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焓晨瞧着下方两人来着不善,暗叹自己不是一般的背,刚脱离虎口又进了狼窝。
许焓晨苦笑地摇了摇头,现在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无奈地停在半空,手一翻,将最后一枚灵心丹服下。
“这位道友,且慢前行,明人不说暗话,请问瞳明青莲是否还在道友之手?”满脸络腮胡粗壮大汉,也不废话,直接将来意说明。
许焓晨微微一愣,还以为他们也是为无忧令而来,没想到竟然是为瞳明青莲,许焓晨稍微松了口气,目前刚刚服下丹药,需要时间来炼化才行,只能想办法暂时拖住对方争取时间了。
望着前面两名粗壮大汉,许焓晨心思百转,如今想要争取时间,要么通过谈话来拖延,要么就是一击重创二人。
这两位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善男善女会听你慢慢细说,可这一击重创?许焓晨眼前一亮,但随后又是微微叹气,想想不由得有些肉疼。
前方另一名粗壮大汉见许焓晨发愣不语,冷笑道:“小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瞳明青莲就在你身上,我们可是从拍卖会一直跟踪你回了客栈,要不是当初你身边有一名结丹后期的老者,我们早就截杀了你。”
该名大汉,脾气暴躁,哪有耐性等候。
许焓晨听罢,这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带着遮挡气息的面具还能被他们跟踪,而且没有立刻动手截杀于他,看来他们当时应该是顾及轩辕般诺身边的李老了。
“二位前辈,瞳明青莲之前确实在我身上,不过已经被炼制成丹药了,就是这枚。”许焓晨说完,掏出了一枚三品丹药。
二人望去,仔细打量了一下,眼睛瞬间精芒大放,贪婪之意难以掩饰,二人皆是对视一眼,冲着许焓晨诡异一笑。
“不好!”
许焓晨见此,暗叫一声。
二人听到许焓晨如此作态,更是得意了几分,似乎很是享受此刻带给他的恐惧表情。
“这样吧道友,你将此丹药抛过来,我们放了你,如何?”满脸胡须大汉含笑的说道。
“希望二位前辈说话算话。”
许焓晨随手一抛,将‘丹药’抛向二人所在方向后,身影快速后退,然后暗地手中法决不断变化。
二人还在自得他们的计策得逞,心想着着小子也太好骗了吧,正要兴奋地伸手抓向‘丹药’,只见后退的许焓晨周身光芒绽放,随后便消失在原地。
望着这一幕,二人并未在意,只是当做许焓晨害怕而做出的丢车保帅之举,只要丹药到手,还怕怕他跑了不成。只是他们未曾想到,这一切的举动,言语,表情,都是许焓晨有心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下芥蒂。
“砰!”
果不其然,二人还未做任何准备,眼前的‘丹药’顷刻炸开,一股巨大的能量以‘丹药’为中心向外膨胀,顷刻间方圆数里范围被炸出了一道巨大深坑,二名大汉也被炸飞了出去,至于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
许焓晨望向爆炸的地方,心里也是大震,没想到子午雷威力这般大。
幸好当初在坊市中以一万灵石在一名摆地摊的小贩手中购得两颗,要不然今天就要亡命与此了,只可惜这一炸就是五千灵石,太耗钱了。
三天后,一道惊鸿出现在爆炸的范围,此人一身灰衣,他只是在原地神识一扫,便化为一道长虹向沧溟山脉深处而去。
许焓晨不知道子午雷虽然厉害,将杀人夺宝的大汉炸退,却同时也引来了更强大的敌人。
此时的他正躲在一棵树底下悄悄地打量着一株灵草。
灵草粉紫色长有七片叶子,每一片叶子都散发着淡淡的紫气,一看就是七阶紫罗兰。
许焓晨欣喜若狂,这正是他要寻找的一味灵草,正打算悄悄上前摘取,脚步还未迈开,却发现在离自己不过百丈远的地方,一只头生两角,全身紫色的四阶灵蛇也在盯着紫罗兰,还时不时地吐着蛇信子。
许焓晨直冒冷汗,好在没有上前。
庆幸之余,暗骂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在重宝面前迷失了心智,居然忘记凡是生有紫罗兰的地方必有伴生妖兽婆啰蛇相随。
许焓晨暗叹一声,只能悄悄隐去身影,就要转身离去。
突然一股强大又熟悉的威压从远方袭来,许焓晨大惊,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婆啰蛇,瞬间惊鸿一闪,向着更深处的山脉飞去。
就在许焓晨离去之时,神识主人也感应到了所追踪之人,速度也快了几分。
半天后,一名灰衣中年人停在半空,望着前方高耸茂盛的山脉,略带犹豫之色,最后还是带着几分不甘向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沧溟深处一处山峰泛起着微弱淡光,远远望去此峰似乎不存在一般,只要不细心勘察,很难发现此峰竟然被一层禁制包裹护在其中。
透过禁制赫然能发现此峰的灵气异常浓烈,几乎快赶上外面的两三倍有余。
山峰虽算不上高耸入云,却也不是寻常山可比。山峰半山腰处是一座月形湖,湖光琳琳,微波荡漾,湖边亭台楼阁屹立其中。
亭台中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儒生,端坐在湖边,一手把持鱼竿,一手手捧紫金色葫芦;身后则站着两名十三四岁的童子恭敬地在一旁候着。
突然青年儒生眉头一皱,人便在原地消失。不多时人就出现在之前灰衣中年人所在的位置,青衣儒生看了看远去还未消失的人影,冷哼一声,并没有追出沧溟山脉。
正向沧溟山脉边沿远去的灰衣中年人正为许焓晨逃脱而气闷,却在此刻突然眉头紧锁,心里一紧,似有所感,神识快速扫过,吓得再也不敢逗留,仓皇离去。
青年儒生不再理会灰衣中年人,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山脉的一处方向,微笑的自语道:“有趣的小家伙,不仅敢得罪高级修士,还敢独闯我的领地,将祸事东移,不错的小家伙。”
青年儒生看似语气逼人,却并未生气,反而带有几分兴趣几分欣赏的味道。片刻后,青年儒生身影消散,消失不见。
要是许焓晨知道青年的想法,恐怕是要笑得前仆后仰了,他哪里有青年儒生说得那么胆识过人,不过是受害被迫,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生死搏一把。
好在许焓晨最后赌对了,灰衣中年人不敢追进这沧溟深处。
沧溟山脉深处,几道长虹飞速地向着被禁制包裹的山峰疾驰,仅是片刻,这些人便出现在小湖边的亭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