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张子潇在擂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有点犯怵,不是紧张,是脸红。前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了一次酒疯,想想都不好意思。说实话,以前的张子潇从来没有喝得那么醉过。就算是醉了也不会那样发酒疯。或许是因为在这异世吧,孤独的情绪有点难以控制,然后就出现了前天的场景。
张子潇这个时候站在这擂台上,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异,他始终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像饥饿的狼群看到了小羊羔一样,他是越发的不自在了。心中暗想:“这群人今天是怎么了?”实际上,他现在在其他人眼中,可是高人。看到擂台上的他,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前天那个雨中孤寂的身影。
张子潇整理了下情绪,硬着头皮开始了讲话:“感谢大家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今天,就不废话了,觉得自己的酒能进大陆前十,我们就比一比吧,虽然,结果已经注定了!”语气还是那么猖狂!
过了,良久,并无人上台。
张子潇心中暗想:“这尼玛,难道是被我前天的举动吓到了?”
就在这时,高台上却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张小友,不知如何判胜负?裁判何人?”
“胜负?”张子潇淡然一笑:“虽然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懂喝酒之人,但是敢上来比试的应该还是能喝出酒的好坏吧?何须裁判?”
老者微微一愣,好似在思索张子潇的话,过了一会儿,也是哈哈一笑:“张子友果非凡人。老朽酒巅,愿意一试!”
“什么?酒巅?这老人是酒巅?”张子潇没什么反应,但是下面的人却是炸开了锅。
酒巅可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原名胡天,数十年前他本是第三帝国天运帝国大皇子,从小就机智过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封为天运太子,天家无亲,为了帝位弑父杀兄的不在少数。酒巅还有个弟弟叫胡寂,也就是现在的天运国主,实际上胡寂也是对帝位也是有想法的。上任天运国主逝世,酒巅本该继承帝位。而这个时候,胡寂也准备行动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胡寂却是收到了酒巅的一封信:“老子酿酒去了,这国主之位以后就是你的了,对了,你那点兵力真的不够看,以后学精点,下决定的时候动动脑子,还好我本来就不想坐那个位置,不然老子肯定干死你,还想对你哥下手!”胡寂收到信后是满身冷汗,但是同时心中又充满了感激。而酒巅却是带着几个贴身亲信,遍游天下的同时寻找酿酒之法。酒对他来说,可是比帝位又吸引了多了。时光如梦,白驹过隙,他只在世界上留下了那个“不爱江山爱美酒”的传说。直到十年前,他广发邀请函,在酒泸一战天下酒友,无人能敌。而在这一站中,“巅狂疯魔”四位顶级酿酒大师也被世人所知。可是这四人的酒却是很少有人喝过。用这世人的话来说:“非真正的酒中知己,不配饮他们的酒!”
酒巅之名,张子潇也是听说过,可是看着这个和善的老人,他实在是和当初那个传说中满口老子的皇子联系在一起。
就在张子潇胡思乱想之际,酒巅却是已经到了擂台之上。手里拿着一小坛酒。
其他众人看着这两人,心中却是很不爽。特别是高台上一些觉得自己很有身份的人。本来他们也是想喝喝这两人的酒的,但是看样子这两人是真不准备给其他人尝尝了,要是要裁判吧,他们还能厚着脸皮当当裁判,可是这两人居然连裁判都不要,这酒我们是喝不成了?我们过来就完全是打酱油的?有的人心中暗想,是不是过去讨要两杯,但是却是又拉不下来脸。
酒巅也不废话,直接把酒坛放在张子潇提前准备好的酒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弄开泥封,浓郁的酒香瞬间四溢。然后酒巅拿出一个看着十分高档的白色杯子,杯子洁白无瑕,一看就不是凡品。当然张子潇却是不认识那好酒之人均知的羊脂白玉杯。
酒巅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张子潇:“此酒名清雪,是我采集雪山之巅最纯净的雪水,在加上数十种珍贵药材所酿!”
