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受宠若惊,心里也对老板的态度大为改观。原本以为赌场的人大都大同小异,可老板这一席话,说的的确是有水平。
接下来便是流程工作,这些秦羽之前已经从女秘书那里拿到了资料,也已经看了几遍,大概都摸清楚了,所以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此后几天,因为先前的比试,赌徒们对这个新来的经理都充满了敬佩,所以秦羽在赌场的工作也顺风顺水。
就这么一步步的站稳住脚跟之后,楚音新的任务通过狼大下达了。
而秦羽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楚音真这么说的?”
狼大点了点头,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为什么一开始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小屁孩,可命令下达,他们依旧需要执行,所以转达命令的时候,秦羽才会显得难以置信。
“秦羽,老板的意思是你已经在地下钱庄站稳了脚跟,所以接近钱库应该不会太难……”
秦羽干脆利落的摆手拒绝:“哪有这么简单?这些人都是江湖老手,看一个人不会单纯的从表面上来看,我现在破格成为经理,整个地下钱庄和赌场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比装了监控还要难受,要是这个时候被抓了现行,别说你们的任务,我的小命还两说。”
狼大没有说话,只是狼二凑近了狼大的耳朵,窃窃私语了一番。
秦羽很是无奈,不管再怎么小声他一样能够知道,等他们彻底说完之后,他才有些无奈的说道:“行,我自己去和她说。”
狼二有些尴尬,狼大倒是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楚音的秘密基地离这里并不远,狼大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等走进她的办公室,秦羽干脆利落的说道:“这个任务我暂时还不能执行。”
楚音看着他,心里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许久不见,她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还吩咐下面的人泡了壶茶,两人坐下之后,她才缓缓的问道:“最近地下钱庄有什么动静吗?”
秦羽抿了口茶,回道:“嗯,最近地下钱庄在举办一个活动,这个你也知道的,是地下拳赛。”
这件事楚音也知道,只是她的身份比较敏感,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而秦羽的身份正适合打探这个消息。
秦羽已经读懂了她的心理想法,无奈的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作为刚上任不久的经理,是需要上台发表讲话的。至于这个地下拳赛有没有黑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所以你耐心的等我消息,最近这段时间我要多花点心思在钱庄上面,免得他们起疑心。”
本来还打算将女秘书的事情说出来,可转念一想,这有些私人,用不着什么都和她汇报,只好咽回了肚子里。
地下钱庄的拳赛声势浩大举办多年,大多都是退役的职业选手或者从小接触过拳赛方面的拳手参赛,噱头十足,关键场面热血,自然少不了一大批拥护的热血青年。
而作为主办方,地下钱庄不单单是提供场地这么简单,在背后的资金运转中,他们占据主导地位,利用庞大的资金链将地下拳赛赌注运营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成熟的产业链。
为了让观众有强烈的参与感,赌注的赔率一般比正面市场的要高个几倍,当然,收益和胜负之间的差距也非常明显,有人一夜暴富,有人血本无归。
秦羽看着资料,忍不住皱了皱眉,按理来说,钱庄的资金流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放在资本市场上,一是承担的风险巨大,二是收益还没有地下钱庄联合起来的多,完全是不成正比的投资。
可这次拳赛,居然加入了很多明星选手,其中的资本运作庞大,单单是拳手的奖金就是一个巨额。
这些资本运作方式单靠理论是看不明白的,秦羽打算跳过理论知识,身体力行,亲手融入进去。
赌场最火爆的拳赛迎来盛大开幕,前几日的造势和噱头吸引了大批赌徒,甚至比先前秦羽和多一手徒弟赌局的规模还要宏大,场面更为火爆。
秦羽淡然的看向主持人,当他喊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一些早就听闻秦羽传闻的赌徒立马开始大声呼喊,人潮汹涌下,倒是让他多了几分错觉。
走上擂台,秦羽将目光扫向众人,开始任职以后第一次为拳赛演讲。
明星拳手不仅对这个不感兴趣,甚至不约而同的看向这只不过才到自己肩膀上的小家伙,面带嘲讽,时不时的还会出来几声嘘声。
这是他们抗议的方式,这赌场的经理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如此,可惜的是只是一个小屁孩。本身和他们的干系不大,不过内心傲慢,出口便全是脏话。
秦羽说到一半终于说不下去,那些粗鄙不堪的声音甚至几次盖过了他的声音和人群里欢呼的声音,他转头看向声音最大的明星拳手,笑容渐渐凝固。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一脚踹你十米远?”
心里却在默念:有本事就反驳我,看我怎么把你打爆!
秦羽冷笑一声,根本不上当,自己如今的身份可不只是一个学生,而是这家地下钱庄的经理,这些拳手喜欢嘴炮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人物,但是通过读心便知道他不过是想故意惹他发火。
这么做自然是有一个天大的好处,既能让自己显得气势强大,又能点燃观众们沸腾的内心,可谓是一石二鸟一举夺得啊!
可秦羽根本就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从台上下来之后,再次看了眼赔率,不禁有些为这个拳手心疼。
此时的胜负赔率已经完全到了峰值,一旦这名拳手输掉,他的赔率足够乘以几十倍。要知道,开始的赌注就已经是巨大的了,现在叠加起来,总的金额自然是不用多说。
按照地下擂台的规矩,这么明显的控制胜负赔率,这个拳手要么不打,要么就只能演一场,只能被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