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佩佩忽得想起来:“我好像听他们提到过哈齐森。”
“凯隐成为WG老大后,将本在研发的一种能够令细胞返老还童的药剂改名为哈齐森,用来纪念他的老师。”顾延珉解释,“他们就是要为你注射那种药剂。”
“那种药剂……”
“会死。”
顾延珉这种简言意骇的解释,吓得慕佩佩鸡皮疙瘩直起,她抖了抖身体,缓解恐惧感。
这傻样落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可爱,顾延珉轻笑,长指在她眉心一点:“敢跟那些亡命之徒抗争,你也真是有勇气,我本来不想那么快开枪,但是离你最近的一个人已经起刀了,我没有选择。”
“你为什么会有枪啊?”她小声问。
“在法国因为我们要见的是巴鸥,全程都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所以不需要佩戴枪械,但是没有当地势力保护,带枪是惯例。”
“所以你才会在我说要来爱尔兰的时候,提到你也有一个合作伙伴?你……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是吗?”她突然觉得他真的好算计,他明明可以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的。
顾延珉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是我以为把你保护就好,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
他这么说,慕佩佩也不知道该怎么怪他了,毕竟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她和疼惜她。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到底为什么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突然觉得他好遥远吧?明明是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人,却有一种远在宇宙另一头的感觉,她突然有些泄气,小声得说道:“你知道我跟江慕白不来往是因为害怕,那你就不怕我因为害怕跟你分手吗?”
顾延珉听闻笑起:“你会吗?”
“我,我有这个打算。”她声音更小了一点。
“不怕我用枪指着你逼你跟我在一起?”
唔。
怎么回事?
听他说‘在一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想到的竟是两人坦诚相拥在床上做有氧运动的画面,顿时脸颊烧红,低下头道:“那,你能胁迫我的身体,也胁迫不了我的心啊。”
“佩佩,我完全可以不救你,死了就死了,我再换一个女人谁知道这件事?”他勾她下巴的手用力,强迫她看他。
他说的是实话,可她听起来怎么心里那么酸呢?
她酸溜溜地哼了一声:“那你现在把我那什么了,再弃尸荒野好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我舍不得。”
这四个字未免也太直白了一点吧!
慕佩佩顿时心软了,她紧紧抱住顾延珉:“我真的好想了解你,好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你是第一个会无条件对我好的人,虽然一开始你也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那些只不过是因为你没有喜欢我。”
这是打算跟他说真心话了吗?顾延珉将她搂紧:“嗯,然后呢?”
“后来你喜欢我了,开始吃醋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是真的,慢慢的我正视感情,也正视你对我的喜欢,我才发现就算是你对我不好的那些时候,也有藏着的小心思,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好过,我的身世你也知道,我……”慕佩佩说着竟想哭,声音越来越哽咽沙哑,“如果失去你了,我连还可以去哪里都不知道,我没有家了。”
傻女人。
顾延珉将她拉下来,亲吻她:“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算了。
慕佩佩,你不要再纠结了,就这样吧。
他手里有枪又怎么样呢,只要枪口不是对准你就好,就算他的枪口真对准你了,除了任凭他子弹传过胸膛又能怎么样?他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啊。
如果没有他,你甚至没有办法把害死妈妈的凶手关进牢里。
慕佩佩想着缩入他怀中,她感觉到他的手缓缓渗入衣内……
她爱他,愿意包容他的一切。
激情将至,她只有这样一个卑微的念头。
……
慕佩佩居然和金恒合作了!
慕思雅看到这个消息时别提有多嫉妒,她将手机狠狠摔在台子上,看手机四分五裂才罢休,她狠狠地盯着手机,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四分五裂的是慕佩佩!
一抬头,时钟竟已指向三点,她咬了咬唇,起身离开房间:“王叔,麻烦你送我到军区去吧,我跟薄勋约好的。”
“好的小姐。”
因为最近薄勋对慕思雅的态度越来越好,所有家里的人对她也越来越上心,不像一开始那么怠慢。可这并不让慕思雅满足,她要的是绝对自由,要的是薄勋的俯首称臣。
光一个好有什么用啊,好又不能当饭吃。
薄勋正在训练新人,慕思雅好奇的到操场上围观。
可忽得,她总觉得第一排的一个新人不太对劲,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也许是好奇心的趋势,她慢慢走进场内。
近乎是电光火石间,她看到了那人手里握着的东西,然后想也不想地朝薄勋扑去,在那一刻,她忘记了两人曾闹到天翻地覆,她忘记为了自己清清白白的未来将他送入洗脑的传x组织里。
她只知道,扑上去。
薄勋没看清人,微微皱眉,直到看到怀里的女子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才伸手将她搂住,她腹部被刀尖划了一下。
他瞳孔猛缩,抬头的一瞬间手已经伸出,一把握住了对方的刀尖,用骨节狠狠击打对方喉结。对方就算是埋伏的再好,对于久经沙场的薄勋来说也只是个新人,只需要一招就够。
这时,薄勋的副教也冲过来,将新人制服。
“痛吗?”薄勋横抱起慕思雅,看着她腹部的伤口眸色山洞。
她为什么……
慕思雅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与你无关。”他的冷漠令她一愣。
理智回来的一瞬间,慕思雅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好傻。
她在做什么啊?
是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换得自己在他心里地位加固吗?呵呵,太傻了,她曾经做的那些事,他杀她十次都不够,又怎么可能因为她无关紧要的一扑而改变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