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吧。”慕佩佩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你们能伤害我,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最重要的人,而不是你们手段有多么高明。”
重要的人?
那是你蠢。
慕思雅冷笑,从她和妈妈进慕家的那一天起,她,慕佩佩,就注定沦为她慕思雅的背景板!
慕佩佩走了。
季泽南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怀里的慕思雅明明更黏人会撒娇,笑起来也如烈阳一样,而且跟慕佩佩在一起那么久两人都没肌肤之亲,跟怀里的人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可是。
不一样。
他清晰的感觉到慕佩佩跟慕思雅不一样。
慕佩佩是爱自己的,而慕思雅,他非常明白,她不爱,只是因为他跟她睡了,她才装得很爱他。
“人已经走了,你就没有必要演戏了。”季泽南冷着脸把她手拿下。
“泽南哥哥……”慕思雅咬住嘴唇,轻轻握住他的大掌,“我承认我是有演戏的成份,可是,我是想让你感受到我爱你啊,经过这个变故,我们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既然一定要在一起,我多爱你一点,不好吗?”
季泽南唇颤,最终叹息一声,拥她入怀:“思雅,是我对不起你们。”
慕思雅笑着摇头。
心里却在冷笑。
慕佩佩的所有东西,她都可以不费力就得到呢。
……
失去了住的地方,慕佩佩只能来到公司。
她将行李存放在公司保险柜里,跑到其他部门帮忙。
设计部的刘部长看她天赋异禀,动了招揽的心思:“小慕啊,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是研发部的。”
“研发部啊……”刘部长叹气,那里的人,他可是挖不到自己部门来的。
“老刘,你这是对我招进来的人特别满意想要拉拢吗?”舒寒正好来设计部调资料,听到这段对话,忍不住勾唇。
他选对人了。
刘部长摇摇头:“研究部的人我那敢抢啊,那地方与世无争的,我这里多乱啊。”
舒寒挑眉:“你不妨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如果真的能够胜任设计部的工作,调过来也无妨的。”
“我那边工作还没做好,只是过来帮帮忙而已,没想跳来跳去。”慕佩佩立马摇头,“很感谢两位部长这么看得起我。”
“设计部不同于研究部,不考虑?”
“不考虑。”
舒寒满意颔首:“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保险柜的钱我帮你出了,你就别难为自己了。”
慕佩佩心中感动:“谢谢您。”
“对了,你帮我把这份资料送到总裁办公室,顺便问问他晚饭要吃什么,我上去跟他一起。”舒寒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也想给她创造更多机会。
认识总裁这件事虽然危险,但胜在刷个脸熟,以后加薪升职更容易被批准。
慕佩佩用力点头:“我会做好的。”
拿着文件就跑了出去。
舒寒轻笑。
刘部长看出端倪:“小舒啊,你这是喜欢上人家了?”
“谈不上,就是觉得她不太一样,明明那么弱小,肩膀却能够扛住很多压力,能够照顾就多照顾吧。”
“还说不是喜欢人家?”
“比喜欢少一点。”舒寒拍了拍老刘肩膀,吹了声口哨,手插口袋着离开。
老刘摇头叹气。
这姑娘长得这般好看,业务能力也强,还乐于助人,喜欢她的人必定不少,小舒有的忙咯。
……
慕佩佩犯难了。
可怜如她,并不知道总裁办公室在哪只能一路打听。
这一打听就是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摸到个边,鞋跟又断了,她只能一手抱文件,一手提着鞋,脚步踉跄地走着。
长廊尽头一扇玻璃门突然被人打开。
慕佩佩一愣。
随后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顿时浑身僵硬站立不动,错愕地盯着远处的人。
是,是他。
难道说她的总裁,是他?
慕佩佩傻了,木讷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顾延珉也看到她了,准确的说,他是看到她手里那打文件了,他走到她面前,抽出文件,翻阅两页后,发觉这是人事部新招的人,其中还有其他公司元老跳槽来的私密文件。
“果然是商业间谍?你一个研发部的职员,怎么拿到的资料?”顾延珉冷笑,将文件甩在她脸上。
慕佩佩措手不及,被文件打到懵。
顾延珉仔细看她才发现,她脸上有个很明显的手掌印,他眸色一深,俯下身去:“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被人打了?”
“……”慕佩佩好想回一个‘关你什么事’之类的话,可是她不能她很需要这份工作。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屈辱:“这些文件是舒寒给我的,你可以去问他,我刚好在设计部帮我,他就让我把文件交给总裁,我没想到总裁会是你,我……”
“来熠明上班却不知道总裁是谁?”顾延珉感觉自己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求您不要开除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可能活不下去。”慕佩佩低声苦苦哀求,小手轻轻拉住顾延珉的衣角,“拜托您,不要开除我。”
她讨厌他,顾延珉知道。
就像他讨厌她,这小女人心里恐怕也有数。
三番五次的撞见,说是缘分也是孽缘,看她咬唇隐忍的样子,是面上哀求心底怨恨吧。
顾延珉挑唇:“留下你?我为什么要留一个疑似商业间谍的人在身边?”
“我不是的,你可以问舒寒,是他把我面试下来的,还让我问你晚上要吃什么,他跟你一起吃。”慕佩佩连忙解释。
“晚饭?”
“对,他把文件交给我之后跟我说的。”
顾延珉深深看了慕佩佩一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问他啊。”她着急。
这小人着急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顾延珉起了恻隐之心:“慕小姐,我认为开除你更省时省力。”
不要。
慕佩佩立马双膝跪地,抓住他的衣角:“我可以做很多事,哪怕你让我不接触部门做清洁工都可以,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还要还钱,我……”
她着急,眼泪不断往外冒,忽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冰冷地上。
顾延珉皱眉,这又是什么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