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替我照顾好这位小兄弟,我去去就回!”厉歌一声怒喝,话音才刚落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了城西外的树林中。
“封灵阵,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刚到此处厉歌并未发现不妥之处,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能量,仔细感应了一番终究是被厉歌发现了不对劲,在自己身前百米处有着一丝微弱的阵法波动,抬手一挥,一道淡淡的光罩随之出现,笼罩了方圆数里的距离,厉歌一声冷哼,那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光罩伴随着一声轻响轰然破碎。
“符阵宗,还有这个熟悉的气息!”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好啊,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要大战一场了!”
待得阵法破碎,其中隐藏的气息因为时间并不久所以依旧在空中残留,这用来隐藏气息的阵法据他所知没有别的宗门会,亦或者说这封灵阵除了符阵宗这个在符文阵法造诣之上独树一帜的宗门外还有其他人会,除此之外更令他愤怒的还是其中一个令他熟悉的气息,因为两人有过交手,哪怕仅仅只是一招,其气息厉歌也记得很清楚,暮云宗主柳岩的身份瞬间暴露了出来。
“殿主,夜铭他人呢?怎么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帝都内厉歌一行人居住的宅子内,望着只身返回的赏金殿主,一时间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难看,询问起厉歌的声音中都显得有些颤抖。
“放心吧,夜铭没事!”听了段越的话,厉歌却是直接摘掉了自己的面具,指了指自己右侧脸颊之上的一个小型的月亮印记缓缓开口说道。
“这是?”听着厉歌言道夜铭没事,段越心中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厉歌的行为他却是有些不解。
“段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殿主脸上的这个紫月印记乃是双生紫月面具所独有的,你刚才看到的殿主所带的面具便是其中的一副,另一副在夜副殿主那里,这个印记可以让两个人之间生出一种淡淡的联系,此番殿主能够感应到对方的气息,也就证明副殿主他目前依旧安全,只不过……可能受了不轻的伤势!”察觉到段越眼中深深的疑问,一旁龙霄适时的开口解释了起来。
紫金色的面具对于他们几位核心人物而言自是极其熟悉,其本身乃是一件灵兵,传闻是由一颗上古时期的紫金葫芦所化所练成,乃是厉歌年轻的时候偶然所获,一直以来他都是只涌了自己的一半,另一半曾今在赏金殿内交给了夜铭,而当夜铭使用的时候,紫金面具便会在他的脸上种下一个印记,当然这个印记并不会对人构成什么伤害,纯粹是因为双生的关系彼此能够交相呼应,而厉歌也正是通过他能够掌握到夜铭的情况。
“原来如此!”段越忍不住生出一声惊叹,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惊奇归惊奇,但是龙霄也说了夜铭此时或许受伤极重,即便没死,可落入了那些人的手中会发声什么样的事情倒是还未可知。
“前辈,您说夜兄受伤严重,而殿主又能够感应到夜兄的情况,咱们是不是该商议一下第一时间前往救援才是!”段越此时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毕竟无论什么都不能跟夜铭的安危相比,夜铭落到如此田地也都是因为他,此时的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内心之中却是备受煎熬。
“敢动我赏金殿的人,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此番情况却是有些特殊,原本按照他们的立场,夜铭本该当场就被杀的,然而结果却是被打成重伤然后带走了,如此一来也就证明那些正道人士其实是有着其他打算的,若是我所料不假,或许正道之中正在酝酿着什么!”
闻言厉歌自然是面色如霜,冷声说道,他的心中与表面的平静极为不符,要说担忧,他并不见得会比段越弱上丝毫,但他身为一个领头人,更多的还需要大局观念,要分清楚事情的利弊,否则一旦一个决策失误,自己或许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是手底下的人就不好说了。
“宗主的意思是,那些所谓的正道用段越小兄弟为引,将副殿主抓住,然后再用他来要挟我们就范吗?”龙霄听得清楚,心中自然也是明明白白。
“什么狗屁名门正派,简直就是些衣冠禽兽,所行之事卑鄙无耻!”段越听得几人所言心中也是气急,在这之前他还在想倒底是什么人会动他动手,如今一切都清楚了自然是愤怒不已。
“人无正邪,皆在人心!”
“龙霄,召集赏金殿所属,时刻准备战斗!我去将夜铭救回来!”听得段越所言,厉歌也是忍不住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于那所谓的狗屁正义多年前便已经被他看的明明白白,所以有着一套他自己的准则,当下面对着自己身旁的青年也是忍不住告诫了一番,随后对着龙霄吩咐了一声便直接离开了,夜铭的安危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是!”龙霄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便安排属下照顾段越,而他自己则是前去布置去了,毕竟接下来将可能有着一场大战来袭。
“喂,起来吃东西了,宗主可是说了,你要是死了可就不值钱了!”联盟地底有着一道地下幽牢,此时一名弟子则是端着一个盘子来到一座牢门跟前对着其中一名满身是上蓬头垢面的人影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也不等其中的人影有什么反应,端起盘上盛放的碗直接丢了下去。
“啪嗒~”一声轻响,瓷碗碎成了几瓣,其中的饭菜更是洒落了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不过想来你也是不会计较的对吧?趁着还热乎,记得吃啊!”看了一眼散落满地的食物那送餐的弟子却是做出一副歉意模样对着其中的人影说道,一番话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对其进行着羞辱,说完之后便端着盘子折身走了回去。
牢门内的人影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已经遮住了容颜,让人看不出是谁。倒在地上,对于外面所发声的一切仿佛不以为意,待得人离去之后那原本没有丝毫灵元的人影身上却是升起了一丝灵力波动,不过很快便又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