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焓晨果断出手,人皇剑爆击,金属碰撞之声噌噌嗡鸣。
阴魔宗黑袍人飞剑撞击中断裂,其本人更是被剑气横扫,噗通栽向了小溪,他在水中手舞足蹈,想要挣扎起身却难以动弹。
许焓晨见此,暗叹可惜,未能一击命中,不过黑袍之人想必也是受伤不轻。
许焓晨快速掠了过去,黑袍人虽然未死,但也是重伤在地,大口鲜血涌出,将溪水染成了红色。
看来黑袍人已然是毫无还手之力,许焓晨也不多废话,一剑击毙,随后在黑袍人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储物袋收了起来。
随后一团火丢在黑袍人身上,做完这些动作,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天际。
乾元宗内,此刻叶宁正处在司徒明空房间内打坐,叶宁原本是打算等师父许焓晨告别宗主回来,便离开此地,可是等了数时辰未曾见到师父人影,恰巧司徒空明碰到了叶宁,叶宁这才先回到司徒空明的住所。
正当叶宁要进入修炼状态之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没有一会,脚步声就已经到了叶宁的房间,一声’呲啦’声响,房门被推开,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慌忙地走了进来,而后慌乱的向门外看了几眼,快速的将房门关上。
待房门紧闭,少年这才略松了口气,跑到桌前倒了杯倒水‘咕咚咕咚’的一口灌下。
叶宁循声望去赫然是司徒空明,只见他精神紧张,神色慌乱,大为惊讶。
司徒空明放下茶杯,坐了下来。
“叶宁,还好你在我这,要不然就被偏殿的执事长老带回去问话了。”
“找我问话?我能知道什么,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师父就是,干嘛还……不对,他未找我师父却要来找我,难道我师父他……”
叶宁也是聪明,很快就想到问题关键,此前师父去与宗门辞行却迟迟未归,肯定是发生什么变故,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那名执事长老未能寻到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居然让陈长老跑来寻我问话,不过好在我师父在府内,我师父一看来者不善,自知修为不如陈长老,就让我借故离开,让我从后山逃走。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时间。”
司徒空明见叶宁沉思不语,一口气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来不及多想,二人快速从门道缝隙中离去,不多时,两道人影出现在后山入口,望着后山,二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此刻司徒空明师父所在洞府中,一名青年与一名稍微年长的中年人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人正是司徒空明的师父秦风海,另一名之人赫然就是来寻司徒空明问话的陈姓长老,两人修为相当,只是秦风海略低于陈姓青年。
就在此时,洞府外又是一道惊鸿飞来,正好落地在他们之间。
“柳执事,所来何事,不会也同陈长老一样前来寻我徒儿问话吧,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寻我便可,我这个做师父的知道的肯定比那小子多。”
秦风海有些诧异,为何前后来了两名长老来寻空明,难不成是空明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是……突然,秦风海脸色微微一变。
这一细微变化赫然被刚来的柳执事看在眼里。
二人并未回答秦风海的问话,而是正在私底下传音。
“陈长老,可有发现叶宁的线索?”
“还没有,刚想抓住那司徒空明问话,没想到,这秦风海出来打岔,让那小子借故离开了。”
“陈长老,此时不宜耽搁,恐怕此莽夫已察觉不对,必须铡草除根,否则我们难于在乾元宗有立足之地。”
“斩草除根?那我们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管不了了,到时许焓晨发觉不对,前来寻我们,同样是死,还不如搏一把。”
二人传音后脸上皆露出凶厉之色,秦风海立感不妙,正要祭出法器逼退二人而后找机会离开,可对面二人速度更快。
只见陈长老一只手法决悄然变化,一道光幕出现在其身后,封锁了秦风海的出路,另一只手手握长剑向前刺去。
而柳执事手上并未法器,而是手握两指,快速在手腕出旋转一圈指向对面,一道精忙从指间迸发,这一指赫然是乾元宗绝学之一二禅指。
此刻,秦风海刚从思绪中醒来,来不及躲闪,只见一道精芒和一道剑光快速穿透他的身体。
“噗”“噗”两声声响。
秦风海倒地不起,鲜血洒满一地。这一切都是电光花石之间,从出手到秦风海倒地不过瞬息时间。
柳执事上前,正要毁去秦风海的尸体,陈姓青年却说道:“事不宜迟,先找到那两名小子,再来处理尸体,迟则生变。”
二人也不耽搁,快速冲进洞府内。
洞内有三四间密室,二人皆是一一查找,可惜并未发现司徒空明与叶宁,二人心里不免有些急躁,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密室,倘若在此地找不到那两名少年,恐怕要挟许焓晨的计划只能取消,以待从长计议了,二人对视一眼,破开密室,寻找一番,果不其然,未有任何发现。
“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陈姓青年望着没有任何价值的密室缓缓说道。
“怎么改,如今已经将秦风海击杀,恐怕用不了多久宗门的那些家伙就会知晓,到时我们想逃都逃不了。”
柳执事有些慌乱,后悔当初太过贪心,为了一株七级灵草竟然答应陈姓青年对付许焓晨,现在恐怕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们就是要利用秦风海的尸体,借宗门之手击杀那姓许小子。”陈姓青年,眼带狠厉,表情凶恶地厉声说道。
柳执事听得有些毛骨悚然,这到底是有多恨许焓晨啊,竟然不计后果。
经过二人商议,终于制定出了另一套计划。二人快速返回洞府大厅,只是当二人出现的时候,皆是傻了眼。前方地上只留下一摊鲜血,秦风海的尸体却不见了。
“该死,被秦风海耍了。”陈姓青年大怒。
“没想到,一个莽夫居然有如此心机,看来小瞧他了。如今秦风海已逃,我们嫁祸许焓晨的计策无法实施了,此地不是久呆之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有人前来。”柳执事急切地说道。
“柳执事,你怕什么,到时你直接回阴魔宗不就是了。”陈姓长老紧紧盯着柳执事,看得柳执事心里发毛。
柳执事大感不妙,恐怕此人连自己都想要击杀,虽然心里恐慌,但表面还是镇定地说道:
“我本就是阴魔宗的叛徒,回去等于送死,如今乾元宗是不能待,陈长老咱们后会有期。”柳执事说完,化作一道惊鸿飞射而出,远离了乾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