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晚上,网上又是一边倒骂秦家的,秦白是怎么做的,他也就怎么做。骂秦家的,超过两百个字一律五百,没有几个工作比这个更赚钱的,还可以骂人,平时在现实生活中的情绪可以全部发泄出去,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很快秦家公司下面的账号就被攻占了。
这时候江生把那些艳照打了马赛克发了出去,那些美女身上有不少凌虐的伤痕,而秦白正在角落里残忍地笑。
这又在网上掀起一阵波涛,秦家近来几场商务活动都不得不取消了,警方也对秦白下达了逮捕令,江生从电视上看他被带走的镜头,嫌疑人头上套了黑头套,看不清面容,不过身段跟秦白很像。
但是江生知道那不是秦白,那小子不会就这么甘心跟警方走,秦家老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而无动于衷。
虽然是扳回了一局,但江生心里没有半刻放松,秦家名声败坏了如何,又没涉及普通人的利益,并不影响大部分人消费他们的产品,有家族撑腰,秦白很快还会出来蹦跶,必须彻底打败他们,将秦家从高处赶下来。
可是秦家可是能将慕容家死死压制住的存在,即使是现在这样,好不容易缓过劲的慕容家也依旧落于秦家下风。
但是事情远比江生想象中严峻多了,自从那个假的秦白进监狱后,秦家联合方家到处行动不断,本来好不容易有所回升的慕容家股份又降下去了,抛售的人数太多了,原本不多的运转资金一下子耗完了,公司人心惶惶,还有传言老板付不起工资的,这几天递辞职信的不下十人。
这时候偏偏发生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
慕容馨公司的工人出事了,那个粉刷工在工作时不慎从高空跌落,现场勘查后发现是他们的玻璃太差劲了,工人不小心靠了一下就摔下去。
所以责任全在公司上面。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这栋楼本来快完工了,现在却死过人,房价肯定开不了多高,而且有没有人买还不一定,一栋楼的造价在数千万以上,这下损失可谓惨烈。
慕容馨忙得心焦烂额,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赔偿金也是一分不少的赔偿,并愿意赡养那位工人的女儿,但是工人的家属却不接受,十多个人在公司门口拉横条,哭天抢地,一副必须要慕容馨偿命的嘴脸。
这可不比先前秦白犯错,秦白那是丢的秦家的脸,对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但这次却是实实在在涉及到众人利益了。
前几日秦家欺负慕容家分支的事情余热还没结束,慕容家又出事了,瓜还没停,这事在网上炒得轰轰烈烈,记者们围住门口,网上各种阴阳怪气的言论。
慕容家族一开始就是做房地产起家的,慕容宏老爷子会搬砖,搅水泥,砌墙,甚至还会开挖掘机,即使现在已经将业务衍生到更广阔的空间了,房地产依旧是慕容家的主流产业。
而且那栋楼本来快要完工了,精细装修一下就能出售,原本已经有不少客户过来预定了,现在死过人,那些客户觉得不吉利,纷纷要求赔偿定金。
就算以后装修好了,过来订房的人也未必会很多。
客户也对自己的房子疑神疑鬼,来公司要求过去检查一下房子,新买房的人带着证书过来问能不能退掉房子。
慕容馨心里一阵阵绝望,本来她还指望着这栋楼缓解一下公司资金困难问题,可是现在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别说资金,以前投资的那十几个月也全部打水漂了。
不仅如此,关于她们家房子的营销号文章一篇接一篇出来。
她焦虑地两天没睡觉了,待在公司里出不来——她一出去那些人就围住她。
最后还是小助理打电话给江生让他过来看看自家总裁。
“先回家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江生将她桌子上的文件抱起来,“看你公司这状况,你最近还是待在公寓办公吧。”
他这行动太娴熟了,慕容馨都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跟他往门外走去。
“等一等。”江生突然停住脚步,将文件放在椅子上,脱掉自己今天特地穿的西装外套披在慕容馨身上,“你把我外套穿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你了。”
那件昂贵的外套上尚带着他的体温,以及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好闻气息,焦虑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慕容馨拢了拢外套紧紧贴着江生出了公司。
江生僵着背根本不敢动,触及后背的那份温柔是多么地美妙,好闻的顶尖香水的清香钻入他鼻尖,如果她肯让自己转个身就更好了……
她腰这么细,个头又高,最适合搂腰了。
慕容馨在他车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虽然盖着江生的外套,但也遮掩不住她凸凹有致的好身材,江生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前面可是红绿灯呢!
一觉醒来,慕容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公寓的床里,鞋已经脱掉了,身上盖着薄被,窗帘也关得严严实实,窗边放有一杯温水。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无不展示了江生的温柔,正是这些温水般的温柔,让她心里一点点沦陷。
楼下的江生跟张昊还在谈论这个问题。
张昊认为还是先把工人家属这关给过了,那些人太能闹腾,无良媒体又跟苍蝇一样围了过来,网上的传言乱七八糟,甚至说慕容馨相中那工人,人家不从,以死明志的都有。
江生看到这消息脸都绿了,比生吞苍蝇还难受。
“先把根源给掐了!”张昊撩起他的工字背心,把肚皮拍得直响,“这次本来就是慕容熙公司的问题,问问他们要多少钱,公司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不够你这个做男朋友的要加钱。”
“钱不是问题,”江生说,“问题是他们不肯接受啊,慕容馨都说愿意赔偿两百万了,这个数够高了吧?他们一口回绝,非闹着让慕容馨给他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