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先生指路了。”镇长脸色又变回和善又慈祥的样子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前镇长的那个儿子如今在什么地方?”
他解释道:“那小子作恶太多,前镇长一倒,不少人过来找我,让我帮忙处置前镇长的儿子,那小子平时干了不少坏事。”
“他儿子已经被我扔海里了。”阿风懒洋洋地说:“你们要是想找可以去东边的那海口看看,我看平时的垃圾以及一些浮尸都会出现在那里。”
“我们去找了,并没有找到。”
“不可能吧?”
“他儿子体型并非常人,就算是看,我也看得出来!”
“那他应该是被鲨鱼吃了吧?”阿风摸了摸下巴:“那天我是直接将他扔进海里的,那天晚上还涨潮,他理应是活不成的。”
镇长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了。”
那么大团肉,也不知鲨鱼能否吃得下去。
江生一行人从镇长家里完好无损出来,两个警长眼睛都蹬直了。
两人连忙拦在江生面前:“你,你们为什么没事?”
江生冷笑:“不甘心是吗?没关系。你们会有事。”
他还想跟江生争着什么,老管家出来将他们叫了进去。
老管家的脸色不是很好:“二位,自求多福。”
两人面上一白,扭脸瞪着江生:“是不是你们对镇长说了什么?”
“你自己去跟镇长解释啊。”江生往前看了一眼,卖香蕉的女人提着篮子远远站在一棵树下看着他们。像是很担心,又不敢进去的样子。
江生眼珠子转了转,向她走过去:“这个镇长人很好的,你去跟他告状,就说是我让的,以后你摆摊绝对不会收你钱。”
女人喜形于色,连忙道谢,也走进镇长的家里。
江生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
“行了,将你们送到港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阿风伸了个懒腰。
东边海岸的巷口离这里的距离十分遥远,阿风到第二天早上才将他们送过去。
“船只会在上午九点左右过来,现在才六点五十五分,你们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加个油,不送你们了。”阿风指着前面用伞撑起来的一片阴凉之地对江生说。
“但是要小心小偷。”
江生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人家商家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就付出一把伞,一小时就能赚回本钱了。
这里太热了,要是不在阴凉处待着,很容易脱皮,有些人即使不舍得也得掏钱去躲太阳。
江淋摸了摸下巴:“赶明附近的城镇开发后,我就让父亲在这里卖伞。”
“挺有商业头脑的,但是这里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抢他们的生意。”
江生带他们过去,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歇息。
楚叶梓睁大眼睛看着四周,他手上捂着布袋,生怕又弄丢了。
“江生,我看到一个人好奇怪啊。”楚叶梓忽然喊他,指着前面两个戴着兜帽的人说。
其中一个是女人,即使全身被戴着兜帽的斗篷遮住了也难掩她的好身材,而另一个则是个胖子,那不亚于一头肥猪的体型在人群中很难不引人瞩目。
那么胖的体型,江生一下子就想到那个应该进鲨鱼肚子里的胖子。
但是怎么可能呢?
江生一下子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
那家伙不是早就被阿风推下海了吗?
夜晚潮汛上涨,就算是江生也不一定能从海水里逃出来,那个胖子就更不可能了,浪花能将他的五脏六腑给打烂!
突然女人手里抱着的东西掉在地上,那是一个洋娃娃的头,做得非常精巧,女人连忙蹲下来捡,谁知手上破掉的袋子有掉了一样出来。
后面的胖子笨拙地弯下腰将掉的东西捡起来。
那个胖子没有食指!
江生脸色一沉。
“你这个蠢货!”胖子低声骂着女人:“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这么办?”
“要是酋长你有办法占了那个孩子的身体,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带着你躲躲藏藏!”女人毫不客气地低声回怼胖子。
“你!”已被酋长占据身体的胖子气结:“你不知道,那个孩子很特殊,倒是你,出的什么破主意?我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了!”
“要不是我出手救了你,你能站在这里?”女人扭头嘲讽他:“你也别跟我耍什么脾气,我告诉你,老娘一点都不怕——哎呦!”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女人瞬间僵了脸色:“江,江先生?”
“是神婆啊。”江生不紧不地说:“你这收拾地不错啊,是准备去哪里?”
后面的胖子似乎想逃跑,转身一看,一个少女挡在他面前,少女身边站住一个还没有扫把高的小孩。
“你想去哪里呢?现在前县令可是还在等着你呢。”江淋微微一笑。
酋长不怕这个小丫头,也不怕准备追捕自己的人。
他怕楚叶梓。
对他有着深入灵魂的恐惧。
知道江生将神婆制服,把俩人带走,他身上还在发抖。
江生把他们带到附近一个酒店。
因为价格奇高,设备又过分破烂,到现在还没多少人住进去。江生毫不犹豫地包了间房,将两人扔进去。
“你不觉得该解释点什么吗?神婆?”
神婆讪笑,企图蒙混过关:“我还不能重新找间店吗?我听说对面海峡里的环境还不错,挺适合开店的,我想过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把后面那个人带走是什么意识?”
“我捡到的劳动力!”
“哼。”江生冷笑,看向低着头的胖子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酋长?”
“我不是……”
“那你在怕什么?楚叶梓?”江生问:“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个海里逃出来的吗?”
他不言语,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我果然猜得没错。”
“你小子到底想怎么样?”他冷冷地说:“杀我儿子,毁我肉身!”
“要不是你儿子先动的手,会有这个结果吗?”江生抬眼看向神婆:“至于你,骗了我这么多次,这笔账,该怎么算?”