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很快就到了商城,这地方非常大,卖的大多是奢饰品,作为一个中高阶级消费场所而言是非常成功的,看得出来慕容馨在这个地方投资了不少钱。
只是这么好的地方门前却围了不少人,熙熙攘攘闹得跟菜市场一样,慕容馨一现身,警卫主动围了过来给她开路。
白衬衫牛仔裤的江生就被当成路人给无视了。
“让一让啊,哎呦,让我进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一群大妈大爷中间挤过去,江生身上本来昂贵的白衬衫皱巴巴的,活脱脱像是从小摊上二十块钱买的,还穿着在床里睡了一晚的那种。
他捋了捋头发,跟上慕容馨的步伐,谁知道那小妮子居然还有偶像包袱,往旁边退了两步,假装不认识自己。
江生:“……”
你这是在干嘛?
二楼是零食区还有美食区,那群人正坐在地上耍赖,地上乱七八招全是拆开又扔一边的零食,本来还在零食区购物的小孩将手中的东西默默放回去跟爸爸妈妈走了。
那些人一见慕容馨来了,眼前一亮,慕容馨还没说什么。他们先掉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哭着撒泼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小馨!我们可是你的亲人,你却非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看我们沦落到此,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人不要脸后真是无敌。
江声无语,扯了扯慕容馨衣角让她先别说。
“今天见到几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江生看着他们,眼神冷得仿佛三尺寒冰,“你们住的别墅我还没让人收回呢,今天商城缺失和被破坏的东西和别墅被破坏销毁的东西我会大略地統计成一个账单,请各位还完了再走。”
江生身份他们还是知道的,慕容家分支的人都是脸色一变,可怜巴巴看向慕容馨,“我们没钱,不过小馨应该会帮我们赔吧?”
“不可能的。”慕容馨毫不留情的说。
江生说,“你们不是已经签了跟慕容家族决裂的协议书吗?法律上你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是不是?”
本来慕容馨是没打算跟他们多废话的,这段时间忙得太厉害,都把他们给忘了,这次正好是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这些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行了,何必还过来一趟。
她还以为江生憋了什么大招呢。
“可是小馨,就算决裂了我们依旧是你亲人啊,血缘关系断不了,你这么有钱帮帮我们怎么了?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就这么放任不管,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吗?”
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多岁,大部分还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去干活还好意思说这话,在场服务员都替他们害臊。
“但那又关我什么事呢?”慕容馨冷淡的说。
她报警让人将他们拖出去,那些房子和这次的损失也会算出来让他们赔偿,舆论方面也好写,他们有专业的文案,除非遇到道德绑架的圣母们,一般人也不会选择责怪他们。
江生来这里处理慕容家旁支是假,瞧瞧产业是真,像这样的大楼江生还从没逛过,以前实在太穷了,连饭都吃不饱,这种地方他只能眼巴巴看两眼,走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这地方都是他的了。
如果他愿意,也能弄一个这样的大厦。
进来后不知为何他居然觉得有点失望,原来曾经梦而不得的东西也就这样。
“去找人将这里收拾收拾就好了,你在看什么呢?”慕容馨狐疑地问江生。
“没什么。”江生笑了笑,“咱们回去吧。”
那边的秦老爷子还在查江生的资料,他坚信江生是个暴发户,一个多月前他还是个捡破烂的穷光蛋,好像一晚之间得了一笔巨款,拿回学校拼命炫耀。
他想起侦探跟他形容的,他同学酸溜溜的样子,非常不屑的冷哼一声。
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真正的有钱人都说很低调的,就算是他儿子秦白,也只会玩玩几千万的豪车而已。
怎么会像他那样直接拿钱砸别人脸。
只是不知道他手上还有多少钱。
秦老爷子冷笑,再多能有多少钱?他能替慕容馨买下珠宝,能替她挡下经济危机吗?
慕容家族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趁机击败她!
慕容家情况并没有好转几天。
本来慕容馨处理好公司的事,准备休息几天的,但仿佛一晚之间,公司又出了事。
原先定购房子的住客纷纷要求退房子,当初为了信誉,慕容宏定下了可以无理由退定金,半年内可以无理由退房子的条款——只要将这半年房租结了就行。
他们一波波地赶来退房,公司留着运转的资金本来就不多,这下彻底不够用了!
不是质量问题,也不存在纠纷地段,而是秦家的房子在压价!
一下子降了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目是非常大的,原本一百万的房子现在只用七十万,能足足剩下三十万,还送各种礼物。
秦家的房子其实跟慕容家差不多,只不过慕容家是先干这行的罢了。两个差不多的房子价格却相差这么多,消费者当然会选择后者。
着场商站中秦家几乎毫无盈利可言,不经如此还可能赔了一部分,但是秦家有非常庞大的资金库做保障,还有方家作为支撑,而地皮都差点买不起的慕容家跟本没资格跟他一站!
没错,当商站打响之时,秦方两家联合起来,慕容家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
慕容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震得她脑袋疼。
她该怎么办?
公司已经没有多少资金了,可是退房子的人还只多不减,跟他们拼吗?
到时候赔的可不止一点钱。
她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不拼,那些房子就这么放在那里,跟废品有什么两样?
不仅如此,秦家的商城东西都开始打折了,只要慕容家与秦家有什么可以争市场的,秦家都用一种病态的态度将其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