤害了她看中的儿媳妇。”
霍瓷没有看到男人的目光,她帮溥云澜将伤口包扎后,仿若自嘲一般,对着溥云澜嘲讽道。
溥云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霍瓷。
见溥云澜不说话,霍瓷的眉头皱了皱。
许久之后,她冷淡道:“溥总以后还是不要出现,我们早就已经没关系了。”
霍瓷背对着溥云澜,拿着医药箱便要回房间。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手腕被溥云澜捏住了。
男人的手异常用力的掐着霍瓷的手腕,仿佛要将霍瓷的手骨直接捏碎。
“放手。”霍瓷不喜欢溥云澜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她想要忘记溥云澜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每次都不成功,因为溥云澜阴魂不散的跟着她,让她痛苦不堪。
“啪。”
霍瓷没有甩开溥云澜的手,溥云澜一个用力,将霍瓷拉到了沙发上,男人高大的身体紧紧贴着霍瓷,暧昧的姿势,让霍瓷忘记了呼吸。
女人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眸,近乎茫然的看着头顶的溥云澜。
溥云澜低头轻轻的咬住霍瓷的嘴唇。
霍瓷低吟了一声,心里明明叫着不可以,手却不受控制的环住溥云澜的腰身。
“云澜……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男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被惊醒,他红着双眼,怔愣的看着身下媚眼如丝,散发着妖娆气息的霍瓷。
“云澜?”
霍瓷原本火热的身体,突然变得冰凉,她有些迷茫的睁开雾蒙蒙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头顶的溥云澜。
溥云澜脸色发冷的从霍瓷的身上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阴沉道:“抱歉,我有点失控了,将你当成温婷了。”
男人凉薄无情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进霍瓷的心脏。
霍瓷的嘴唇狠狠颤了颤,手用力抓住身下的坐垫。
“以后不要在靠近我或者温婷,否则,我会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冷冰冰丢下这句话,男人无情离开这里。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霍瓷抱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像是被冰雪覆盖一样。
刺骨的寒冷,将刚才的温暖直接覆盖。
明明刚才,她还能感到溥云澜对她并不是无情的?为什么……仅仅只是一秒钟,男人就变脸了?
溥云澜,我或许从来都不认识你!
溥云澜回到车上后,男人重重甩上车门,脸上带着骇人和痛苦之色。
他捏紧拳头,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因为男人粗暴的动作,再次崩裂,鲜血从白色的纱布中蜿蜒落下,可是男人却没理会。
他咬牙切齿的一拳砸在方向盘,发出一声类似负伤的野兽一般痛苦的咆哮。
男人发泄之后,便将脑袋无力的靠在方向盘,双眼通红又失神的看着前方。
一阵风吹过来,男人仿若发出一声难言的叹息,随风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