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师弟他所犯何事?为何要将他逐出师门?”天云宗,刚刚闭关出来的林若雪便从门中弟子口中听闻夜铭被逐出师门的消息,不等问清缘由便急冲冲的跑到了林栋的住所质问了起来。
“不错,此次闭关又有所突破,雪儿只要勤加修炼,突破到碎婴巅峰也只是时间问题!”看着面前的女儿,林栋却是没有接她的话,反倒是满眼含笑的称赞起她的修行。
“父亲,您不要搪塞雪儿,您告诉我,师弟他到底所犯何事,为何要将其逐出宗门?”林若雪却是不吃那一套,继续问起了原因。
“夜铭他违反宗门规定,插手凛冬皇权争夺,并杀害了多名将士,只是将其逐出宗门已经是给了大长老面子了!”见林若雪继续逼问,林栋的脸色也是一变,继而冷声开口言道。
“怎么会,就师弟那点微末道行,如何能够左右皇权的争斗,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一听夜铭插手皇权争夺,林若雪的俏脸一白,嘴上却依然试图解释一番。
“这是大长老亲自证实过的还能有假?有时间去看看你师伯吧,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的弟子最后还是没能给他争气,在他决定将夜铭逐出师门的瞬间竟然苍老了需多,他待你不薄,你抽空多去陪陪他吧!”
林栋听闻林若雪依然想为夜铭求情一时间也有些生气,不过说着心中却也是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云溪一生仅收过夜铭这一位弟子,然而这位弟子终究是没有给他争一口气,不免有些遗憾。
林若雪带着颇为沉闷的心情离开了,倒也是听了林栋的话去探望了云溪,作为从小便围在他身边转的林若雪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云溪身上的不同,感受到他变得苍老,林若雪的眼眶也是微微泛红,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心中颇为伤感。
“师姐!”天云山门前,望着缓缓走来的林若雪,守山弟子皆是对其行了一礼,感受着她身上更加强大的气息,心中的敬佩毫不掩饰的体现在脸上。
“我出去散散心!”林若雪闻言微微点头,丢下一句话便径直朝着山门外走去,几名弟子对视一眼皆是没有选择阻拦,因为他们也听说了夜铭身上发生的事情,知道他们从小关系就比较好,此时心中也应该比较难受,所以对此也是表示理解,更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没有宗主命令,平日里他们也是丝毫不敢阻拦。
渐行渐远,林若雪的目光中透露着坚决,她并没有因为夜铭违反了宗门规定便改变自己对待夜铭的看法,反倒是因为被逐出师门怕他想不开所以打算寻到他并开导一番。
落云城,段云庄内,夜铭受邀前往做客,庄主段浪亲自接待,包括大公子段匀在内,四人相谈甚欢,丝毫没有因为夜铭被逐出宗门而生出半分偏待,反倒是对夜铭照顾段越表示了感激。
酒过三巡,夜铭似有所感,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白玉。指尖微动,白玉之上散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看清其上的内容之后抬手一拂,重新将其收入怀中。
“几位盛情,夜铭不胜感激,只是当下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恐难再多加逗留,还望庄主,少庄主见谅!”缓缓起身,对着段浪父子微微一拜,表示了歉意。
“夜兄客气,既然你有要事处理,那我跟父亲也不好再留你,你跟小越是兄弟,那也就是我们的家人,随时回来,我们随时欢迎!”见状段匀也是随即起身,还了一礼说道,一番话说的段浪不禁暗暗点头。
“多谢,若有时间,夜铭再来拜访!”说着再次行了一礼便要离去。
“夜兄,我随你一起?”段浪二人此时也是起身,欲要相送,而段越更是开口询问道,毕竟他并不知道夜铭离去所谓何事,也不清楚带上他是否合适。
“这…”闻言夜铭却是有些为难了起来,目光忍不住看向了段浪二人,毕竟他是客人,有事离去实属情理之中,但段越不一样,毕竟是庄内的二公子,段云庄就是他的家,两人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和若是将段越带走恐怕有些欠妥。
“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越儿欲要在江湖中多闯荡一番,为父也当支持,只要你们年轻人没有问题,那便放手去闯荡吧!”段浪见状却是爽朗一笑,对于此事他却是表示赞同。
“多谢父亲,大哥,我走后,父亲就拜托你照顾了!”段越闻言也是一喜,对于自己的父亲行了一礼,基于他能够支持自己,他打心眼里感激,随后也对着段匀行了一礼,毕竟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还需要他这个做哥哥的多照看一下。
一番客套之后,段浪父子目送夜铭二人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两人在折返了去。
“父亲,这夜铭真的如您所说是二皇子必争之人吗?虽然他在江湖中也掀起过一些大风浪,但却并没有听闻他在什么地方尤为出色啊!”回到大厅内,段匀却是忍不住讲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虽然实力平平,但这一双眼睛自认还从未看错过人,此人只要不夭折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以前我对他的了解不多,可是当我将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全都串到一起之后,我发现夜铭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也明白了二皇子的用心,哪怕是单论实力,恐怕如今的 夜铭也丝毫不逊色与所谓的天云天骄昊天。
“他真有这么厉害?”对于段浪的话,段匀第一时间是持反对意见的,段越总归是持着怀疑态度的,毕竟虽然他不懂修道之人,但作为一个武修,他也是深知越是到后面再想进一步有多难,而夜铭的实力外界猜测的也不过碎婴境初期的样子。
“没点实力,如何能够改写凛冬的战局,匀儿,日后看人不能看表面,也不能一味的相信别人所说,需要有自己的判断,往往越是不起眼的存在很有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看着自己的儿子,段浪语重心长的说道,段匀终究是经验还少,看问题没有他看的那么全面。
“孩儿受教!”闻言,段匀也是立马躬身,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夜兄,我在客栈等你,处理完你手头上的事,你通知我便是!”城内客栈,段越与夜铭分了开来,因为在路上的时候夜铭已经表明了自己要去见一位故人,涉及到两人的隐私,段越识趣的没有选择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