张子潇没有说话,淡淡一笑,也是拿过自己带来的酒坛,倒上一杯!递给了酒巅,普通的酒坛,普通的酒杯。
酒巅看着张子潇的酒杯略微皱眉,却是也没说什么。不过他在接过酒杯看向杯子里的时候他愣住了!
“这是酒?”酒巅不确定问?
“嗯?”张子潇不明所以。
酒巅实际上现在却是心中震撼,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酒,因为酿造方法的关系,这个世界上的酒始终是有点浑浊的,要不是那传来的淡淡酒香,他都怀疑张子潇实在消遣他了,但是他知道这确实是酒。
“如此清澈,不含一点杂质,你如何做到的?”酒巅声音有点颤抖,两眼放光的看着张子潇。
张子潇可不会把这个告诉酒巅,他可是还得靠这个酒赚钱呢,他也不说话,淡淡举起酒巅给他的酒向酒巅示意。酒巅这个时候也是反应了过来,这种技术怎可轻易传于他人?他尴尬一笑,却也是举杯向张子潇示意。
说实话,这酒巅的酒还真算不错,虽然和二十一世纪的酿造技术相比还相差不少,但是和这个世界他喝过的其他酒比起来却好了太多。
而酒巅看了看杯中的酒竟是有一丝不舍得喝下去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一仰头,一饮而尽。
一股至清至纯的感觉顺着口腔滑到喉哝,然后滑进胃里。但是口中却始终还有余香。然后一股炽烈到极点的如同烈火般燃烧的感觉升起。酒巅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燃烧般,在然后一种浑身舒爽的感觉传来,他竟是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句。
“好酒,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酒,男儿该喝的酒,哈哈哈!”过了好久酒巅才是回神过来,声音有点颤抖,眼中却是已经布满了泪花:“可怜老朽游历天下,毕生追求酒道,近得所成,本以为论酿酒之法,已是无人可敌,原来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
张子潇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老人,心中却是生起了一股敬佩之意,愿意为了一个目标奋斗终身的人又有多少?能在这红尘中不忘初心的人又有多少?但是张子潇又是觉得可惜,因为他知道这位老者走错了道,在觉得无法提升酿造之法之后,他开始从酒的原料下手,然后用来酿酒的原料是越来越珍贵了,但是酿造技术却没有提升。张子潇一直觉得真正的高手就是那种捻花摘叶均为剑的人,而不是必须要有一把绝世宝剑才能发挥实力的人。而现在的酒巅却是太在意了那把绝世好剑了,他一直都在寻剑,已经忘记了技艺本身了。
“飞花摘叶可伤人、草木竹石均为剑。您老或许可以放下手中那把锋利的剑试试!”张子潇这莫名的一句话让其他观看比赛的人都懵了,他们都搞不清楚张子潇在说些什么。剑?这又不是比武,哪里来的剑?不过这句话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感觉。但是这句话到了酒巅耳中却是振聋发聩,他如同醍醐灌顶般瞬间就懂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直都错了”老人已经知道,他走偏了,他太在意原料了,却是忘记了酿造技术才是核心。
“张公子的酒,说是仙酒也是不为过,听到张公子这番话,或许再给我一二十年,我也不是没有可能比不过,但是现在却是差得太远了!只是我应该活不到那么久了吧”酒巅走下了擂台,没有再回高台,就那么离开了,他的背影给人的感觉有一丝落寞,却是却又好像充满了洒脱和坚定之感,矛盾至极。但是张子潇却是明白了这位老人现在的想法,这位老人又开始了酿酒之术的新的追求,不论成败,直至终结。
两人的对话让很多人都是云里雾里,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看清楚了,那就是张子潇的酒比酒巅好,而且好上很多。很多爱酒之人都是吞了口口水,酒巅的酒都已经是传说了,他们绝大多数人连尝试下的机会都是没有,那张子潇的酒?对了,这家伙是商人,应该会卖吧?这样的酒喝不到岂不是此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