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就消失,我们这就消失!”
闻言几人也是如蒙大赦,一边应着一边向外仓惶逃去,一场闹剧也终究这般收场,不过陈恒二人却是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那老板更是心中庆幸不已。
接下来老板送上了上好的饭菜,饭后沐雪便去睡了,陈恒则是在外间打坐了一晚,一来是怕那几人生出报复之心,二来也是为了警惕这驿站内的人,不过好在一切正常,再无事端。
“师兄,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两日后,帝都街道上,沐雪拽着陈恒的胳膊轻声询问道,帝都她也来过两次,不过都是跟随家中长辈一同前来 ,而且并没有给她到处游玩的机会,此番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距离婚宴开始尚有些时日,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在在这帝都内转转!”
陈恒发现,只要沐雪一开口他就已经能够将对方的心里想法给猜出个大概来,当下也不戳破,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师兄所言极是,那咱们现在就去找酒楼吧,若是晚了可能就不好找了!”
沐雪闻言也是心中窃喜,不过脸上却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跟着附和道。
“瞧吧,咱师尊这婚宴消息一出,虽然尚且有些时日,可这帝都的酒楼却是早已人满为患,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两人一家挨着一家,一连找了七八家都已经客满,令的陈恒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虽然没来过帝都几次,但是也知道平日里断然是不会有这般火爆的。
“咦?禁卫军怎么到这街上来了!”
陈恒话音刚却是见到不远处一队身穿禁卫军盔甲的将士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在那队伍中更是有着一辆马车,忍不住挑了挑眉头沉声说道。
“兴许是有什么差事吧!”
一旁沐雪的眼中也是带着一丝疑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出身于大家族中,自然是明白禁卫军主内,巡防军主外的道理,今日这般的确反常。
“咦?怎么停下了,像是朝着咱们来的!”
话音刚落沐雪便见到那为首的一名将领,在距离他们还有数米距离的时候便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
“禁卫军副统领塞恩,拜见护君侯!沐小姐!”
塞恩来到陈恒跟前停下,对着二人抱了抱拳恭敬的说道。
“塞统领找我们不知有何要事?”
见到来人,陈恒的眼中有着不解,不知其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同样也是震惊对方一来便认出了两人的来历。
禁卫军这般大动静自然也是将街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尤其是那一声护君侯将众人的回忆皆是点燃,当初便是他送信到皇宫这才揭穿了一场天大的阴谋。
彼此只闻其人却是不曾见过,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皆是忍不住想要上前,若非禁卫军有着十余人将外围给拦了下来,恐怕陈恒早就已经被淹没在人海中了,如此一来却也是令陈恒眉头紧皱。
“禀侯爷,属下奉陛之命前来接二位入宫,陛下已知二位来意!”
塞恩闻言也并未作何隐瞒,恭敬回禀道。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赛统领带路了!”
得知是岳云要见他们,陈恒便不再多想,打算先去一趟皇宫看看情况。
“侯爷,沐小姐,请上车!”
塞恩应了一声,当即便对着身后的属下招了招手将马车给驾了过来,没过多久这街道上便失去了一众禁卫军的身影,同时消失的还有陈恒二人。
“早就听闻护君侯深受陛下器重,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陈恒二人虽然离去了,但方才上演的一幕却是沦为了酒馆内众人的谈资。
“你们可知这护君侯有何独特之处?为何受到陛下这般看待吗?”
那人赞叹的话才刚落,邻桌便有人神神秘秘的接过了话题。
“哦?听你这么一说仿佛知道什么隐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仁兄不如讲出来给大家听听。”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了酒楼内的一众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围拢了过来。
“那是那是!”
“这护君侯之所以能够受到方才那般待遇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第一嘛自然便是传递了消息,拯救了陛下于危难之中。”
“第二便是他的身份!诸位可知,这护君侯他年纪虽然尚小,但却是个修者,实力更是不弱,而这一切却都是拜夜铭大人所赐!”
那人见状也是轻咳了一声,眼带笑意,极其享受这般众星拱月的模样,不过却也是没有糊弄众人,将一些隐秘给讲了出来。
“兄台的意思是,护君侯乃是夜铭大人的徒弟?”
此话一出倒真的是令众人心头一震,一时间诸多猜测不解仿佛都找到答案,毕竟陈恒虽然传信有功,但皇室那边对待他的态度的确是有点好的太过了。
如今听得这层身份,再联想到夜铭与公主的关系,这一来二去瞬间便想明白了,几人算起来都是一家人,这态度要是不好都反倒是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那个小家伙竟然会是夜兄的徒弟,倒真是有些让人意外!”
没有人注意到,一起围听的众人当中已经悄然离开了两人,而这两人自然便是来自段云庄的段匀兄弟二人,此番回到自己早已定好的房间关上门来这才感慨道。
“是啊,这几年看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夜兄如今听闻也是修行界的巅峰存在,一身本领倒也应该找个人继承下去!”
听得段匀的感叹,段越也是在一旁附和道,不过内心却是多多少少有些复杂,有欣慰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说不上来。
“对了,之前的那个小姑娘什么来历,方才一直听他们讲那名叫陈恒的小伙子,却从未听到有人提及过她,瞧着两人的关系,倒像是极其亲近!”
段越的反应自然是落到了段匀的眼中,忙找了个话题想要转移了自己弟弟的注意力。
“大哥可曾注意到那名少女的武器,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两人是师兄妹的关系,即然那护君侯是夜兄的徒弟,兴许那少女也是!”
闻言段越先是一愣,不过仔细一回想便想明白了其中存在的可能,对着段匀娓娓道来。
“哈哈,你瞧我们谈论这些做甚,到时候在婚宴上必然是还有机会见的,到时候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听着段越的话,瞧着他的反应,段匀心中却是一叹,想要将话题转走,结果好像变得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