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感激地点点头,匆匆离去,一转身,满脸的惊慌被惋惜所代替,她摇了摇头,下楼走了出去。
离公司不足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车,她疾步走了进去,车里的男人赶忙问她,“小清,东西拿到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慕容馨还在她的办公室,我正好被她逮个正着!”
“没问出什么吧?”
“没有,我敷衍了两句,她就放我走了。”
男人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没被发现就好,过两天让阿辉试试。”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
打定主意投靠秦家的慕容强打电话给慕容月说明自己意思。
这么快就有了答复,慕容月声音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当即把秦白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自从儿子出事后慕容月就一直有这个打算,慕容馨这死女人害了她儿子,她也要想方设法报复回去。
听说秦白会出现在一场聚会中,她也跟着过去,把自己想法跟秦白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秦白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表示只要能帮他得到慕容家,他愿意出钱帮她把慕容江涵从牢里捞出来。
她忙转身就去怂恿本就有想从慕容家族的旁支。
秦白没想到她效率这么高,竟然第二天就把人骗过来了。
不过那也难怪,慕容家族旁支的那些人着实不怎么聪明,秦白好不容易攻占下的慕容家不独吞难道要还给他们?
他们想得挺美,秦白就顺势给他们画了一张大饼,他们想要什么全部承诺应下。
慕容强也没想到谈判居然这么容易,顿时对秦白添了不少好感,对于他的要求也是满口应下,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努力为秦家效忠。
秦白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连自己家族都能背叛的人,若是能得到更好的利益,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他们。
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偷出他们公司的情报。
慕容清是他们派出来的第一个人,可惜失败了。
她担心地问慕容强,“阿辉能行吗?”
“阿辉是财务部的正式员工,职权什么的可是比你大,秦少爷说了,除了慕容馨办公室的东西,其他部门保存的文件也要拿给他。”
她缩了缩脑袋,“我还是觉得咱们这这么做有些不太仁义。”
他不耐烦得说,“都说了多少次,咱们只是为了自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说了,咱们也算是曲线救慕容家族,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慕容家族败落在慕容馨这个小妮子手上就高兴了?”
她不敢说话了。
那边重新躺在床中的慕容馨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在想着就要不要去看看慕容旁支,似乎好久没跟他们谈话了,她知道这些人也想把手伸到公司来,只是爷爷跟她说过家主的地位绝不容许动摇,养着他们可以,绝对不能容许他们有别样的想法。
慕容馨也是左右为难,虽然董事会里面不允许他们出现,却默许他们把自己的后辈塞进公司里来。
现在慕容家族正是危难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肯定也十分担心,明天还是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吧。
这样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蒙蒙亮了,她脑袋疼得厉害,助理还没有过来,只能自己冲杯咖啡醒醒神。
没过多久,她听到敲门声,慕容馨从来不知道她那个小助理也能来这么早,心里感动之余决定给她涨工资。
“进来。”
进来的不是她的小助理。
是提着早餐的江生和嘴里还在嚼油条的张昊。
张昊依旧是贴着他老婆的白体恤加大裤衩,江生却穿了一身西装,头发还被打理了一遍,整个人看着精神又帅气。
这让慕容馨反而不好意思了,她完全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昂贵的衣服上全是压的褶子,高跟鞋也放一边,赤脚踩在干净的地毯上。
从未见过这么居家的慕容馨,江生脸上错愕的神情停顿了两秒,把手上的豆浆包子放她办公桌上。
昨天他看到慕容馨眼角下那粉底也掩饰不了的黑眼圈,就过来看看她。
他一大早跑过来,本想在她办公室里坐坐,体会一下当总裁的感觉,谁知她竟是直接在公司过夜。
江生不由皱了皱眉,熬夜对女孩子身体伤害太大了,她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张昊咽下嘴里的包子,意味深长的说,“我就知道江生这小子大清早起来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给人家送吃的啊!”
江生往他嘴里又塞了一根油条,“你可别说话了!”
慕容馨有点不好意思,喝着豆浆不说话。
“你昨晚就在办公室过夜的吗?”江生坐在她对面。
不知为何,慕容馨竟有种心虚的错觉,“已经太晚了,回去也不方便,办公室有小床,就在这里睡了。”
怕江生问太多,她把昨晚遇到慕容清的事跟他说了。
江生简直是脱口而出,“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她来公司已经一个月了,不是第一天,你公司也不是原始森林,找不到路她不会自己去问么?”
精神恢复过来的慕容馨一下子明白了,“她是故意留在公司的。”
“对。”江生认真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目的肯定还是你办公室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慕容馨冷汗都出来了,若不是自己正好留在办公室,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这事我一定要问清楚!”慕容馨思绪完全乱了,她走进卫生间仔细梳洗一遍,在此期间,江生仔细打量了她办公室一遍,附身在张昊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张昊咽下食物,重重点了点头,他要到江生手机然后窜到慕容馨的电脑前,十指迅速敲击键盘,电脑发出一阵短暂的沙哑声音后又重归平静。
他对江生点点头,手又伸向慕容馨还没吃完的包子上。
江生拿出手机,翻到某个页面不由笑了笑。
屏幕上正是慕容熙办公室的监控。
很快慕容馨从卫生间出来了,头发挽起,新换的衣服不见一点褶皱,脸上的淡妆掩饰住她憔悴的脸。
见她穿鞋,江生问,“你这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