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饰还在,你把它给融了,重新找个骷髅头也是可以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这里土著人的酋长的头盖骨!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把它弄到手!”
“有什么区别吗?”江生虚心求教:“难道酋长的脑壳要比普通人硬?”
“你个外行人根本不知道!”
江生心里也有些恼火:“要不是我帮了你,你现在都被那两个家伙侮辱了!”
神婆瞪了江生一眼,心疼地将头盖骨放好:“这些都是宝贝,为了它们我付出一点又有什么?”
江生眼前一亮:“你是说任何事情都愿意做吗?”
“对。”
江生走到玻璃柜前,将里面的一个小娃娃拿了出来。
“你别碰这孩子!”神婆面色惊恐。
“只要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了它。”江生摸了摸玩偶,它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脸蛋手臂软乎乎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把你的脏手拿开!”神婆脸色沉了沉。
“那你去不去?”江生掐着小娃娃的脖子,仿佛只要她一句拒绝的话,自己就将娃娃的脑袋拧下来。
“你!”神婆愤恨地看着江生;“记住你的话。”
江生把两个匪徒从店里踢了出去,骑着摩托车带神婆回去。
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天色蒙蒙亮。
楚叶梓依旧没有醒来,双眼睛紧闭,他不吃也不喝,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这孩子被下降头了。”神婆看了眼他,淡淡说道。
“我知道,但是有什么办法救他吗?”
“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神婆问。
江生果断回答:“没有。”
神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生:“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孩子身上可是有杀戮的罪行。”
赵叔目色奇怪地看向楚叶梓。
江生点点头:“的确,这孩子之前还用开水烫过蚂蚁,实在太调皮了,等回去了我一定教训他。”
“你一眛偏袒他是没有好结果的。”神婆盯着江生说。
江生看着她,不言不语。
“对他下咒的应该就是这里的酋长了,那人阴险,就连土著人都不敢靠近他,你仔细想想,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得罪他的地方。”
还真有。
赵叔连忙说:“带我们过去的那个少年说过那些爱去的小孩中间有一个是他们酋长的儿子,酋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生摸着下巴含糊地说:“应该吧。”
“我感觉十有八九是这样:“那个酋长肯定误会自己的孩子是楚叶梓杀的,心里愤懑不满,报复楚叶梓!”
江生心想这不是误会,本来就是楚叶梓对那少年下的手。
不过这件事要怪就先怪他儿子,要不是他们先动的手,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赵叔问。
“有,要么让酋长解除降头,要么杀了酋长。”她说。
“那我过去跟他道个歉吧。”江生轻描淡写地说,起身握紧皮带上的匕首。
“但是你又不懂他们的语言,怎么道歉?”赵叔一拍大腿:“还是让我过去吧。”
“不了赵叔,只要诚意足够,不需要语言他也一定能懂我的心意,这件事我能单独处理好。”江生笑了笑。
赵叔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
江生忽然把手指向神婆:“她会跟我过去的。”
“不!你自己惹的事,别找我!”神婆连忙摇头。
江生嘴角微微张起,对她比划口型。
酋长的头盖骨!
“不,我发现江先生这个注意挺好的,赵叔你带着这里,我去给他当翻译!”神婆瞬间改口。
告别赵叔,江生带着神婆来到部落。
上次他们拿着枪来部落的阴影还在,部落里的人警惕地看着他俩,几个青年眼神贪婪地盯着神婆身上的首饰。
“他们看我的眼神好恶心啊!”神婆一脸嫌弃。
“你要是前几天来还能遇到更恶心的。”江生说:“我是怎么都想不到,这里有的人连衣服都不穿!真是辣眼睛!”
神婆赞同地点头。
江生把摩托车停放在一边,带着神婆往酋长家的方向走去。
神婆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带刀了吗?”
“带了。”江生把短刀给她看。
“那就好,我跟你说等会你对他动手的时候千万被伤他头盖骨啊!我告诉你,一个酋长的头盖骨在黑市里可是值不少钱!”
“你那个是买的?也不怕人家拿假冒的骗你。”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多钱。”神婆说:“我的那个是从一个土著手上拿到的,那个酋长原本是个很厉害的人,后来死了,部落里的人怕没人保护自己,就把他的尸体烘干做成祭品,你还别说,那些人的手艺是真的不错,我都闻到浓浓的肉香味儿了……”
“那你是怎么把人家祭品弄到手的?”
“抱了就跑呀!”神婆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开玩笑的,我当时带着一个团队,把那些土著人全部杀了才顺利拿到手。”
江生没有说话。
“这里不是国内,人和动物其实差不多,你见多了就好,杀个人其实比杀鸡还简单。”
“我知道。”江生掀开阔叶,酋长的屋子就在前面的空地上。
酋长的屋子是石头铺成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木枝,本来该是门口的地方堵着一块石头,江生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能进去的地方。
“这里是正门。”神婆指着北边的那块空地说。
北边的地上有一些血迹和烧黑的地方。
“这里应该就是部落里的人给他献祭和供奉的地方。”
江生走到门前,踹了踹石门。
“那家伙怕不是知道咱们来意不善,提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吧?这弄得跟个乌龟壳似的,咱们咱们进去?”神婆不满地抱怨道。
“让我来吧。”江生抬脚狠狠向墙上踢去。
石墙纹丝不动。
“要不然去联系一个推土机?”神婆不甘心地看着房子,就好像蛋糕就摆在自己面前,结果就是吃不到。
“还是从上面进把,我看屋顶上全是树枝。”江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