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依旧没有船的影子。
他们在下面又哭又闹,江生这边的情况也很不好,他们也断了粮。
李经理苦笑:“估计用不了几天,咱们也会像那群人一样了。”
“救援船是到不了是吗?”
“能到。”他说:“不过不知道是几个星期后,还是几个月,甚至几个月后。”
“我们要死了吗?”楚叶梓怯怯地问。
“不知道。”江生看着下面的人群微微拧起眉头。
第六日破晓,终于出现了转机。
一艘游轮突然出现了。
李经理连忙叫起江生和楚叶梓:“快醒醒!船来了!咱们还有救!”
在甲板上的人眼巴巴地看着游轮靠近,集体发出一声欢呼,互相推攘着想要直接跳进游轮里。
“那游轮有点小了?”李经理拧起眉头说:“感觉是人家私人的游轮,装不了这么多人。”
那些人也看出来这个问题了,前拥后挤想先上船。
游轮却往后推了推,上面站着的人冲他们喊道:“不好意思!这不是你们的救援船,我们是接人的,请问船上有没有叫江生和楚叶梓的人?”
另一个人用英语说出来。
此话一出,甲板上的人群顿时愣住了。
李经理欣喜若狂,拍着桌子说:“听到没有!喊你们的!有救了!”
江生松了口气:“太好了。”
他们三个上了船,甲板上的一群外国佬看着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嫉恨。
接到的人已到,短发的中年人让另一个人去开游轮,他对江生说说:“江先生,我们等你好几天了,想着你们可能出什么事,就过来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太感谢了!”江生握了握他的手。
眼看游轮将要启动,船长急忙冲他们叽里呱啦不知说着什么。
“那家伙让咱们行行好,多带几个人。”李经理不屑地说:“尤其是他自己——真是服气,这么无耻的话也说的出?”
江生冷笑一声:“告诉他,我认为那些船上的人不详,会给我们带来厄运,不能让他们上船。”
张经理对他们说了,船上的人脸色浮现出绝望,上面的一个小伙子不知在嚷嚷什么,剩下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这艘船。
“小心,那个家伙说他们人多力量大,可以将船抢过来!”李经理看向平头大叔。
大叔喊了一声,一个小伙子从船舱里面出来。
他手上拿着枪!
小伙子架起枪,对着船身来了几下。
“砰砰砰”甲板上的人都惶恐地蹲下。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欺软怕硬!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我的厉害。”暴躁的小哥骂骂咧咧的说。
平头大叔哈哈大笑,游轮启动,甲板上的众人只能绝望地看着他们离去。
江生进入船舱,询问大叔:“大叔您怎么称呼?”
“喊老赵就行!”
“赵叔!”江生点点头。
“我能问一下吗?”李经理举起手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们五天前就在巷口找你们,结果多等了好几天,我就问老板,我们老板问你女朋友,她给我一个定位,我们就找了过来。”赵叔看了一眼江生:“你女朋友说定位器在那小孩身上,只要找到小孩就有你的消息。”
江生叹了口气。
本想瞒着慕容馨的,没想到最好还是靠她。
“定位器?这么高级的吗?”李经理看向楚叶梓:“给叔叔瞧瞧。”
楚叶梓指向自己耳钉:“就是这个,张昊哥哥说只要我把它戴着,无论去哪里都能找到我。”
“厉害!我还以为你这是赶时髦呢!”李经理竖起大拇指。
天黑之前,游轮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他们住在巷口附近的一个山村里。
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土著,住着小草房,脸上画着奇怪的图案,说的话音更加奇怪,男性都手中提着长矛面色警惕地盯着来人,不过赵叔似乎与那些人混熟了,跟他交涉几句后那些人带着他们三个去了个大茅屋里面。
屋子是用土做的,下面一堆兽皮——这就是江生今晚要睡觉的地方。
李经理指着屋子里密密麻麻的蚊子不可思议地说:“你们在这里其实是为了喂蚊子吧?”
赵叔拿出一张蚊帐出来:“你们先在这里歇息一晚上,明天再带你们过去新的地方住。”
江生点点头:“打扰了。”
晚上几个人挤在屋子里,李经理身体胖,被挤到蚊帐边缘,露出的肉被蚊子都叮肿了!
第二日,赵叔带他们去新住处。
条件依旧很苛刻,但好歹是个砖房了。
“不知你们要住几天,先委屈一下。”
江生连忙道谢:“用不了几天,我主要是为了看看那些陌生船只是什么意思,过几天陈叔过来了我就回去。”
“我今天就走!把我送到港口就行!”李经理赶紧说:“再到这里喂蚊子我恐怕要死了!”
赵叔把李经理带去港口,顺便给江生带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
一路上没有穿衣服的小孩眼巴巴地看着赵叔手里拿着的东西,赵叔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嘱咐江生说:“这里的水和食物都不是很干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去喝,而且现在这里是雨季,虫子蛇比较多,你们要是被咬伤了就1给我打电话。”
江生点点头。
“最重要的是,不要跟当地人有过多来往,别看他们落后,可人精呢!还会偷东西。”
“明白了。”
赵叔走后,两个没穿衣服的小男孩立即围住了江生,手伸出来,也不说话,眼睛盯着赵叔给江生的面包。
江生没有理会他们,带楚叶梓进屋,将两人关在门外。
把屋子大概收拾了一下,江生把从幽灵船上带过来的匕首拿出来:“我总算是有件趁手的武器了。”
匕首看上去太过简洁了,一点装饰都没有,刀鞘看上去就像是铁匠随便用铁皮糊出来的。
楚叶梓眨了眨眼:“我觉得还是你以前用的刀好看。”
“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菜刀。”江生盯着匕首说:“这个才是真正的武器。”
他抽出刀刃,刀刃呈黑色,中间是很深的一个血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