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围攻的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地上已经多出了七具尸体。除了一个是被一剑刺穿了心口,其余的皆是在诡异的紫色火焰之下化作了一具具枯骨。
剩下的三人显然已经吓破了胆,直接退到了士兵中间,生怕陈煜突然暴起一巴掌把自己拍死。这样的战斗力无疑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而且对方连地轮虚影都没有用上!
绝对的碾压!这个人绝对是地轮境之中无敌的存在!蛮不讲理的手段,让他们根本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都是些废物,连一个地轮境的家伙都对付不了!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拓跋昊从城头直接一跃而下,一阵阵气浪卷起了漫天的尘土,一股无形的威势瞬间扩散开来。
“你们把这女的抓起来!等我收拾了这个小子,回去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看着手下的士兵早已被陈煜镇住,拓跋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心中也是多了几分谨慎。这小娘们一看就跟陈煜关系匪浅,抓到手里肯定有几分用处。
陈煜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够让拓跋昊重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的斩杀一个地轮境巅峰的强者。
“今日你只有死在这里这一个选择。”
一道寒光从陈煜的眼中闪过,体内的血脉圣诀瞬间就催动到了极致,三道地轮在身后缓缓浮现。中间一个巨大的太阳虚影闪动着妖异的紫光,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臣服的感觉。
“你小子果然很邪门!”
拓跋昊啐了一口,感受到体内血脉之力变得不安的一刹那,体内的灵丹就开始缓缓转动起来。一条巨大的蛇在身后浮现,片刻之间就与他融为一体,浑身流转着一层淡蓝色的水光。
有了这一道水灵力的保护,体内恐惧不安的血脉之力也是逐渐稳定了下来,只是运转之间似乎有些生涩,明显没有平常那么自如。
灵力附体,看来拓跋昊已经到了瓶颈,只差一步就可以踏进识灵境中期了。只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那么一点点,在陈煜的眼中就是天壤之别。
“你的真气破得开我的灵力么?”
拓跋昊朝着陈煜慢慢走去,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更加强盛一分。水灵力的特性就是坚韧绵长,一动起来就有着连绵不绝的威势。
“你想试试?”
陈煜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不就是灵力么,我也有!赤红的双掌之上,一层紫色的火焰悄然出现,可怕的温度让周围空气中的水汽瞬间蒸发,散发出一阵阵水雾。
不等拓跋昊出手,陈煜便是主动发起了攻击,一步踏出之后顺势就是一掌拍了下去!
好快的速度!拓跋昊仅仅是捕捉到了一道黑影,灼热的气息就直扑门面而来。体表的蓝色光芒一阵疯狂的闪动,第一时间就在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陈煜的手掌按上去的一瞬间,一阵狂暴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炙热的力量不断将前方的屏障蒸发,两人周围一时之间全是雾气,旁人根本看不清里边的动静。
就在拓跋昊洋洋自得之时,陈煜身后的太阳虚影猛然爆发出一阵炫目的光芒,大日焚天决!
体内的紫色火焰瞬间尽数在手掌汇集,顷刻之间尽数喷吐而出!体内的灵力种子急速的旋转着,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灵力全部释放出去。
拓跋昊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作为乌坦城的城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如此危险的气息了。直觉告诉自己,要是不全力以赴的话很有可能直接重伤,甚至会当场暴毙!
瞬息之间拓跋昊就做出了决断,身上的疯狂闪动着蓝色的光芒。一条巨蟒再次出现在了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朝着陈煜一口咬了下去。
陈煜知道这只是血脉力量的投影而已,不过其中狂暴的灵力还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片刻之间自己的身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血痕,身上的衣服更是变得破烂不堪。
没想到受到攻击的陈煜不退反进,身后的三道地轮同时释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紫色的火焰变得越发的狂暴,硬生生将壁障撕开了一个缺口!
一旦有了缺口,拓跋昊的防御就不再是无懈可击的。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壁障就完全蹦碎,紫色的火焰毫不留情的直接砸向了本体。
“啊!老子要杀了你!”
一声饱含着剧痛的怒吼传来,巨蟒的虚影再一次狠狠撞了过来。这一次陈煜的身体再也无法硬抗如此狂暴的攻击,直接被轰得倒飞了出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陈煜静静的躺在里边喘着粗气,身上全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显然受了重伤。
对面的拓跋昊也不好过,胸前被烧得一片焦黑,恐怖的伤口之下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凡是被紫火灼伤的部分已经是接近坏死,一道道水灵力在上面不停的试图修复。
“居然可以使用灵力,你是天生灵体?”
拓跋昊轻轻咳了一声,眼神之中全是掩饰不住的渴望。天生灵体,那是闭着眼睛就可以修炼到识灵境的血脉!
要是能够将这样的血脉力量吸收掉,哪怕只能获得其中半成的力量,自己的修为都可以稳稳的突破到识灵境中期!要是能让自己的血脉之力更强几分,自己就不用龟缩在这小小的乌坦城做土皇帝了!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哈哈哈!”
拓跋昊猛然发出几声狂笑,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狰狞。自己就是因为只是最普通的兽人血脉,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终究只是一个识灵境!
而现在,改变血脉的机会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受到的屈辱,今日过后就可以尽数洗刷!想要做到这一切,只需要杀了眼前这个小子!
兴奋到双眼赤红的拓跋昊,站直了因为疼痛而佝偻的身躯,缓缓拔出了自己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