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陈队对我有什么安排吗?”方召和说话有些含糊,脸上有一块青紫——那是江生打的。
他一拳下去差点将方召和的脸给打歪了。
但是方召和没有在意,因为这场博弈他还没有输!
如果陈队将他处理了,正好坐实他说的是真的,世界上是有实验体的,到时候民众会陷入不必要的恐慌之中。
要想证明没有这回事,必须得说方召和疯了,他说的是胡话。
无论疯子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不会接受法律的惩罚。
上面的要求是选择后者。
无论如何,先将民心稳定下来。
江生狠狠盯着方召和:“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方召和抬眼看向他。
随后他右脸被江生揍了一拳。
第二天,陈队拿出了方召和精神有问题的证明书。
他本来给方召和的罪名是与尹家联合制作毒品,中间间接害死了不少人。
稳妥的死罪。
但是现在只能将他押进精神病院了。
网上不少人抱怨,有的说他都能做毒品了,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还有的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旦死罪就精神病。
全是阴阳怪气嘲讽警方的。
陈队也很无奈,一边顶着骂名,一边解释。
做毒品的他还没疯,事情暴露受不了打击才疯的。
检查结果就是这样,按规定的来,不行你上。
……
判决结果出来后,方召和立即被送到精神病院里。
陈队见江生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请他喝酒说。
“那个病院里关着的都是精神出问题的刑犯,他在里面就算不疯也得疯。”
“都是犯?那是不是他们本身具有极其的危险性?”江生眼前一亮。
“不,你想多了。”陈队摇摇头:“那些刑犯因为具有极高的攻击力,都是分开关押的。”
江生闷声说:“你要是把他交给我就好了,依我所见,就应该直接将他从他办公室窗户扔下去!再加个畏罪脱逃的罪名 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们是警方,不是匪徒。”陈队看了江生一眼:“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方召和主意了,对了,酒钱你出。”
江生:“……”
他俩喝得微醺回家后,在前台调酒的漂亮女郎放下调酒器,闪身往换衣间走去。
换衣间里躺着个漂亮的女人,只穿着私身衣物,脑袋以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着,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
女郎脱掉身上的调酒师制服和假发,只听“咯吱”骨头松动的声音,较小可爱的女郎逐渐变成相貌清秀,身材消瘦的青年。
本是该在大火中烧死的那具尸体。
他拿出手机,还带着口红的朱唇微启:“老板,东西已经拿到了,但是方召和暂时无碍。”
手机里传来一串英文,声音浑厚好听。
“除掉方召和是吗?保证完成任务。”他挂掉手机。
第二日,押送方召和的车开启了。
没人注意到车下面挂着个人。
又过了一日,方召和死亡的消息传到陈队的耳里。
“什么?”陈队惊讶出声,随后压低声音说:“你们检查一下派去押送人的车上有没有多混进去一个叫江生的家伙?”
“管我什么事?”不知何时出现的江生瞪圆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了?”陈队被吓一跳,差点没握住手机。
“我是来取刀的啊!”江生一脸无辜:“后面好几个零呢,没有它我做饭都不自在!”
“拿去拿去!沾了人血的刀你也敢用!”陈队让江生跟着内勤部去取刀。
“谁家菜刀没粘过人血……”江生嘀咕:“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讨论方召和,他死了吗?”
陈队盯着江生幽幽地说:“其实你是真的跟过去了把他杀了吧?”
“我在家跟我朋友打游戏呢……他真的死了?”
陈队点点头,将今天派过去的人员现场拍的照片给江生看。
“他病房在十二楼1267号房间,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摔死在楼下,门锁没有动过的痕迹,天窗是开着的,初步判定是自我了断。”
“我怎么觉得他没这么好的悟性?”江生摸了摸下巴:“他费劲心机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又突然想不开跳楼是怎么回事?还不如乖乖接受刑法,听说安乐死还不疼!你看我做什么?”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到。”陈队说:“所以我才怀疑你偷偷跟上去了对他动手。”
“绝对没有!我昨天真打游戏去了!我女朋友跟我商量收购方家的我都没理!”江生发誓。
“我觉得你这是既炫女朋友还炫富!”陈队眼红了。
“没有没有,我女朋友的美貌我还没有炫耀呢!”江生心情大好地说。
“你……”
“陈队,不好了!”外勤部的实习生气喘吁吁冲进来说。
“什么事?”陈队收起笑脸。
“南街的那个酒吧里的一个调酒师死了!”
江生与陈队互看一眼,昨晚他俩就是去哪里喝酒的。
陈队迅速出警。
调酒师被发现死在调衣间里,身上衣服凌乱,但是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更像是被人胡乱穿上衣服。
“这位调酒师什么情况?”
一个小个子女人怯怯地说:“我是今天早上看到她的。”
法医上前检查尸体。
“初步判断死者是死于昨晚七点左右,身上未见外商伤,颈部骨头错位。”法医顿了顿,声音有些犹豫:“就像是被人拧断脖子!”
“开什么玩笑!你当这是武侠小说吗?”陈队不相信:“不过如果是凶手往后拉,并借助工具的话,还真的有可能。”
“不,就是被活活扭断脖子的!”法医捏了捏她脖子,坚定地说:“骨头是左右错开的,如果只是从一个角度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